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呂芹說“玉欣死是因爲時間到了,都是命,你放手吧。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麽樣子,就是一個瘋子。”
一個母親,女兒被禽獸j殺既然說是時間到了,是命,當真是世間罕見!!!
宋繼明不再對她抱希望,裝睡的人永遠也叫不醒,他目光冰冷,陰森森地說“你不配當一個母親,懦弱愚蠢,失敗冷血,真正該死的人是你!!!”
大家一起下地獄吧,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他不僅恨透了呂芹也恨自己,恨自己當初沒有阻止女兒跟這個狼心狗肺,冷血冷情的女人相認。
呂芹被他纏煩了,失了耐性,見着他就沒好臉色,冷嘲熱諷謾罵宋繼朋就是一個龌龊卑鄙的小人,打着爲女兒報仇的幌子千方百計報複她。
呂芹何嘗不知道宋玉欣的死有古怪,但她選擇逃避,選擇裝睡,選擇隐瞞真相。
因爲她無法承受自己的丈夫j殺了自己女兒這個可怕的事實。
所以,打宋玉欣出事就一直自我催眠,意外,意外,都是意外…都是命……沒有什麽古怪,強迫自己不要去回顧種種細節。
特别害怕看見真相。
因爲一旦窺見真相,良心會受到譴責,更重要的是,王文濤毀了,她的整個世界都将面臨坍塌,小洋樓,優渥的生活,醫生太太的頭銜……一切的一切都将不複存在。
尤其不想承認當初的選擇是個錯誤。
宋玉欣死後,仇怨之氣深厚,一直沒去投胎,遊蕩在宋繼朋周圍。
看着父親爲了給她報仇,無心照顧生意,甚至不惜傾家蕩産,一日一日奔波在複仇的路上,心力交瘁,一天一天蒼老下去。
宋玉欣很想告訴父親不要報仇了,好好生活吧。
可是,一個孤魂野鬼傳遞不出信息。
隻能守在父親身邊,最後眼睜睜看着父親被仇人害死。
宋繼朋死了,就在王文濤出獄後不久。
宋繼朋死的那一刻,宋玉欣滔天怨氣砰然爆發,恨毒了王文濤,恨毒了呂芹,恨毒了作僞證的王豔豔。
宋玉欣攜沖天怨氣飄進小洋樓,瘋了一樣的搶奪王豔豔的身體,她要附身,她要幫父親報仇……
濃烈的怨氣觸發複仇系統,錦離來了。
難怪,情緒亂七八糟紛繁交疊,差點hold不住,原來這具身體裏住了三個靈魂。
窄窄巴巴的一具軀體,容納了三個人,不撕逼打架才怪了。
撸完劇情,錦離一張臉黑沉黑沉的,充滿殺意。
二崽子無端感受到一股戾氣滿滿的殺氣,開口道“小姐姐,冷靜一點,别忘了呂芹可是委托人的親生母親,下手悠着點,盡量感化吧,下手重了萬一委托人心生不滿打差評不劃算。”
錦離呵呵冷笑,感化啥,直接火化吧。
她也配當母親!!
就沒見過這麽糟糕又虛榮懦弱的母親。
女兒被禽獸不如的丈夫強暴,殘忍殺害毀屍,作爲一個母親毫無作爲不說,居然包庇兇手。
屁事沒有照常生活。
這種冷血指數爆表的母親死一百回都不嫌多。
在錦離眼裏,呂芹跟王文濤一個鳥屎樣,都是不配呼吸空氣的惡魔。
錦離重新看了看委托人的複仇願望。
願望一,保護宋繼朋。
願望二,報複王文濤,讓他身敗名裂,在班房裏呆一輩子。
沒提要拿呂芹怎麽樣。
估計委托人自己都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方式報複呂芹。
無所謂,王文濤一倒,呂芹還能有什麽好日子過。
按錦離性格,送王文濤坐什麽班房哦,直接割了jj喂狗,然後打斷雙腿,關小黑屋裏反複淩遲虐待比較爽。
不過嘛,客戶就是上帝,方方面面都需要先考慮客戶的需求。
自己以賺貢獻分爲主。
樓下,呂芹收拾完廚房,捶捶腰倒了一杯清水,杯子端在嘴邊,轉頭就看見錦離正用沉靜冷漠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眼神說不出的怪異。
呂芹心下一咯噔,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感覺挺不安的。
就像有一種莫名的危險在悄悄靠近,心裏亂糟糟的。
呂芹莫名的焦躁,突然升起一股濃濃的懼怕,感覺不對勁,卻又說不出究竟那裏不對勁,仿佛有什麽事情會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一樣。
恍恍神,呂芹摁下心底的焦躁不安,溫聲說“豔豔,餓了吧,我給你留了菜。”
“嗯,端上來吧。”态度淡漠疏離,還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施舍,讓你伺候我是恩賜的感覺。
說完看也不看她,錦離直徑坐上桌,跟個大爺似的。
接收劇情前,盡管被委托人的情緒困擾,一頭霧水,敵友不明,錦離對呂芹也是保持着最基本的尊重的,現在嘛,尊重你個蛋。
不配!!
呂芹不安的情緒愈加強烈,心不在焉,在廚房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碗,劃破了手。
錦離卻像耳聾一般,催促道“怎麽那麽慢,我快餓死了。”
“來了,來了。”呂芹苦笑一下,匆忙吮吮手指,端着飯菜出來。
兩菜一湯,一個清炒苦瓜,一個辣椒炒肉,一個絲瓜湯。
“就這些吃的?”錦離陰沉着臉問道。
昨天晚上搶奪身體使用權,身體能量消耗殆盡,精神疲乏,今天早飯午飯都沒吃,餓得胃痙攣,錦離感覺自己能吞下一頭牛。
呂芹連忙說“要不媽給你下碗面?”
聽見呂芹自稱媽,委托人又有點鬧騰了,錦離抽了抽嘴角,露出一個鄙夷的笑容“行吧,煎幾個荷包蛋。以後你别自稱我媽,膩歪的很。”
她很想說,沒你這樣狼心狗肺的媽。
宋玉欣豆蔻年華,本來前途一片光明,所有的噩運都是拜你這個狗刨媽所賜。
呂芹直愣愣地看着錦離,繼女嘴邊挂着笑,明明是柔和的笑容,呂芹卻感受到森寒的冷意。
睡一覺起來,繼女徹徹底底變了一個人似的。
呂芹感覺很委屈,我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卻得到這樣的回報,别人的孩子果然養不熟。
心裏不由悲戚不已。
疼愛繼女不單單隻是因爲王文濤的原因,還有一部分源于對親生女兒的愧疚。
呂芹把那份無法釋放的母愛移情在繼女身上,試圖以此減輕愧疚感。
面條端上來的時候,王文濤踢踢踏踏下樓,一副餘醉不清沒睡醒的鬼樣子,邋邋遢遢的一屁股坐在錦離對面揉着眼屎。
錦離……
死賤人,影響胃口。
好想把手裏熱騰騰的面潑他臉上,啪啪扇大耳刮子。
王文濤沉默寡言坐上桌,呂芹殷勤道“文濤餓不餓,我幫你下碗面吧。”
王文濤聲音沉悶道“下什麽面,給我弄幾個下酒小菜。”
呂芹遲疑片刻,麻着膽子說“酒傷身,少喝一點吧,吃面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