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巴，我從沒用過那個，等……等以後好不好？”金泰珠頭藏在被單裏，不勝羞澀。
王虎的手放在她後背上，本來手掌暖暖的很舒服。
可後來手裏不知握了什麽東西，按在背上，她被電的麻酥酥的，心中恐慌。時間循環雖讓她體力刷新，但之前的感覺還在，身體酸軟的爬不起來，無力反抗這種暴行。
你這個女人在說什麽啊？
王虎将右手從她的後背上挪開，舉到眼前。隻見攤開的手掌上，竟然布上一層微弱卻細密的藍色電流！電流到手腕而止，仿佛給右手套着一隻手套……
這是，成了？
嫁衣神功成了？
王虎覺得簡直不可思議，怎麽就成了？
那王虎将軍當年一個勁兒的往前線折騰什麽？
還是說，這就是他隻成功過一次的原因？
“你先休息，我去看一下允文。”王虎下床走出卧室，臨出門的時候他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眼看金泰珠整個人都羞得縮進被單裏，“算了，當我沒問。”
但他又耿直的補充了一句，“你說以後可以的，我記住了。”金泰珠羞得差點兒暈過去，不，她現在就恨自己沒暈過去。“我沒說過！”
王虎笑着離開，想否認去跟法律說！真當口頭協議不是協議啊？
他舉着右手出門，先到客廳看看允文。
果然，當記憶刷新後，她眉間的恐懼感已經不見。王虎能感覺到她的生物電比之前要平穩許多，說明睡的确實不錯。王虎将小孩子送回她自己的房間，然後回卧室，二話不說将泰珠卷着床單抱起來，同樣送到允文的房間。
否則過一會兒，擔心小孩兒的金泰珠又要強撐着爬起來，不如讓她親眼看着放心。
“謝謝，歐巴。”金泰珠爲王虎的體貼感到開心。
“休息吧，我去斜對面的咖啡館買早餐。”韓國人很注重早餐，家庭主婦的合格标準就是每天早起做早餐，将大醬湯、泡菜什麽的擺一桌子。
不過金泰珠算比較西式的，咖啡面包煎蛋組合也很喜歡，循環中他們在那家店吃過很多次，王虎知道她和小允文的喜好食物。
哦，應該是隻知道金泰珠的喜好，小允文是她媽覺得她喜好。
*****
搬運全程沒碰到那隻帶電的右手，等從公寓離開，王虎才算有時間研究自己的異能到底發生了什麽變化。
對了，還要馬上通知息壤一下，她一直都非常的關注這件事——甚至可以說，王虎能不能完成“破而後立”的壯舉，是他能不能接替王虎将軍繼承遺産的唯一考驗。
“我好像成了。”王虎發信息說。
片刻後，紙條飄回。
“果然，看來你昨天的情況很緊急啊？先将數據緊急傳送到我這邊，還動用了我制造的那台摩托車！我的判斷沒錯，果然要在激烈的戰鬥中，異能才能得到本質性升華！”
戰鬥的确很激烈，可我該怎麽跟你說呢……和你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王虎哽了半天，唯有模棱兩可的回道，“你猜的都對。”
……王虎将軍當年也是這麽回答的吧？
他将覺醒後的表象特征全部描述了一遍，傳遞給息壤。這種新出現的異能他完全沒經驗，隻能指望來自舊帝國的息壤能有答案。
畢竟作爲唯一可以治療異能受損的醫生，息壤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見多識廣。
……
處理好這邊，王虎随意尋了張街邊的長椅坐下，閉目冥想，讓意識沉入深海。
在精神的世界中，每個人的精神體外形都是不同的。它代表着非常多的東西，掌握的知識，可運用的異能，異能強度，以及強化的曆史等等。
過去，王虎精神世界的形象是一張三角帆。
衆所周知，三角帆由兩根帆索（脈絡）撐起，對王虎而言一根索是“精神超鏈接“，另一根索則是“實時演算“，中間的區域的經緯線是異能的運用和強化。
譬如王虎的“大師級區域戰術指揮”，就是由二者共同作用形成。實時演算是最高效的戰場推演，精神同步是最快速的指揮方式。
而強化的源能元就附着在這些編織的經緯線上。
上次進入世界，經緯斷裂，三角帆破碎成一地廢墟，簡直不忍卒睹。
可現在王虎看到的，卻不再是廢墟，而是一顆生長在精神世界的樹。
一顆看起來十分真實的樹！
紮根的“土壤”正是源能元破碎之後的粉塵，在破滅中獲得新生——原來這就是破而後立，嫁衣神功嗎？
在過去關于異能的書中，有很多人的異能結構會選擇樹形……可那都是二維的、就像畫在紙上的大樹！王虎從未聽說過有任何人在踏足傳奇之前便擁有三維的異能結構，這根本不科學。
樹上生着三根樹杈，伸向不同的方向，同樣是三維的。
第一根樹杈是由無數深紅色纖維捆紮而成。它們看起來纏成一束，仔細看卻又每一根纖維都獨自漂浮。
王虎很自然的就知道，這是自己的“精神超鏈接”，紅線就是他過去那種無形的精神觸手；
第二根是晶體樹枝，上面生滿了“0”或“1”的葉子，甚至晶體樹枝本身就是由“0”和“1”構成。
這是“實時演算”，以晶體計算機的形式展現出來；
雖然現實世界早有人發明了三進制乃至多進制的計算機，來用于誕生最初的AI。但就運算本身而言，沒什麽比二進制更穩定高效。
然後是第三根剛剛生出來，看起來還很幼小的枝條。
白色、閃亮、遊移不定，那是一道小小的雷霆閃電！
王虎強忍激動，将意識悄悄碰觸枝條，成功得到了她的名字……“閃電”，作用是朝目标施放一道閃電。盡管名字不夠威風，王虎還是欣喜異常，因爲他終于有攻擊性超能力了。
哪怕隻是放出一道閃電，也足以讓人感動。
就問你感動嗎？肯定是不敢動啊。
要知道他過去那種讓生物癱瘓的鞭子，其實就是電擊附加的麻痹效果。都生生被他練成了武器，老王有多努力你們知道嗎。
可我明明有三個異能，好像還缺……哦，在這兒。
王虎在樹下找到一塊灰不溜丢的石頭，這塊石頭好面熟？仔細一看，這不就是息壤小姐姐拿來什麽都換的那塊石頭嘛！果然，這個就是“Aye aye“，異能來自贈予，本身并不屬于王虎的超能體系，所以是單獨的。
當王虎感知這塊石頭時，說明也跟着變成了：
【Aye-Aye（息壤核心贈予，艦長專屬，不可升級）：以物質交換方式進行遠距離傳送。目标爲極大質量時，建議搭配質量效應轉換核心。
能量支付分配：當前比例爲艦長5%，息壤核心95%。3次/每100小時傳送耗盡後，需支付額外代價。】
王虎沉默，他不知道所謂“額外代價”是什麽，隻知道當傳紙條傳得高興時，他能跟息壤聊上一整天！也不知道所謂“5%”的比例是多少，因爲以王虎剛剛“一滴”的異能水平，他支付不起任何代價。
支付代價的從來都是息壤。
而以王虎所知，任何超出異能種子本身的使用，都要以損毀自身爲代價——就像人故系統超頻使用他的異能“精神超鏈接”給國家發送坐标，讓王虎的精神體受損，而息壤損失的又是什麽呢？
既然有問題，不如當面問個清楚。
這次不用消耗珍貴的傳送機會，随着異能恢複，他其實有了更好的選擇。
精神一動，樹上屬于“精神超鏈接”的樹枝，就分出一根紅線朝着灰色石頭伸展。當紅線伸到盡頭時就有另一根紅線補充上來，一根接着一根，很快連接到代表“Aye-Aye”的石頭上，并朝石頭内部“鑽”了進去。
片刻之後，忽然從精神線的那端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這是什麽？你能和我直接對話了？王虎，是你麽？歪歪？”
“是我……能不能告訴我，爲了傳送你付出了什麽樣的代價。”王虎有些，嗯，對方那麽快樂，他有些沉重不起來。
“就是損失本源多一點，沒什麽啦。反正也恢複不了，剩下的這點兒與其放着白白流失，不如用掉劃算！”息壤帶着笑意，很豁達的說道。
“我們不要聊這個話題了好不好？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用紙條根本傳不過來。你現在超能結構怎麽樣了？精神體恢複了麽？昨天遇到了什麽危險竟讓你能升華？什麽樣的敵人能在時間循環中殺死你？”
息壤那種完全放棄的豁達态度，卻讓王虎愈發悲傷。
就像一個樂觀的癌症病人反過來勸你，我反正就這幾天，讓我做點兒自己喜歡的事兒不好嗎？一直躺在床上，多幾分鍾少幾分鍾又有什麽意義？
“還能堅持多久？”他聲音幹澀的問。
“最多再有三千年！”息壤鄭重的告訴他說。
……對不起，打擾了，告辭！
王虎看看自己“長達”141天零8小時的硬核壽命，突然感覺更加憂傷——原來真正需要臨終關懷的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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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老雷的書友群被舉報解散，真是傷透心。過幾天打算重建，到時候歡迎大家加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