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鎮上唯一的大夫被馮管事給請了過來,看到床上的林優璇,心裏也犯嘀咕,這女子他近斷時間就看了兩次,兩次都是昏迷了過去。
隻是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的是,上一次無病無痛的無故昏倒,這才這受了這麽重的傷。
“啧啧啧,這傷,到底是什麽人幹的。一個女子,這麽重的傷?”那大夫看完,不由得搖起了頭。對一個女子下這般重的手,真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麽人?
“大夫,你看看她怎麽樣了?要不要緊?這些傷,能好嗎?”其實,他想問的是,我姐還能活下去嗎?
從看到林優璇雙腳一軟,頭直接垂下來的時候,他心裏就一直有這個想法。隻是,他不敢問出來,怕問出來的結果是沒救了。
如果真的沒救了,他将來,怎麽回去面見大伯與梅姨娘?
那大夫看了看,擡頭看着林家霖,一臉凝重:“傷是挺重,不過都是些皮外傷。要說傷得重一些的,應該是背上挨的闆子了!”來的路上,馮管事已經說了,林優璇白天的時候,挨了十闆子,這讓他心裏也有了一點底。
十闆子是要不了一個人的命,可一個弱女子,挨了十闆子,又受了這麽重的鞭傷,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挨過來的。
一聽林優璇背上還挨了闆子,林家霖就恨不得現在去殺了那個貪官。
“大夫,你一定要救她。不管什麽藥,多貴的藥都行。一定要把人救活!”他聲音裏有一絲絲的祈求,還有一絲絲的恨意。祈求是對眼前的大夫的,他祈求這個大夫,把自己的姐姐救活,這天高皇帝遠的,離家那麽遠,他們是彼此的最親的親人。
恨意當然是對劉郝的,那禽獸不如的劉郝,居然還是一鎮的判官,真不知道他這判官之位是從何處得來?
那大夫聽完,微微一笑道:“隻是傷得比較重,但也不至于威脅到她的生命。這一點,還請放心。”
來的路上,馮管事也隻是說林優璇受傷了,并沒有說林家霖的身份。所以這大夫也不知道林家霖的身份。雖然也有些害怕林家霖身上的氣勢,可這與冷幽夜比起來,也不知道柔和了多少。
說起來也輕松了不少。
林家霖一聽沒有生命危險,整個人也算是送了一口氣。
讓馮管事去找來兩個婦人爲林優璇包紮身上的傷口,這裏全是男子,林優璇的身子不可能給其他男子看到,不然她醒來了,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麽樣。
馮管事也是一個來事的,讓小劉去把他母親跟自己的妻子給叫了過來。兩個婆子看到了林優璇這副樣子,被吓得直抽氣。
當知道床上躺着的人就是林優璇時,二人直抹眼淚,嘴上不停地罵着劉郝是天收的,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先别哭了,趕緊給小林……林夫人包紮好!”馮管事忙對妻子跟姐姐說道。隻是一直叫林優璇小林了,現在一下子改口,還真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