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又一道亮光被拍進了重寒煜的腦子裏,他暈暈乎乎的抓住了虞朝暮的手腕,皺眉道:
“你再往我腦子裏塞,我的頭就要炸了。”
“好了,那等你全都學完了我再弄給你。”
瞧着重寒煜渙散的眼神,虞朝暮忍不住抓住機遇。
她突然抓住了重寒煜的衣領,踮腳,湊近了重寒煜的鼻息,一股精純的氣息,從重寒煜的七竅中,被虞朝暮吸了出來。
而後,她松開了重寒煜,笑道:
“你就在這兒慢慢的消化那些書,我去殺怪!”
趁人之危,說的就是虞朝暮,但她不這樣做,下次再吸重寒煜的精氣,保不齊兩人又得整出點兒什麽麻煩來,
還不如趁着重寒煜腦子發脹,神情渙散的時候,占點兒他的便宜。
猛吸了一大口的精氣,虞朝暮心裏樂呵着,往後退了兩步,從系統魔法位面買了個魔法罩給重寒煜,将他罩在罩子裏,然後轉身,朝着奔湧而來的變異田鼠殺去。
這群變異田鼠目前正處于一個集結狀态,它們之中有一頭大的變異田鼠,約一層樓高,正在曠野上召集田鼠,準備今天晚上攻擊不遠處的那些幸存者。
聞着虞朝暮和重寒煜的味兒,它們便宛若潮水般奔湧而來。
恰好虞朝暮也正迎着這群田鼠而去,她的身周數把虛劍四處亂飙,本人則在劍影中,提着青焱一路往前。
兩方交戰,虞朝暮一路殺到那隻龐大的變異田鼠面前,飛身躍起,一排虛劍整整齊齊的,在她的腳下沖出來,将那頭大變異田鼠生生擊退三四米。
虞朝暮一躍過來,跳到翻騰了過來的變異田鼠身上,收劍,另一隻手成爪,直接抓住了變異田鼠身上的皮毛,她吸!
她用的是**元的功法,精元比起精氣來,更是有種釜底抽薪之感,那隻一層樓高的變異田鼠,在虞朝暮的瘋狂吸收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下來,然後徹底爬不起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有肉眼可見的一股股生靈精元之氣,從這隻大田鼠的身上被抽了出來,湧入了虞朝暮的身體裏,這氣息讓站在月華下的虞朝暮,身形格外魅惑與靈動。
她吸完了田鼠的精元,直接一劍過去,撬出了大田鼠腦袋内的晶核,拿着那足球大的晶核看了看,丢入了儲物袋裏。
目前大多數的晶核,都是石榴籽大小,諸如這種足球大小的,比較罕見。
不過虞朝暮的儲物袋裏,還有個更大的晶核,跟個水缸一樣,那是在南郊殺第一條變異巨蛇的時候留下的,她一直沒想好要把這麽大的晶核拿來做什麽。
如今想想,她吸了重寒煜的精氣,多少有些對不住人家,回頭再收集幾顆大的晶核,全拿給重寒煜吸收算了。
【主人,這些變異田鼠的皮,可以剝下來加工成皮草,然後拿到各個位面去賣,最近低級位面的皮草很好賣。】
小助手的聲音适時響起,上回的變異蛇皮剝下來,拿去别的位面加工,做了一些變異蛇皮的衣服挂去賣,很快就被别的位面買了去,都賣了個很不錯的價格。
近段時間好幾個低級位面的皮草緊缺,這些變異田鼠的皮毛油亮,做成皮草大衣,皮草手袋什麽的,都是很好的。
虞朝暮點頭,将地上的田鼠屍體裏的晶核挑出來,然後把田鼠的屍體一一賣進了系統裏,讓小助手再求購位面發了個任務,找了代加工的人,幫忙處理這批田鼠的屍體。
便是這麽忙了幾個小時後,虞朝暮回頭,重寒煜還站在她身後老遠,方才她塞了太多的書進他的腦子,他如今腦子還在亂着。
虞朝暮便等在原地,在曠野之中盤腿坐下來,一邊煉化她吸來的精氣精元,一邊守着重寒煜。
她的雙手十指纖細白皙,微微閉目結着印,一股精元氣息,裹夾着黑氣在她的印中氤氲,還未煉化多久,虞朝暮的地圖上竄進了幾個藍色的點點,看樣子,是從南邊的方向來的。
起初,虞朝暮以爲是那些跟着重寒煜的異能者,因久未見重寒煜和她回去,便出來找他們了。
結果那幾個藍點近了之後,虞朝暮就看見對方開了一輛車子,從遠而近,然後在虞朝暮打坐的附近停了下來。
從這輛車的角度,是看不見重寒煜的,隻能看見虞朝暮盤腿坐在地上,手指結着印。
虞朝暮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日光大盛的天氣中,她的眼睛澄澈幹淨,看着沈瀾從對面的車子裏走了出來。
她未動,隻是松開了手中結着的印,将青焱橫在膝上,繼續垂目凝神。
“聽說你和你哥哥昨夜走遠了,所以我沿着這個方向來找,想看看能不能找得到你。”
沈瀾走過來,他身穿一身變異蟒皮做的外衣,防火防彈防雷擊,款式也是斜襟,就跟古裝差不多。
蟒皮暗紅,正襯了他陰柔俊美的臉,給人一種壓抑陰蟄之感。
沒得說,他之所以會收到消息,證明他在重寒煜的身邊,是放了眼線的。
見虞朝暮閉目打坐不說話,沈瀾便站定在她幾米開外,也是毫無形象的坐了下來,柔聲問道:
“你哥哥呢?”
虞朝暮不理他。
“我那天傷了你,你還在生我的氣?”
沈瀾看着虞朝暮的臉,她的臉型,跟他的妻子已經有了六七分的相似,不過教人一看就知道是兩個人,虞朝暮的臉,弧度更完美,她跟沈瀾之妻,有種神似而形不似之感。
而且相比較起來,虞朝暮的皮膚比起日日在家裏做面膜的沈瀾之妻,要更細膩白皙,看起來也更健康明媚一些。
如今這些明媚的神色中,帶了些許的魔媚之意,看得沈瀾一時之間,有些的癡了。
他等了許久,虞朝暮一直在閉目打坐,神情冷淡,也不回答他的話。
沈瀾便是歎了口氣,對虞朝暮說道:
“小雨,跟我談談。”
虞朝暮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纖細的手撫上了膝上的青焱劍柄,冷聲道:
“沒什麽可談的,要麽打一架,你死我活,要麽你立即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