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玘面色陰沉的能夠滴出水來，看向旁邊還沒睜開眼的瀾韶妧，默默無聲，瞳孔黑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麽，看起來有些危險，又有些……無奈。

“你真是我的劫數，不但能讓現實中的我動情，甚至還能讓我碎裂各個時空位面的靈魂碎片也爲你癡纏情鍾，我現在都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因爲靈魂碎片而動心，還是因爲我動了心，導緻靈魂碎片受到牽引，跟着動心了……”

一開始，九玘隻當瀾韶妧是合作對象，可随着每一次瀾韶妧回來，他融合一次靈魂碎片，對瀾韶妧的感覺就會産生一次微妙的變化。

從一開始莫名的尊重，到莫名的信任和親近，到最後情動，每一次都會受到吸收的靈魂碎片的影響。

可面對真實的瀾韶妧，又是那般鮮活，同樣的，讓他心動……

直到今日，過了多年，他終于是分不清楚，對瀾韶妧的心動，到底是從現世開始，還是從那一個個快穿夢中開始的。

瀾韶妧雖然在煉制靈魂，可是對外界的感知還是有的，九玘的喃喃自語她全都聽見了。

心中一動，吸收了最後一絲殘魂之力，瀾韶妧睜開了眼睛。

對上九玘那雙黑沉如墨的眼眸，瀾韶妧似笑非笑：“不管是因爲受到靈魂碎片的影響，還是因爲靈魂碎片受到你的影響，你們都是同一個人，而那些靈魂碎片也都是你的一部分，你就是他們，他們就是你，這并沒有任何分别，唯一能夠确定的就是，你對我的心動。”

九玘深深的看了瀾韶妧片刻，突然好想釋懷了一般，輕松的笑出聲：“你說的對，沒想到我活了那麽長時間，還沒有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孩看的清。”

“小女孩？”瀾韶妧挑眉：“難道你是個老妖怪不成。”

“或許，怕嗎？”九玘唇角勾起冷酷的弧度，一雙精美的眼眸卻溫柔似水。

“怕？這世間還沒有我瀾韶妧怕的，何況不過一個老妖怪而已。”瀾韶妧傲然一笑。

她在主神世界，甚至快穿世界裏，什麽妖魔鬼怪沒見過。

九玘看到瀾韶妧這般光彩奪目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将她抱入了懷中。

“阿瀾，本尊要你，永生永世都陪在本尊身邊。”

瀾韶妧眸光微動，本尊？

雖然九玘天天精分，也不是沒有自稱過本尊，可是這次卻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

總覺得眼前的九玘，真實又遙遠，神秘又莫測……

靈光乍現，瀾韶妧突然擡頭看向九玘：“你難道已經……”

九玘眸光深深的凝視着瀾韶妧，笑道：“是，雖然我的靈魂碎片依舊不全，可如今已經足夠讓我所有的記憶融合了，隻是實力還無法恢複到巅峰時期。”

“這麽說，現在的你就是真正的本尊？你以後都不會再精分了？”瀾韶妧訝異道。

她以爲至少還要許多年，沒想到不過四五年的時間……

九玘将瀾韶妧抱起來，朝着浴室走去：“是本尊，不過因爲靈魂仍有殘缺，我還是會精分出不同的人格，隻不過，不再像從前每天變化不同的人格，今後一個月才會變化精分一次了。”

這麽說來，九玘每隔一個月才會再變換一次人格，她終于不用每天面對不同的神經病了？

想想倒是輕松了許多，瀾韶妧忍不住出聲笑道：“若是林管家他們知道了，定然要歡天喜地的慶祝一番，終于不用像從前一樣那麽累了。”

九玘寵溺的掃了瀾韶妧一眼，将她放在洗漱台上，然後去放了洗澡水。

“我之前看你每天面對不同的我，還挺感興趣的，怎麽現在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模樣。”

九玘打趣的說了一句，瀾韶妧看着他忙碌的動作，暖心一笑：“一天精分一個人格确實好玩，不過有時候也挺麻煩的，一個月就剛剛好。”

九玘無奈的笑了笑，放好洗澡水後，才似笑非笑的看着瀾韶妧道：“夫人，需要我服侍你沐浴嗎？”

不知道爲什麽，看到這樣神秘又帶着點邪氣的九玘，瀾韶妧覺得很危險。

偏偏這樣危險的九玘，有着一張颠倒衆生、秀色可餐的臉，讓人防不勝防。

瀾韶妧急忙醒過神，跳下洗漱台，一邊将九玘往外推，一邊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不勞煩尊者您的大駕了。”

九玘唇角笑意蔓延，倒是沒有鬧騰瀾韶妧，任由她将自己推出了浴室。

等瀾韶妧出來後，九玘才進去清洗了一番，回來，自然無比的伸手将瀾韶妧撈進了自己的懷中。

“想知道我到底是誰嗎？”九玘在瀾韶妧耳邊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