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優璇一個婦人能去縣裏要到批文已經很不容易了,她們幾個下人能去縣裏找什麽人,粗聲道:“簡直胡鬧!”
他覺得賈大嫂他們就是在胡鬧,别說縣裏沒人,哪怕有人,這遠水也就不了近火。他得趕緊先去鎮上,找人先周旋一下。能把林優璇救出來,那就更好了。
想到這裏,整個人也就跑了出去,一步不停地朝家跑去。
他腳程沒那麽好,趕着驢車,說不定還能追上賈大嫂她們。
然而,在幾人沒注意之際,一個小小的身影跑出了門外。朝着大路跑去。
到了路邊等着徐獵戶的到來。
然而,這一路上來,徐獵戶還是沒能追上賈大嫂幾人。因爲走得着急,幾人在路上走的時候,差不多都是用跑的。
等徐獵戶到了鎮上的時候,都沒能看到幾人的身影。
林優璇這邊,到了衙門,直接升堂審問,這是必然的環節。
“劉大人,你這般是非不分,也不問青紅皂白就收監,這是我國什麽時候的律法?民女雖然沒什麽大緻向,但這律法也還知道那麽一點點。”林優璇到了大堂裏,直接連跪都沒給劉判官下跪,眼裏,滿是冷意。
她終于知道了一個事實,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劉判官想要找自己麻煩,這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現在,他找了一個借口,給自己定了罪,想必心裏早已經樂開花了吧?
“大膽刁婦,你這是目無法紀,罪責當斬!”劉判官驚堂木往桌子上狠狠一拍,想要在氣勢上壓過林優璇。
然而,對于他這樣的舉動,林優璇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依然筆直地站在大堂裏。
既然知道對方是想要自己死,又何必跟他低頭?
低頭是死,不低頭也是死。她何必犯賤。
隻是可憐了兩個孩子,自己還沒來得及看着他們長大。
而且,她也知道,哪怕是欣蘭她們想到了要去縣裏求救。等家霖來的時候,自己恐怕已經魂歸西天了吧!
她之所以會這般說,讓欣蘭去找家霖幫忙,其實也隻是想要等家霖來,幫自己把一雙兒女帶回京城。不管他們的父親是不是那個夜王,在太尉府,不會餓着他們,這一點,林優璇十分肯定。
自從上次回來,她就想過了。兩個孩子可能真的不是魏馳宇的,而是那天她在鎮上遇到的那個男人的。
而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男人,應該正是兩個孩子的父親。
林優璇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劉判官,冷聲道:“劉大人這般難道不是目無法紀,以權壓人嗎?您說我該死,難道您這樣的人,就配活着?”
現在的林優璇已經豁出去了,這一路上來,她也已經被這些人給折磨瘋了。
她身上的衣服淩亂,頭發也淩亂。臉上的面紗已經被人扯掉。這一切,也都是來的路上,眼前這個貪官的傑作。他指使下面的人趕的。
她那邊完整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紅紅的手掌印。嘴角處還有着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