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回事?”蘇婉月的臉上是難掩的興奮。雖然大半夜的被吵醒了,但一醒來就聽說蘇瑾又是瘟疫又是中毒的,于是,她還是迫不及待的跑來瞧瞧,看究竟屬不屬實。
蘇毅像是沒聽到蘇婉月的話一般,着急道,“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染上了?”
“不是的,小姐似乎是中毒了,隻是這中毒的症狀卻與京州這幾次瘟疫的病症一模一樣。”
“中毒?”蘇毅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好端端的怎麽就中毒了,不行,你,你讓我進去!”
“對不起,老爺,小姐現在的狀況還說不準,所以還不能讓老爺您進去。”明玉勸說着,極力将蘇毅攔在了外面。
蘇婉月見狀,也說道,“是啊,阿爹,還是等何老過來了再說。這事不是還沒有定論嗎,您現在這麽着急也沒用。”
“那是你阿姐!”蘇毅急道,“你阿姐生病了,我能不着急嗎?!”
蘇婉月一噎,便閉上了嘴巴。那屋裏的人,是不是她阿姐,她一點都不關心,她隻期盼着她真的染上了病,最好能早點死了最好。免得一天到晚的在九王爺面前晃悠,害的她一點表現自己的機會都沒有!
她猶自記得,那天在廳堂裏,自己正準備和九王爺多說些話,但蘇瑾一過來,便把自己趕走了。
她總是一副不争不搶的模樣,就連每次與她提起南宮翎的時候,都是一副滿不在乎,她蘇婉月想要便要的模樣。可轉過頭來,她蘇瑾又有哪一次言而有信過?!
屋内,蘇瑾似乎醒了過來,隻隐隐約約的聽到了些微的嘔吐之聲。須臾,春雪推門出來,手裏還拿着痰盂,匆匆的向外面走來。等春雪走的近了,蘇婉月看到那痰盂裏面是一堆黃水,散發着一股惡臭。蘇毅攔住了春雪,問道,“瑾兒到底怎麽樣了?!”
春雪抿唇,哽咽道,“小姐的狀況看起來不是很好。”
聞言,蘇毅的臉色白的如同一張白紙。這些日子來,因爲京州城的事情,他就一直鮮少出門,就怕将病帶到府中。可是,整個京州城的人人心惶惶了這麽久,他也千防萬防了好些日子,這瘟疫不曾進入蘇府,可蘇瑾卻在轉眼之間中了毒。
他咬牙問道,“瑾兒到底是中了毒,還是染上了病?”
春雪立在原地,怔愣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
此時的宮門已經落下來了,明歌躍身而起,便直接翻過了宮牆。今夜的皇宮依舊有着衆多的侍衛把守。一個跑來尿遁的侍衛正往茅廁趕過去時,忽然見到夜色裏有一個黑影閃過。侍衛驚了一下,先前的尿意一掃而光。黑夜裏,隻聽他高喊道,“有刺客!”須臾,周圍的侍衛聽到紛紛趕了過來。
“怎麽回事?”來的人問了一聲,那個小侍衛便指了一下前面說道,“有刺客!”話落,那些人便急忙緊随而上,追了上去。
今夜,注定是混亂的。
慈甯宮的大門被敲起,守夜的宮女打開大門,隻見一個人影串進去,之後便再也聽不到了。侍衛追到慈甯宮,見何老被一個女人揪起了衣袖時,還吓了一跳。那個先前打開宮門的侍衛拔起了劍,劍指着明歌說道,“就是這個刺客,她連夜敲宮門,我還以爲大半夜的是出了什麽大事,結果才打開宮門,就見她沖了進來!”
說完,其他人也紛紛拔出了劍。何坤見狀,連忙幹笑着安撫着他們說道,“誤會了誤會了,她是蘇小姐身旁的一個小侍衛,并不是什麽刺客。”
“……”侍衛們面面相觑,有些怔愣。
葉嬷嬷走上前來,問道,“怎麽回事,大半夜的闖進皇宮?”
“小姐今日出現了嘔吐之狀。”短短一句話,卻讓在場的人都爲之震驚了。葉嬷嬷愣了愣,随即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明歌,“你說的話可是真的?”
“小姐晚上回去的時候,便出現了嘔吐之症,草民不敢欺瞞,更怕小姐有個閃失,所以萬般無奈下,草民隻得夜闖皇宮。”
葉嬷嬷不由擰緊了眉頭,這些日子蘇瑾一直都往慈甯宮跑,她如今嘔吐不止,隻怕是染上了病。現在寝宮裏頭,太後猶自昏睡中,她的狀況一直都很不好,此時若是讓她知道了蘇瑾也出了事,隻怕事态隻會更糟糕。
僵持間,院内忽然亮堂了起來,有幾個宮女提着燈籠走進了慈甯宮大院。葉嬷嬷擡眼看過去,就看到了皇上和皇後。今夜,皇上是夜宿在了紫凝宮内,大半夜的忽然聽到說有刺客來到了慈甯宮,他便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怎麽回事!”他望着一院子的人,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明歌還有葉嬷嬷等人立馬跪了下來,随後,明歌俯首說道,“皇上,是小姐今夜在路上碰見一個奇怪的人,那人沖撞了小姐的馬車後便匆匆逃離。後來,回去以後,小姐也不知是怎麽的,突然間就昏倒在地,且又嘔吐不止,又因着得知何老就在皇宮裏頭,所以草民才鬥膽闖進皇宮,還請皇上見諒。”
因爲見到皇後再此,明歌便多說了些話。
“你說什麽?!”還沒等皇上說話,身側的皇後驚訝的比皇上還要先一步出了聲,“瑾兒,瑾兒怎麽會染上,不可能啊!”
明歌擡起眼眸,犀利的掃在了皇後的臉上,“可小姐并非是染上了瘟疫,而是中毒了。”
中毒?
皇後一噎,頓時有些啞然。
皇上繞過皇後,來到明歌面前,皺眉問道,“好端端的怎麽就中毒了?”
明歌咬牙,“草民猜測,是羅元國中的人。”
聞言,皇上一怔,随即臉色有些難看。“羅元國?”皇上低低念了一句,又道,“你家小姐現在如何了?”
明歌歪着頭思忖了一會兒說道,“方才吐了好一會兒,現在該是在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