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也知道,這是九玘。
“我現在是個男人,當然重了。”
白溪爬起來,優雅的拍了拍身上沒有灰塵的衣服,平靜的糾正:“你之前也是個男人。”
“……”瀾韶妧不想跟一個精分神經病理論,很聰明的選擇了轉移話題:“怎麽這個時候來,今天不是要上課嗎?”
“那些無聊的東西,浪費本皇的時間,還不如來陪我的阿瀾。”白溪一副睥睨天下的拽樣,看得瀾韶妧無語。
不過這一句随意的話,還是很撩人的。
瀾韶妧表示很受用。
“那吃過飯沒?”瀾韶妧站起身,看向白溪。
白溪四處打量了一圈,眼底有着很明顯的嫌棄,不過嘴上還是不忘回答瀾韶妧的話:“還沒,我一來就來找你了。”
瀾韶妧了然,打電話讓墨義送點吃的過來,這才拉着白溪往沙發上一坐。
從角落裏弄出一副棋盤,擺好。
“對弈一局?”
白溪眸光微亮,點頭:“好。”
瀾韶妧唇邊卷起旖旎的笑,這棋盤沒白準備,她這算不算摸清了眼前這位女皇的脾氣?
有了棋盤,白溪沒有弄出什麽驚人的事情來,瀾韶妧隻要和她待在一起,就拖着她下棋,占據她弄幺蛾子的時間。
不過千防萬防,還是出事了。
瀾韶妧接到白溪的電話後,就趕去了學校。
此時校長辦公室門外圍滿了學生,衆人見瀾韶妧到來,紛紛詫異的往兩旁退開。
墨學長!
他怎麽會在這裏!
衆人疑惑了,可随即想到傳言,墨浔陽和墨城月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心中便猜測,墨城月是不是爲墨浔陽而來。
瀾韶妧也不管衆人想什麽,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在看到墨浔陽和舒靜、林熙也在時,瀾韶妧眼底浮現一絲興味。
果然和男主沾上邊了。
瀾韶妧走到白溪身邊,對校長微微點頭,就看着白溪關懷的詢問道。
“怎麽了?你沒事吧?”
白溪揚了揚下巴,滿臉威儀的看着墨浔陽,眼神泛冷:“朕要殺了這個登徒子!”
校長:“……”這孩子果然病了。
墨浔陽:“……”他怎麽就調戲了一個神經病呢?
舒靜:“……”這女人有病。
林熙:“……”神經病。
瀾韶妧:“……”她就知道會這樣……
瀾韶妧靜默了三秒,無奈又寵溺的擡手摸了摸白溪的腦袋,白溪下意識的要呵斥,誰知擡眸,對上瀾韶妧那雙深幽又平靜,帶着三分寵溺和無奈的眼眸,又不舍得呵斥了,隻能變扭的任由她的動作。
瀾韶妧見此,眼底飛快的竄過一抹笑意,看向校長道:“白溪跟大家開玩笑的,她最近進了一個劇組,經常練習台詞,太用功了,有些忘我。”
聽到這個解釋,衆人依舊懷疑,不過還是勉強接受了這個說辭。
白溪眉頭一蹙,張口想要反駁,卻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捏了捏。
看見瀾韶妧眼裏的暗示,白溪沉着臉沒說話了。
“跟我說說吧,爲什麽想弄死他?”瀾韶妧溫聲詢問。
就是這漫不經心的語氣,給墨浔陽幾人一種,似乎弄死墨浔陽,根本不是事的感覺,叫人驚詫的同時,忍不住搖頭無語,不愧是一夥的,全踏馬的有病!
白溪目光陰沉的掃向墨浔陽,那眼神陰鸷的,叫墨浔陽心口一縮,總覺得一股陰氣缭繞心口,叫人莫名的膽寒。
“這個醜人竟然敢調戲本……”想到瀾韶妧交代不能自稱本皇,白溪隻好話音一頓,改口:“竟敢調戲我,還說喜歡我,若是我願意跟着他,就給我買房買車,讓我過上别人羨慕的日子,他大爺的!本……我還需要他給我過好日子?也不瞧瞧他那一副小白臉的樣!還敢肖想本……我!簡直不知死活!”
白溪越說越氣,越說,話語越不客氣,簡直殺氣騰騰,在場的人毫不懷疑,若不是瀾韶妧拉着白溪,她絕對會沖上去将墨浔陽大卸八塊。
瀾韶妧神色泛冷,調戲她的男人?墨浔陽作死已經到這般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看向墨浔陽,墨浔陽當即面色難看的反駁:“她胡說!我怎麽會看上一個神經病!”
白溪神色一冷,就要動手,瀾韶妧卻先她一步,一個閃身,就來到墨浔陽身邊,擡手捏住他的脖頸,将他整個的提了起來。
“神經病?那也比你這個種馬強太多,墨浔陽,你這麽左右逢源,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還惦記着别人懷裏的,早晚會玩火,你真當現代女孩這些年的書白讀?她們父母辛辛苦苦将她們養大,可不是爲了給一個種馬當小妾的。”
瀾韶妧的聲音淡而緩,有一種細密的冷,叫人聽了,心神一醒,從頭涼到腳。
原本還緊張不已的舒靜和林熙,頓時像是被人潑了一盆涼水,定在了原地。
原本像是被人施了咒有些混沌的腦子,也猛然清醒過來。
“你……胡說……”墨浔陽滿眼驚恐,他顯然沒有想到自己已經重新修煉,甚至已經完成築基,居然被一個普通人随随便便捏住了脖子,無法反抗!
不!
不對!
墨浔陽驚悚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瀾韶妧:“你……你居然……也是……修……修真……者!”
墨浔陽因爲被捏着脖子,說話斷斷續續,聲音輕弱,除了離他最近的瀾韶妧,其餘人誰都沒有聽清楚他說什麽。
校長這才回過神,連忙勸說道:“墨爺,手下留情……有話好好說,這裏是學校,若是鬧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瀾韶妧這才嫌惡的丢開墨浔陽,她也并非真的要殺了墨浔陽,畢竟交易人的願望可是不想讓墨浔陽死的太過輕松。
“墨浔陽,我不管你怎麽玩女人,别玩到爺的頭上來,否則我把你削成人彘。”
瀾韶妧的聲音很淡,帶着點涼意,并沒有任何的狠勁兒,卻聽得屋子裏的幾人心口一突,自腳底騰起一股涼意,迅速沿着脊梁骨竄入了腦海。
墨浔陽眸光陰鸷的盯着瀾韶妧,驚疑不定,因爲不确定瀾韶妧現在的實力,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看了白溪一眼,神色越發難看了。
他沒想到,白溪居然是個硬骨頭,而且還是墨城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