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黑夜裏,有貓兒一樣的聲音,時長時短的響起,風吹過無人防守的别墅,一層無形的防護罩,在月光下泛起透明的漣漪。
清晨,天還未亮,虞朝暮輕輕拿開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伸手,将黏在背上的發絲撥開到了肩側,然後撿起地上的衣服,丢下趴在床上,睡着了的重寒煜,赤腳進了浴室洗澡。
浴室外,重寒煜趴在床上,肌理精健的裸背露在被子外,狹長的眼眸充滿了警惕的微微睜開,聽到虞朝暮隻是進浴室洗澡,便放心的閉目,繼續睡。
水流聲響起,沖過虞朝暮遍體鱗傷的身體,火辣辣的疼,她心裏臊人,隻覺得重寒煜這人,真是…有夠混蛋的。
昨晚他在她耳畔說的那些話,簡直就不是個正道人士能幹出來的事兒!
虞朝暮臉上臊得慌,洗完了澡,出了浴室的門,撿回自己的面具戴上,又一件一件的将自己落在别墅裏的衣服撿回來穿上,這才又買了一顆凝神靜氣丸,去樓下接了杯水上來,推醒了趴在床上睡覺的重寒煜。
他無奈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虞朝暮手裏的藥丸,問道:
“這是什麽藥?你昨天不是給我吃了一顆?”
“凝神靜氣丸,對你的情緒不穩定有幫助,以後天天要吃的,一天三次,你吃完了再睡。”
虞朝暮将藥丸放在重寒煜的唇邊,等他張口。
他卻是将虞朝暮放在他唇邊的藥丸給拿了起來,直接往她嘴裏一放。
起身來,吃掉了她嘴裏的藥丸。
虞朝暮垂目,通紅着臉問道:“喝水嗎?”
這藥好苦,她昨天就知道了。
“不喝,喝夠了。”
重寒煜意有所指的微笑着,又趴回床上繼續睡,看起來在藥物的輔助作用下,情緒已經越來越穩定了。
于是虞朝暮替他稍稍拉上了些被子,起身出了卧室的門,雙腿有些困難的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裏,盤腿煉化着重寒煜的精血,等着重寒煜起床。
天一絲一絲的亮了,沙發邊的落地窗外,楊陽領着人過來,一群孩子站在窗外,怯怯的看着客廳沙發上,正在閉目煉化的虞朝暮。
他們不敢打擾她。
重寒煜洗過了澡,穿戴整齊的從樓梯上下來,看了一眼沙發上盤腿坐着的虞朝暮,打開落地窗,對楊陽他們點頭,淡聲道:
“走吧。”
他的背後,虞朝暮這才睜開眼睛,起身來,跟在重寒煜身後,往城主峰會去。
期間,大家都很沉默,幾個孩子聽話的跟在虞朝暮的背後,時不時的拿眼睛偷瞄虞朝暮。
虞朝暮習慣了不說話,就跟在重寒煜的身後側,重寒煜也仿佛習慣了虞朝暮的沉默,抿着唇,一臉淡漠的帶着虞朝暮,往城主峰會去。
瞧他這一身禁欲又威儀的樣兒,哪裏能想象得到,這個男人昨晚能有多下流?
虞朝暮負手,這個充滿煞氣的外表,内裏卻是連根兒都是軟的。
偶爾回頭,看見幾個孩子交換了一個暧昧又興奮的眼神,怕是正在暗中猜測昨天晚上,姐姐和重哥哥之間到底亂搞沒亂搞呢。
虞朝暮一個冷眼看過去,他們便是紛紛低頭斂目,一副格外單純無害,且與世無争的模樣。
就跟小時候一樣,是人畜無害,絲毫不知男女之事的小可愛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