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進去,便是一天一夜沒出得來。
重寒煜從不曾領略過,被妖魔纏上的滋味,虞朝暮誠心要吸幹他身上的精血,魔力全開的榨取着他,他壓根兒就沒有精力去思考别的事情。
滿心滿眼都是她血紅的眼,傾城的容顔,毫無顧忌的糾纏着他的一切……
又入了夜,夏雨落了一整天,利慈城裏的人,在這短短的三天時間裏,大多還沒有弄明白,這座城怎麽就被易了主。
虞朝暮纏着重寒煜,他終于有些精神不濟的閉着眼,将她困在懷裏,笑着求饒道:
“我不行了,你再這樣下去,我滿足不了你了。”
這具身體他不怎麽好評價,怎麽說其實都比他之前的身體要弱很多,但他之前的身體,就連虞朝暮的一個吻都承受不住。
然而這具身體,卻能和虞朝暮放肆的爲所欲爲。
所以重寒煜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了。
真要說起來,他隻能說,他一直以爲對他很冷淡,很被動的小啞巴,其實有一百種方法教他生不如死。
他卻很歡喜。
所以他牢牢的抱着她,在她耳際低聲問道:
“以前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這要麽不放縱,一放縱就是一天一夜,重寒煜覺着腦子裏,那個正在沉睡的重寒煜,簡直就是人生赢家了。
怎麽辦,他很是嫉妒那個重寒煜!
虞朝暮笑着,躺在重寒煜的手臂上,輕輕的撫着他的眉眼,悄聲道:
“沒有,以前沒有過,隻有這次才這樣,累了嗎?。”
“有一點。”
抱着虞朝暮的重寒煜,一隻手給她枕着當枕頭,另一隻手在被子裏,抱着腰的腰,幸福又滿足道:
“以後會好起來的,我呀,得好好的鍛煉身體才行。”
然後,重寒煜将虞朝暮抱緊一些,閉着眼睛低聲說道:
“我們就這樣,一直一直這樣在一起,恩恩愛愛,美滿幸福,都說異能者很難有孩子,我們就生一堆給他們看看,你願不願意?”
“嗯。”
虞朝暮心頭酸澀的應着,擡起頭來,看着重寒煜疲憊的神色,問道:
“可是異能者生下來的孩子,大多身體不好的,你會喜歡嗎?。”
“喜歡,身體不好怕什麽呀?我給他泡在強化劑裏長大,不怕的。”
他是真的很期待,苦了一輩子,突然變得這樣的甜,所以有些忘乎所以的開始幻想,幻想美好的未來,幻想他和小啞巴每天每天都這樣的性福。
也開始幻想他和她将來的孩子,男孩兒,女孩兒,其實他都很喜歡,身體孱弱怕什麽?有他給他們找強化劑,他與虞朝暮的孩子,一定會健健康康的長大。
那長大了之後怎麽辦呢?給他們娶妻,送他們出嫁,誰欺負了他們,他就帶着虞朝暮去碾壓那些人。
所以這輩子,重寒煜隻要甜,甜甜蜜蜜的,幸福美滿的,隻要這些。
他緩緩的閉眼,幸福的暢想,并未看見他懷裏的虞朝暮,正濕了眼眶。
怕驚動他,虞朝暮半坐起身來,她與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一處是完好潔白無瑕的地方了,她閉眼,忍住眼淚,笑着低頭親重寒煜,見他果真是累了,便輕聲道:
“我出去一趟。”
“又去哪兒?”
躺在床上的重寒煜,微微睜開眼睛,看着虞朝暮。
她沒說話,背對着他,在黑色的夜裏,起身穿好了那套黑色的斜襟衣服,幹練的中袖,束起的高腰,裙子長及小腿,露出黑色的靴子。
這是一套高級魔界裝備,比起虞朝暮起初自己在修真位面買的黑衣紫裙,顯得英姿飒爽許多。
然後她起身,進了浴室,沒有開燈,隻是站在鏡子前面,将長發束成馬尾,然後低頭,拿過儲物袋裏的銀色面具,戴在了臉上。
她要完成交易去了。
銀色的面具在黑暗一片的鏡子裏,閃着銳利的光,浴室的門便是在這個時候打開。
鏡子前面的虞朝暮一愣,回頭,看着站在浴室門外的重寒煜,問道:
“怎麽了?”
原本應該睡了下去的重寒煜,強撐着精神,臉色蒼白,眼底有着淡淡黑影的看着虞朝暮,整個人就是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卻還是死死的看着虞朝暮,問道:
“你做什麽去?”
“嗯~~~”
虞朝暮思索着,輕輕的應着,擡腳,轉身走出了浴室擦過重寒煜的肩,往門邊去,低聲道:
“我要出去繞城巡邏,你好好的守着利慈城,等我…回。”如果能回。
話音未落,重寒煜追上來,一把抱住了她,他顯得有些急迫,不知道爲什麽,這心頭跳得就是很不安,問道:
“你什麽時候回來?繞城巡邏,去幾天?”
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搞明白,很多事情沒想透,虞朝暮就要出去繞城巡邏???
門内的虞朝暮臉上銀色的面具,在清晨淡薄的光線中,閃着一抹銳光,她輕輕的,不費力的推開重寒煜,将他直接往床上推,看他跌坐在床上,已是渾身無力的樣子。
虞朝暮便是彎唇笑了,被吸幹了精血的重寒煜,真是弱得……,然後,她無言的垂目看着他,看他臉上惶恐的神情,開口,輕聲回道:
“一圈繞完了就回來,以前也不是沒有過的,我出去十天半個月,一個月兩個月的時候都有,不要擔心。”
那是以前以前,自從她和重寒煜睡了之後,重寒煜就從沒有讓她出去過一周以上!
不過現在重寒煜失憶了,随便虞朝暮怎麽說了。
她走出房門,看了重寒煜最後一眼,他想起身,卻手軟腳軟,毫無能力阻擋她,于是虞朝暮笑了一下,大步向前,離開的好不潇灑。
所有的事,都要付出代價,重寒煜的命,虞朝暮易得無怨無悔。
她就這樣,天擦亮出發,說繞着利慈城巡邏一圈就回,然後……
一去多年!
從後世到前世的過程,讓虞朝暮感覺像是在過山車一樣,她恍惚記得自己走出了利慈城,一腳踏入了一個陣法裏,上上下下的颠簸了好幾次,她就被丢回了她的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