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讓人給廚房拿了兩隻過去,中午給爺爺們加個菜,這個單門給你留的,你吃吧。”
“這個秘方真是了不得,我有其他的秘方呢,可我爹不讓我折騰了,嫌棄算賬太多。哼!”
子岚抱怨的哼唧兩聲,給你們錢花都嫌麻煩,我太難了。
崔浩也忍不住笑了,“你哥也跟我抱怨呢,說家裏的賬目大一堆,夫妻兩個叫苦不疊,哈哈哈哈!”
子岚想了一下噗嗤笑了,“我給我嫂子寫了東西說明了大概情況,應該蒙管事一段時間,不過賬目還是需要自己看了心中有數才行。”
“原來你是過目不忘而且是心算啊,倒是藏得嚴實。”
崔浩略微猜測就知道了,難道說子琰夫妻兩個不如人,肯定不是的,而是子岚對數字非常敏感,更聰慧一些所以才能玩的轉這麽多東西,不然也是不成的。
“我爹不讓我說,他說這種事不要說最好,過于出風頭不是好事。”
子岚也很認同這個觀點,悶聲才能發大财,不用什麽事都張揚出去。
“你說得對,難得你能這麽悠閑,就好好的玩樂,等嫁了我,怕也沒有這麽悠閑的好日子了,崔家的事也是一大堆,狗扯羊腸子,費勁着呢。”
崔浩歎口氣,心疼的摸摸她的小臉,她也隻有這半年多的好日子了。
“沒事,我算賬可快了,我四個丫頭都會算賬識文斷字,作詩也不在話下,我培養的,怎麽樣我有先見之明啊,嘿嘿!”
子岚得意的啃着鴨子沖着他咯咯笑。
“傻丫頭,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你這樣要吃虧的。”
崔浩忍不住笑了,卻越發佩服尊重她,堅韌剛強才能更好的應對一切風吹雨打,嬌弱的女人固然能得男人憐惜,卻不能與之比肩共迎風雨,并不适合自己。
子岚朝他甜甜的笑了笑,“那你會嫌棄我麽,其實我也不溫柔,也不會說軟話,我就是個普通姑娘,隻是算賬快而已。”
她放下了鴨腿,尴尬的笑笑,我壓根就不是仙女,隻是付出了更多的努力罷了,僅此而已。
崔浩用腦袋抵着她的額頭,輕聲呢喃,“傻丫頭,你我生來都是一樣的人,一張白紙,誰不是靠自己努力一點一滴獲得大家的認可呢。
我也是十年寒窗苦讀,你不也如此麽,幾年的辛苦就算别人看見了,也依舊不能深刻體會你的苦。
就算你算賬快仍然要承受很多辛苦,若是換了其他嬌弱的姑娘怕是除了哭早就打退堂鼓了,所以她們沒資格得到縣主的封号。
你要知道外姓人得封号極其艱難,就算皇家女兒自己都不是各個有封号呢。
岚兒能娶到你我非常歡喜,不僅僅是因爲你優秀讓我十分榮耀,更重要的事我能娶到我愛的女人,這是何其幸運的事。
我愛的從來也不是你的小意溫柔,做菟絲花的樣子,我要的從來不是這個。
我要的是能與我談天說地,共謀一番天地的女人,願意與我一起承擔風雨,與我一同成長的女人,岚兒我心裏隻有你一個,從來都是如此,以後亦是如此。”
子岚微微有些欣喜和感動,想了想才開口,“我也很歡喜,真的,能嫁給你我心裏是開心的,我确實不懂什麽是愛,可我願意爲你去承擔那些瑣碎麻煩的事,我也沒覺得有多難。”
從頭到尾的去想想他們的交往經曆,她忍不住露出歡喜的笑容,“我想我是喜歡你的,我想把我的想法告訴你,我就是有話直說的性格,我覺得夫妻要做一輩子,藏着掖着反而不好,信任來源于你我的坦蕩。”
末了抿抿嘴朝他露出甜美的笑容,“我喜歡你,可我不知道是不是愛。”
這是真話,别看心裏年齡很大,但她真沒談過戀愛,理論和實踐永遠是有區别的,她不想騙人,确實不知道愛一個人可以爲他任何事,甚至爲他去死的勇敢,到底是什麽樣的力量,她沒有體會過。
崔浩卻将她抱在懷裏,舒口氣笑的十分開心,“你呀,真是個傻丫頭,你也太實誠了,好吧,誰讓我喜歡你的實誠呢。”
完全可以欺騙他,他一定會相信的,但她沒有這麽做。反而更顯真誠,沒關系。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确定自己的心意,不急。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可我不想騙你,尤其是欺騙你的心意,這就更不對了,但我是喜歡你的,和你相處我很開心,這樣說你是不是很失望?”
愛不對等會讓人失落,可她堅持不能欺騙别人的心意,這是道德問題。
“沒有,我等得起,就算等一輩子我也心甘情願。和你的能力無關,我喜歡的就是你這個人,優點缺點我都喜歡都能包容,在我眼裏都不算難題。”
“真的,崔浩,我能嫁你我也覺得很幸運呢。”
子岚仰着頭望着他,開心的笑。
崔浩親親她的額頭,“傻丫頭,你是我的寶貝。”
“我想喝酒。”
“怎麽成酒鬼了,不許喝,醉了怎麽辦?我陪你玩翻花繩好不好?不能喝酒了。”
崔浩笑着勸她,不能讓她喝醉,也怕自己把持不住,發妻需要愛重怎可孟浪慢待。
“你不是不喜歡玩翻花繩麽?”
子岚斜着眼瞧他,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就不喜歡玩那個幼稚的遊戲。
“我突然覺得偶爾玩玩還是挺好的。”
崔浩一本正經的點頭。
“呵呵呵呵!裝腔作勢,你陪我玩牌九吧,我不會玩那個,我覺得以後夫人交際可能需要呢,我要是不會就融不進去了,我娘跟我說了幾次,我之前沒時間玩這些,你教我吧。”
牌九是個娛樂,但于夫人交際很有必要,故而楊氏幾次提醒她要學一學,和姐妹們先玩着,但她太忙了沒時間。
“你不會啊。”
崔浩頗爲驚訝,京城姑娘沒有不會的,過年過節家裏人也會玩幾把的。
子岚不好意思的紅着臉,“我不會。”
崔浩頗爲心疼的拉着她的手坐在椅子上,“沒事我教你,這些東西都是外物,說來也是爲了投機罷了,你想學我教你,其實掌握規則後很簡單的。”
她爲了父母爲了宋家也付出了很多,不爲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