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朵娜也加入了救火的行列當中。阿薩公主踱步來到阿克蘇身旁,抿唇說道,“父汗,你沒事吧?”
阿克蘇轉眸,這才看到了阿薩公主。他哼了一聲,猶自望着這大火,咬牙說道,“本可汗沒事,但這帳篷之内,有好些是本可汗近來剛得到的寶貝。待本可汗抓到放火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他!”
阿薩公主輕咬了一下下唇,就看到庫爾班也過來了。他晲了一眼阿薩公主,接而向阿克蘇行了一個禮,說道,“可汗,那先前與辰國皇子一同抓到的人,跑了。”
“跑了?!”阿克蘇驚愣一聲,臉上的表情越發有些難看,“看守的人是做什麽吃的,怎麽好好的一個人,說跑就讓他跑了?!”
“臣也覺得奇怪,按理說,他的手腳皆被手鏈綁住,若非有人搭救,怎會逃跑?”
聞言,阿克蘇像是剛想起來一般,蓦然轉身,咬牙問道,“那南宮瑜呢?!”
庫爾班看向阿薩公主,未語。見狀,阿克蘇冷不丁的就擡起了雙腳,向阿薩公主的帳篷走去。阿薩公主一愣,連忙追了上來,着急道,“父汗,你忘記了嗎?那辰國皇子生了病,已經快死了,這事,庫爾班不是先前就和你說了嗎?”
庫爾班譏诮一聲,反問道,“這事,臣說過嗎?臣隻記得自己當時是說他病重,可能命不久矣。說起來,這辰國皇子畢竟是敵國的,公主若是再喜歡,此時也應該分得清輕重吧?”庫爾班的話,猶如一把尖銳的刀,刺的阿薩公主啞口無言。
在這之前,庫爾班早已經知道南宮瑜已經康複的差不多,但他那個時候就一直選擇什麽都不說。而今,在阿薩公主自己都有些放松警惕的時候,他卻又莫名其妙的說自己并不清楚南宮瑜的真實病情!
這庫爾班,真的是着實可惡。因着庫爾班的這句話,阿克蘇腳下的步伐越發的有些快了。阿薩公主慌亂不已,心裏開始期盼着南宮瑜當真是已經逃跑了。否則的話,她生怕父汗見到南宮瑜時,一怒之下,就将所有的事怪罪到南宮瑜身上,并且直接就殺了他!
來到帳篷外,隻見外面空蕩蕩的,什麽人也沒看到。阿薩公主咽了一下口水,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蘇瑾的帳篷。阿克蘇冷哼一聲,終于再次擡起,猛地掀開了帳篷的簾子。阿薩公主吓得閉上了眼睛,兩手拽的緊緊的。
“人呢?!”阿薩公主聽到阿克蘇近乎奔潰且又異常憤怒的聲音,她的身子抖了一下,忍不住往後倒退了一步。阿克蘇瞪着她,又一次問道,“人呢?!”
阿薩公主抿唇,掃視了一眼帳篷,見内外都不見南宮瑜的身影,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雖然她心裏希望着南宮瑜當真是逃跑了,可心裏,依舊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他先前說過,等幫着她處理了庫爾班之後,自己才會離開。
但是,此時的帳篷内,空無一人。
“派人抓捕,抓到人之後,殺!”阿克蘇轉身,怒不可歇的吐出了這麽一句話。
庫爾班嘴唇上揚,冷笑一聲,說道,“可汗放心,這一回,定會讓那個辰國皇子屍骨無存。”
“哼!”阿克蘇背起手,正欲離開時,又見旁邊的帳篷外,曬着剛鋪好的藥草,而帳篷裏頭,燈火通明,似乎住着人。阿克蘇雖不常來這裏,但他記得,那裏是阿薩公主對方雜物的地方,平時沒事的時候,那裏就像個廢棄的地方一樣,哪還會像現在這般還亮着燈。
阿克蘇皺了皺眉,擡腳往那走了過去。阿薩公主面色大驚,不由喊道,“父汗,你這是做什麽?”阿克蘇未達,直直的走了過去。待他來到帳篷處,又一次掀開了簾子時,隻見裏頭幹淨整潔,還放着兩張床還有一張氈案。而在其中的一張床上,阿克蘇看到了一件披風。而那件披風,俨然就是女人用的。
隻是,除此之外,阿克蘇就再也沒有見到其他的人了。
“看來,是本可汗平時對阿薩的關心着實有些少了。”他冷诮一聲,轉身蓦然離去。因爲他的放縱,因爲他的疼愛,所以在他想要除去南宮瑜時,他怕阿薩公主太過于傷心而從此不能原諒他。是以,他這個父汗,便讓他的薩兒可以在這邊随心所以,甚至不讓任何人去打擾她。
可是,誰又能想到,在他不過問的這段時間裏,他的薩兒究竟做了多少對不起他的事情?!
那侍衛逃跑,辰國皇子不知所蹤,這裏還曾出現過一個誰都不曾知曉的人,他的薩兒,究竟是把西蠻的安危置于何處了?!若是讓人知道南宮瑜已經逃跑,他日後還怎麽借此去攻打辰國?!
“父汗,我下午的時候上街了,那披風……”話還沒說完,阿克蘇就已經轉身離開。阿薩公主張了張嘴唇,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别說是阿克蘇防不勝防,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驚訝恐慌。
先前的一切疑惑,猶如重新被拼接連接起來的記憶碎片一樣,重新在大腦中放映了一遍。阿薩公主抓着衣袖,看着阿克蘇漸行漸遠,嘴裏喃喃道,“南宮瑜,你與那錦玉,是相識的嗎?”
那一側,阿克蘇這受的氣還沒消下去,就又見一個士兵着急忙慌的跑了過來。他蹙起眉頭,厲聲罵道,“什麽事,急急忙忙的做什麽?!”
士兵被阿克蘇的聲音吓到,還未說話,就已然吓得攤倒在地。他俯首在地,戰戰兢兢的說道,“可汗,那,那先前抓來的舞女,跑了……”
“跑了?!那麽多個大活人,你們怎麽也讓跑了?!那本可汗養着你們這些人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