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些事我幫不了你,但李家并非小門小戶,她總不能把你賣了去做丫鬟吧。
你還是千金小姐不是麽,親事也繞不過你爹和你祖父他們去,更不能一聲不吭就把你嫁了,你外祖家也有知情權的不是麽?”
“嗚嗚嗚!對不起,我真的有跟玉顔妹妹道歉的,我有跟她說實話的。
我有說的……,她沒怪我,還給我寫了信,我擡不起頭來了,我對不起她。崔八哥是我讓她帶上的,我害怕出事……”
她很矛盾,想保住弟弟不被苛待,又不能真的害了姐妹,所以才故意漏洞百出,還特意讓玉顔去拉了她八哥一起同行,盡力想保住玉顔,想把事情的傷害減到最低。
雖然有點鳄魚的眼淚,可這個孩子也很無奈,也很可悲,讓崔家人看也有點可恨。
慶幸的是玉顔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也算得償所願,玉顔并不喜歡那家的兒郎和夫人,對做官太太也有種恐懼,知道自己應付不來。
如今也很開心,做父母的的倒也放下了心結,隻要女兒高興過得好,其他的都不要緊了。
元英和燕兒流着眼淚扭過頭去,靜靜地咬着嘴辰一句話都不說。
“我把齊嬷嬷借給你,你願意認真學麽?”
李玲的雙眸一下就亮了,“真的麽,我願意學,我知道錯了,我願意改。”
“不要用這種方法引起注意,傷害的隻有你自己。”
“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李玲哭着抹着眼淚轉圈給諸位姑娘彎腰道歉。
内宅婦人的手段哪裏是她一個小姑娘能抗衡的,即使最後暴漏了,她也是李家明媒正娶的夫人,豈能說休就休呢。
最後抗衡的結果就是李玲承擔了所有罪名,事是她幹的,墓後主使隻是被訓斥一番罷了。
李玲怨恨不甘心,卻沒有能力改變結局,更加擔心自己的弟弟會被她教歪了去。
“她懷孕了麽?”
“還沒有,在吃藥。”
李玲搖搖頭擦幹眼淚,認真回答問題,她不拿腔作勢的時候,是個很正常很可愛的姑娘。
“我把齊嬷嬷借給你,你該好好學本事,能做到什麽程度,就看你的腦袋夠不夠聰明了,大樹底下好乘涼,機會不多呢。
有些事你做了不合适,但可以跟長輩祖父祖母念叨一句家裏的規矩,男孩子早點去外院獨立才是爺們該學的樣。”
李玲眼睛一亮,是啊弟弟五歲了,該去外院了,隔離開她就沒太多辦法了。
李玲朝子岚跪了下來,咚咚咚磕了三個頭,快的子岚都來不急阻止。
“多謝縣主借我嬷嬷教導我規矩,多謝您了。”
李玲一句不提其他隻說這事,避免給她惹上麻煩。
子岚歎息一聲,替她擦擦眼淚,“好好努力吧,先把那壞毛病改過來,讓大家都信任你而不是懷疑你。”
“是,我一定改過來。”
李玲哽咽的用力點頭。
說完了李玲的事也算是解決了一個隐患吧,得知她的爲難和困頓,崔家姑娘雖然不能立刻原諒她,卻也沒有在找她麻煩了。
隻是大家仍然不願意和她親近是真的。
李玲帶着齊嬷嬷先去了外祖家一趟,如實陳述了之前爲什麽那麽做得原因。
之前外祖父并不知道李夫人在背後的籌謀算計,隻以爲是孩子被養歪了,嫉妒别人的好姻緣呢,還一直痛惜好好地孩子被養成這樣了,十分難過。
如今知道了事情原委大爲震怒,并且對李家維護李夫人委屈自己的孩子感到心寒。
帶着族親兒郎直接沖到了李家,李玲的舅母拽着李夫人一頓撕扯,将她狠狠扇了一頓嘴巴子。
李玲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還有精明的二舅母則和李家爺們談判,要回了小姑子的嫁妝,全部落戶在李玲的名下。
并且讓李玲的親弟弟搬去了外院,同時去外祖家學堂上學,等再大一些就去麓山書院學習并居住,徹底隔開李夫人和他的聯系。
李玲的婚事要求由外祖家親自過目并同意,并且李家要賠送嫁妝,并且嫁妝單子要過目。
因爲李夫人算計害了李玲,要賠償,李家爺們也有責任,各自賠償李玲兩間鋪子還有一個大田莊,交由李玲自己打理。
而外祖家經過慎重考慮并沒有給李瑜也就是李玲的親弟弟争取什麽财産,畢竟他是李家嫡長子,委屈不了他,且年紀太小,這還沒長大就已經防着了,再給點财産李夫人要瘋狂了。
商議的決定就是賠償的東西先過戶在李玲名下,由外祖家保管,日後留給李瑜并寫了字據,隻是沒有告訴李夫人。
李玲也欣然同意,并且表示母親的嫁妝願意和弟弟平分,白紙黑字留字據也可以。親弟弟自然也不在乎分财産。
李夫人投鼠忌器的原因很簡單,李玲外祖家要去毀了她侄女的親事外加名聲,徹底搞臭她們一家子,坑害小孩子這也不是個好名聲。
李家不得不捏着鼻子認了,但對李玲沒有了好臉色。
不過李玲也不在乎了,直接搬走去外祖家住下了,帶着弟弟好好孝順外祖父一家也就是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還是讓外人知道了。
李玲由外祖父領着親自給玉顔一家子賠禮道歉,這次非常正式,無論是否有人指使,錯就是錯了。
這次誠心誠意的認錯,崔玉顔的爹娘歎息一聲,最終還是原諒了她,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李玲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被人拿捏了弟弟的命,她不做也得做,自己女兒也有錯,輕信與人,否則不會被人害了。
好在李玲這次态度誠懇,崔家父母也就原諒了她。
但李夫人的名聲這一落千丈,她侄女也差一點被退婚了,要不是她也是無辜的,這都是做父母的在籌謀算計,她并不知道,礙于名聲,最後婆家捏着鼻子認了,但可以想見日後有苦頭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