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這點本事,也敢出來在本少的面前出招?”
林天佑拍了拍手,語氣極度不屑。
“小子,你、你是什麽人,居然敢對夏目大人出手,他可是天邪鬼大人的手下,你知不知道!”
侍者指着林天佑大聲喝問。
林天佑眼睛微眯,他這輩子最讨厭被人用手指着。
“死吧!”
他擡起手,屈指一彈,立時一根銀針飛射,從那個侍者的額頭處穿過,帶起了一抹血花。
侍者的手仍然擡着,而後好像一個雕像,當場倒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林天佑單手插兜,一步步向着酒樓内裏走來。
他開口說道:
“酒樓還在吃飯的人都給本少滾出去,本少要在這裏大開殺戒,誰不走,後果自負!”
話音淡漠,聲音不大,但酒樓裏的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本是一臉嫌棄的蛇仙兒面色一滞,駭然的看去。
這個龍皇鬼帝居然一言不合就在這裏大開殺戒,連夏目都給打飛,現在死生不明,這個男人也太兇殘了!
不過,很快她又心頭泛起了一抹開心。
林天佑殺掉夏目,應該是吃醋了。
因爲夏目跟她走在一起,所以惹到了那位冥界鬼帝。
她認爲這個鬼帝非常想娶自己。
“雖然他爲人氣質不佳,也很兇殘,但爲了我,居然能随意殺人,說明我在他的心裏占很重的位置。
算了,氣質這種東西,可以後天培養,這個不急。
若是他真離不開我,那我就勉強答應他,當他的皇後吧!”
蛇仙兒心裏幸福的想道,男人氣質固然重要,但實力更重要,想必當龍皇鬼帝的皇後,也能滿足她的虛榮心。
俊朗無雙的霸氣少年,傲立大廳之中,身軀筆挺,眼眸如星,蔑視着全場食客。
這些食客裏不乏強者。
但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敢違背林天佑的話語。
從林天佑出手的動作就能看出來,這個少年絕非表面看上去那麽簡單。
準鬼神或許隻是用來迷惑别人的一種手段,要是他們敢繼續留下來,說不定也會被殺。
當下,一衆食客們連賬都不結了,拿起東西就離開了酒樓。
等衆人都離開,林天佑将目光移到了蛇仙兒的身上。
蛇仙兒面色一紅,腳步輕移,來到林天佑身邊,裝作一副腼腆的樣子,道:
“林公子,我沒想到你居然會爲了追到我,去做出如此不顧後果的事情來。
雖然很霸氣,但你卻要面臨天邪鬼的報複。”
說到這裏,她擡起頭,眼睛盯着林天佑的臉龐,繼續道:
“如果你能打退天邪鬼,我就考慮嫁給你,我……”
蛇仙兒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林天佑單手一探,按在了她的肩膀,用力一甩。
她‘哇’的一聲慘叫,人就像皮球一般,從酒樓大廳裏飛到了酒樓門口。
“哎喲!”
蛇仙兒重重的摔在地上,好半天都沒能站起來。
她難以置信的望着林天佑,這個男人居然摔她?
“女人,如果你繼續在那裏亂說話,下一次我會把你扔到洪荒海裏喂魚,現在立刻給我滾!”
林天佑冷漠無情的說道。
他之所以沒有滅了蛇仙兒的神魂,是看在大蛇城主的面子上。
那位城主冒着風險通知他離開大蛇城,正是這份态度,才讓林天佑沒有痛下殺手。
蛇仙兒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搞了半天,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爲了她。
她隻是一廂情願的認爲林天佑喜歡她。
此刻,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因爲太丢臉了。
林天佑不再看她,将目光掃向王曼。
“你滾不滾?”
他的語氣很粗魯,對于王曼,他同樣沒有好臉色給。
“滾,我滾!”
王曼低着頭,臉上的失落沒有絲毫的掩飾。
她當然知道林天佑對她态度差的原因。
如果在來大蛇城的路上,她對林天佑稍微态度好一些,也不至于落得如此難看的境地。
呆滞的邁開腳步,她像個失敗者一般,離開了酒樓大廳。
廳内隻剩下一衆侍者,他們愕然的看着這個不速之客,大爲震驚。
天邪鬼身爲鬼神,實力至高無上,又是洪荒至尊的後人,身份與背景根本沒有任何一個家族少年能夠相比。
就算洪荒裏的中位鬼神,見了天邪鬼都要客氣禮讓。
可現在,一個狂人卻絲毫不給天邪鬼面子,将他的一個手下直接打飛。
最讓他們驚異的,是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鬼氣,顯然也是冥界的鬼族。
“你是什麽人?敢到我的酒樓裏鬧事?”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錦袍的男子在數人簇擁下來到了大廳,他看到客人全部離開,場面又是一片狼藉,便怒聲出口。
“是老闆!
老闆來了!”
一衆侍者面露喜悅。
“老闆,那個小子把夏目大人打死了,現在還要在咱們酒樓裏鬧事,請您出手制服他!”
老闆聞言,目光再度掃向林天佑,難以相信這小小的少年能做到打死夏目的地步。
那位夏目可是自稱上層冥界的鬼族。
魂力更是遠超下層冥界絕大部分的鬼族。
如此強者,居然說打死就被打死了?
“你就是他們的老闆?
正好,本少要問你一件事情,天邪鬼在什麽地方?”
所有人都以爲林天佑會對他們的老闆有些許的忌憚,豈料對方非旦沒有忌憚,反而在問完問題之後,腳步微錯,單手一探。
“啊!”
老闆雙目一凝,之前還在數米遠的少年已經瞬間來到了他身邊。
一隻有力的手掌重重的扼在他的咽喉上。
手臂用力,直接把老闆的身體擡在了半空。
老闆全身上下僵硬無比,一身強大的力量更是被那隻手掌擋在了神魂之中,無法發動。
對上林天佑那對冷漠而充滿殺意的眼眸,令得他背脊發寒。
“天邪鬼大人……”
老闆張了張嘴,艱難的發出聲音。
“大人?
憑那個雜碎也配稱大人?”
林天佑眸光一凝,腳掌在地面一跺,一股無形的氣勁以他爲中心爆開。
可憐這豪華且有格調的酒樓,瞬間被炸的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