那瞬間被抛下之後,蘇瑾的腰闆砸在微微有些硬的床榻上,不禁痛呼出聲。然,在蘇瑾還沒來得及抱怨這床究竟有多硬的時候,南宮瑜已經栖身壓了上來。随着陰影壓上,蘇瑾看到了南宮瑜越來越逼近的臉。
“南……”剛吐出一個字,後面的話就已經被南宮瑜鋪天蓋地的吻淹沒住。蘇瑾一下子來不及反應,也來不及做更多的回想。
蘇瑾那原本整潔的衣衫,被南宮瑜的拉扯的有些淩亂,肩上,也露出了一縷春光。南宮瑜的吻劃至脖頸,觸碰到她的肩頭時,還微微愣了一下。如果是在現代,男女朋友滾床單不是什麽大事,在他的那個世界,滾床單可以說是一個社會開放後的正常化。
南宮瑜的喉嚨滾動了一下,已然感覺的到身下的那一股炙熱正在蠢蠢欲動。他是男人,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時,他沒有理由不躁動。六年間,因爲害怕,他在刻意的保持距離。六年後的今天,當他不用再刻意保持距離時,心裏想要的則是更多。
他擡起眼眸,看到了蘇瑾那略微有些迷離的雙眼,還有那潮紅的臉蛋。眼神觸及那薄唇時,南宮瑜的呼吸越發粗重了。蘇瑾才不過十四歲,就已經是個尤物。若是他此時下口的話,算不算是在犯罪?
“瑾兒……”他低低喚了一聲,磁性而又低啞。
蘇瑾蹙了蹙眉,“嗯”了一聲,那聲音,卻嬌媚的有些詭異,蘇瑾一愣,也被自己的聲音吓到了。緊接着,她聽到南宮瑜低低咒罵了一句“該死!”然後,那吻愈發的有些猛烈了。蘇瑾怔怔發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她兩手僵直的放在腦袋邊,整個人都是迷糊的。而那心跳,則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不多會兒,兩人的身體都熱了起來。南宮瑜的大掌一滑,落在蘇瑾的那一處豐盈時,蘇瑾的身子繃直了一下,突然間一個激靈,連忙推開了南宮瑜。
火熱的溫存忽然被打斷,南宮瑜自己都有些懵。他看着蘇瑾,聽她大聲罵道,“南宮瑜,你這是做什麽?!”
蘇瑾身上的衣服已經淩亂,胸口處已經被扯了大半的衣服,那盈盈一握的白嫩胸口呼之欲出。再看脖頸出,更是有不少的草莓。
呃……
南宮瑜咽了一下口水,将臉撇到了别處。今晚,不過是想抱抱她,親親她,怎麽就控制不住自己,失态了呢?!
南宮瑜暗自懊惱着,面對蘇瑾那責問的眼神更是不敢直視。而因着他不說話,屋内的氣氛頓時又怪異又尴尬。蘇瑾輕咬了一下下唇,将衣服輕輕扯起,遮住了自己身上露出的那一片春光。
“你出去。”良久,蘇瑾終于開了口。
“瑾兒……”
“出去。”蘇瑾随意拉起衣服,轉而就将南宮瑜直接推下了床。南宮瑜整了整衣服,再想找蘇瑾說話時,卻見蘇瑾已經背過身子,不再理會他了。他心裏喟歎一聲,也隻得無奈的先行離開了。
推開房門時,南宮瑜看到了蹲在地上死死捂住耳朵的春雪。南宮瑜看了她一眼,歎道,“春雪,你這是做什麽呢?!”
然,隻聽得春雪嘴裏一直念叨道,“非禮勿聽,非禮勿聽……”
“春雪!”南宮瑜不由得拔高了聲音,那原本還蹲在那邊念念有詞的春雪頓時被吓了一跳。她猛地跳起身子來,見到南宮瑜,她臉一紅,下意識的說道,“完啦,這麽快?!”
“……”南宮瑜的嘴唇抖了一下,越發的有些無語。敢情這丫頭在外面聽牆角啊,這聽了也就罷了,怎能說出“快”這個詞?這很侮辱他好吧。南宮瑜張口,正欲說些什麽時,春雪已經恍然過來,她捂住嘴巴,連忙擺手說道,“王爺王爺,我什麽也沒聽到,我也什麽都不知道,您和小姐,清白着呢……”
“……”南宮瑜聽了這一番話倒沒覺得多生氣,但是随着春雪的這一句話落下,裏頭的人暴躁了。
“死春雪,你給我進來!”蘇瑾扔了一個枕頭出頭,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春雪的腦袋上。春雪驚呼一聲,連忙跑了進去,嘴裏猶自念叨道,“哎呦,小姐,春雪真的,真的什麽都沒聽到……”
蘇瑾生氣了,南宮瑜的心裏倒是挺樂呵的。都說女人的身體是最誠實的,雖然說剛才在最關鍵的時候被打斷了,但方才她那媚眼含春的模樣,卻是騙不了人的。得到這麽一個确切消息,南宮瑜一拂衣袖,一臉滿意的回了自己的屋。
……
翌日。
清晨,南宮瑜起身時,剛從屋裏出來伸了個懶腰時,就迎面看到了時夕。他住在南宮瑜的正對門,兩人恰逢同一時間起床,于是就撞上了。時夕走來,率先打了個招呼道,“璟王爺今日起的挺早。”
南宮瑜勾唇,似笑非笑的說道,“平日裏都是偷懶在床,今日怎麽的也得起來了。”
時夕幹笑一聲,轉眸看到了明玉正從右側的回廊處走來。她的眼圈發黑,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看着像是尋了一夜的人。待明玉走近,時夕不由問道,“怎麽樣,有眉目了嗎?”
明玉抿唇,先向南宮瑜行了一個禮,問道,“王爺可是都好了?”
“放心吧,我一切都好。”聽罷,明玉長舒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我這兩日在外打探了之後才知道這的确有人見到了和我裝扮一樣,且年齡相仿的姑娘。據見到的人說,他們是看到和我一樣打扮的人是跟着一群人上了一輛貨船裏面,距離現在,已經有好些時日了。”
聞言,南宮瑜道,“可還有探聽到别的什麽消息?”
明玉搖了搖頭,從腰間拿出一個吊墜,而後又拿出自己的劍,她的劍柄上,有着同樣的一個吊墜。
“我去了那人說的碼頭,然後就發現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