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子裏面拔高個,我不信家裏就沒有幾個拿得出手的子弟?這名單一寫多清楚啊,一目了然。”
這就是現代最常用的東西,人事履曆表。光靠記憶是不靠譜的,但有了這東西,扒拉一下你心裏就有數了。
姜氏一拍大腿,“活學活用,我算明白了這人和人是有差距啊。
這不就是你弄的那個什麽人事表麽,咱家管家的下人不都人手一個麽,我現在用着好使。
以前想不起那老實頭來,其實老實頭幹活特别好,現在不怕,翻一翻本子拉不下誰,底下人還感激我呢。”
“嬸子你太厲害了,就是那個東西,其實我也是後來才想起來的。
用這個東西可以跟親戚之間兌換資源,我有的,别人家沒有,他想要可以啊,出牌呗。我出對三,你不能比我小,不然沒法合作了,是吧?”
“太對了,我聽懂了,公爹,我明兒能回一趟娘家麽,我回家跟我爹說一聲去,我家願意參合一份。”
姜氏一拍大腿,高興壞了。
崔儉無奈的笑了,推了一下自家媳婦,“你别搗亂,嶽父那頭我去說,忘不了自家親戚。”
崔昱也笑了,“這法子确實好用,我也沒想到可以用在這啊。”
“其實用處大了,隻是我不能說給你們聽,說太多不合适。”
這個用在官場上也好用的很呢。
崔老太爺也慈祥的笑了,“可别給我找事了,我好不容易退下來休息了,不管那麽多,那是皇上的事,跟咱沒關系。”
老爺子多聰明的人一下就明白了,隻是不可以管,也不想讓崔家走到風口浪尖上,更重要的事想要保護子岚,太過了也不對。
“行了,這事就在家裏說說,出門可不能亂說話,給家裏惹禍别怪我不客氣啊。”
崔儉特意開口敲打一下媳婦和兒媳婦兒子。
“是。”
大家立刻應聲。
李氏一看自己也聽不太懂,站起身,“我去給大家換壺茶吧,都涼了。”
“謝謝嫂子,我想吃點心,我有些餓了。”
子岚沖李氏甜甜的笑笑。
“好,我去給你端點甜品啊,你等着。”
李氏站起身就去忙乎去了,這會子丫鬟不能進屋,就隻能兒媳婦在忙乎了。
“我初步的想法說來你們聽聽,好些關竅我還沒想明白。
打個比方啊,我大哥去外放了,去的是一個富庶縣,那麽周邊幾個縣有靠着海的,有靠着山的,但都比較貧窮,按照我經商的思路。
我覺得可以這麽辦,如果這幾個縣令能通力合作,那麽就可以開發一條簡短的通商之路。
還可以推行一些好的優惠政策,鼓勵商人來這裏開發經營,那麽幾年之内這些個縣就能成爲給富庶縣。
窮縣可以有其他資源啊,山貨,海邊還有還貨,開店經營,南來北往的貨物是不是要從縣裏路過啊,駐店需要吧,人馬都要吃喝啊,可幹的太多了。
關鍵是大家一起坐下來商讨能執行下去的優惠政策,吸引商人們來駐紮,那假以時日就紅火起來了,這就說道我提出的資源兌換啊。
這幾個縣令都認識,都是世家子弟好說話,這事就可以想一想了。”
子岚越說越興奮了,好像打開了思路,很多東西也越發清晰明确了。
老太爺看了眼兩個兒子,隻覺得自己真是撈着寶貝了。
這事并非不能做,是可以試試的,而且說不得還能得到皇上的大力支持。
“我說錯了什麽麽,還是犯忌諱了?”
子岚小心翼翼的看着大家,見都不說話,最後隻能扭頭求助崔浩。
崔浩拉着她坐下,朝她安撫的笑笑。
“祖父,行不行你們給個話呀,看把岚兒吓得。”
“哦,可以是可以,但這個功勞你可領不上了,你懂我的意思麽孩子?”
老太爺認爲不能讓人知道她在這裏面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風頭太過了不是好事。
“不要緊啊,能做成這個事就行,我不在乎,誰想要給誰呗。”
子岚在意的是這個事能做,而且還能很好的執行下去,做成這件事,那麽這件事的功勞給誰她也不在乎。
見她這樣高興,老太爺忽然覺得有點酸楚,在朝堂中風雲幾十載了,已經習慣了利益熏心,遇到這樣赤誠的認真踏實做事的孩子,真是覺得很難得,心裏也澀澀的疼。
“你身體沒養好,趁機會多養養身體,這個事不是一朝一夕能辦成的,我老頭子搶你的功勞好不?”
老太爺望着她十分的慈和。
“好呀好呀,我曉得,我已經風頭太盛了,再過就不好了。我爹也時常敲打我,别翹尾巴,低調一點好處多着呢。”
老太太最懂老太爺的心思,“我瞧着最近也沒什麽大事,不如讓孩子跟我去田莊住一陣子,也給她調養一下身體。”
老太爺醒過神來,點點頭,看了眼姜氏,“家裏你多費心。”
“爹放心就是。”
姜氏笑着點頭。
事定了下來,剩下的事就是長輩們去做了,這樣資源兌換的大事,子岚一個人是張羅不了的,她沒有那麽大面子,還得長輩去商讨決定。
第二日崔浩就領着娘幾個去了田莊修養,把抻哥也送了過去,瓊心很快也會跟着過去幫着調理身體。
子岚因爲大出血身體有點虛寒了,泡泡溫泉很有好處。
這次可能會住得久一點,夏天治病效果會比較好,冬天就略差一些,因爲很容易受涼,而且不能出門麽。
去了莊子上子岚每日泡溫泉調養,效果确實比在家好要的多,畢竟溫泉裏也是添加了很多靈石的。
莊子活動範圍也大,子岚恢複了自己運動的習慣,早起圍着莊子散步打五禽戲,陪着抻哥玩一會,然後跟着老太太去鋤地準備種點菜,閑來無事鬧着玩的。
晚上再去泡溫泉然後遊泳差不多一個時辰吧。
崔浩時常過來看她,瞧見氣色恢複的很好,心裏也踏實多了。
崔老太爺最近經常和李相爺商讨事情,走的很近乎,讓其他幾家很是疑惑,覺得這倆人在一起肯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