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岚陪老太太玩了一會,拉着淑慧去跟畫師請教去了,如今雖然去了宋家學習,但并沒有中斷跟畫師的學習和請教。
每隔幾日要來外祖家添加靈泉的緣故,走動很勤,畫師會給她布置功課,或臨摹名家字畫,或随意畫點什麽再給他驗看,下次來檢查指點。
畫畫不像上課,不用時時留在身邊指導,關鍵是自己要有這個心去鑽研學習,她挺喜歡畫畫的,也願意下功夫去學。
淑慧的進步也是看得見的,子岚覺得淑慧和哥哥們才是真正的天才和聰明人,自己定多是占了成年人的便宜了。
因此利用空間更加努力去學習,空間裏的寶貝并不重要,學到本事才是自己真正的财富,誰也拿不走。
子岚抓住一切機會向有本事的人請教,回去再利用空間反複的琢磨溫習,無數次的練習直到融會貫通,成爲自己的東西。
這份好學之心讓夫子和親人們十分歡喜,極盡可能的将自己的本事都教給她,這也是她比較忙碌的緣故。
畫師檢查了她的随筆畫作,仔細的指點了一番,點評了好壞優劣之處,又給她布置了一些功課,臨摹幾份不同名家的畫作,然後再根據心情和環境繪畫幾幅自己的畫作,等下次來交給他驗看。
“臨摹的還不夠像,但很用心觀察了,觀察對于繪畫是十分有必要的,早晨的陽光落在花瓣上是什麽樣的,那麽日落時肯定又不一樣了,要能準确的抓住這份不同,才能做出更好的畫。”
“是,多謝夫子提點,我回去繼續努力。”
子岚認真的聆聽,都記在心裏,打算回去在多臨摹才行,臨摹是學習之初很好的學習方法,學習名家的技巧和布局心思等等,開闊眼界很有好處。
二人都得到了畫師仔細的點評和講解,唯獨趙萱的畫,畫師并沒有說什麽,隻是點點頭而已。
趙萱也在學畫畫,但似乎沒什麽太大的成效,甚至簡單的構圖都不行,畫師也隻是教些基礎的也就罷了。
子岚把畫師的功課用筆記了下來,畫師說了好幾個不同的名家畫作,她要去老爹的書房裏找一下,如果沒有還要去宋家找找,找出來臨摹。
趙萱瞧子岚這樣認真的做記錄,語氣有點酸,“妹妹平日這樣忙碌,還要學習還要學香道,還要學茶藝琴技,還要學畫畫,不知能不能忙的過來,不是說專精比較好麽。”
子岚扭頭看了眼趙萱,溫和的笑道:“我本來也沒打算學成什麽出名的大家啊,隻是很喜歡,有機會有好夫子教導,機會難得,自然要多學才不浪費這樣的機會。
學成什麽樣我覺得并不重要,隻要我用心去努力了,結果如何就聽天由命好了。不是所有人都是天才,但勤奮的人總能收獲屬于自己的成功。”
淑慧聽了卻非常贊同,“沒錯,我爹娘也時常這樣教導我,隻要你用心去努力了,不辜負自己就足夠了,我們是大家小姐,不求揚名立萬隻是爲了自己的愛好罷了。”
趙萱淺笑了一聲,“也對,我們女孩家學那麽多其實也沒什麽用,将來早晚要嫁人的,妹妹們都是有家世的小姐,将來定能說個好人家的。”
子岚因爲背對着趙萱在抄寫作業筆記,無奈的朝淑慧翻個白眼,除了嫁人就沒有别的追求了麽。
淑慧也無奈的笑笑,“萱兒姐姐,你是怎麽了,老拿家世說事有什麽意義呢,投胎也不是我們決定的吧。
侯府給了你這麽好的機會,也沒見你多努力呀,你學的好了,出門做客總能有出彩的地方,才能有更多機會啊。”
“你說得對,我會努力的,隻是我不擅長這些,我還是去練字吧。”
趙萱兒覺得和她們說的并不投機,也不再強求,告辭離開了。
她覺得這些東西對女孩真的沒什麽用,能嫁個好男人才是一輩子的大事,這些玩意學的好壞有什麽要緊呢。
人走了,子岚無奈的歎口氣,“她怎麽越來越古怪了。”
“誰知道啊,一天到晚的總是提家世,有點顧影自憐的味道,學東西也不好好學,隻是喜歡練字刺繡。
别的也可以學麽,什麽都不會出去做客怎麽辦呢,難道次次都給人家演示刺繡和寫字,關鍵是我沒見她寫的字有多好看呀。”
淑慧捂着額頭,一臉無奈,感覺對牛彈琴說不通。
“算了别理她,就是因爲我們不能像男人一樣建功立業,才更應該開闊自己的心胸,多學些東西充實自己,本事學到手是自己的。
換句話講爲什麽說親時都願意說世家大族的兒郎和女兒呢,因爲學問好本事強,尤其是女兒說親時最吃香,因爲嫁人生子對家族的影響力不是單方面的。
就說宗婦的本事和能力,對一個家族的影響力何止一點點呢,有了兒孫教孩子說第一句話的人是誰,是母親啊。
六歲啓蒙之前潛移默化印象最深的人是母親,這些豈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明白的,不然爲什麽要女子讀書,全天下的女子都當白目不是更好麽。”
子岚到底是現代人,不認同女人一輩子的價值就是嫁人生子,其他一點理想都沒有了,這個她是絕對不能認同的。
淑慧也歎氣道:“别說她是這種想法,就是我認識的一些小夥伴,有家裏嚴苛的,也是這種想法,認爲女子無才便是德呢,幸虧我家不是這樣,不然真是覺得很憋屈。
你不知道每次小夥伴們難得聚在一起時,就有姑娘什麽都說不上來,家裏不讓讀書認字也覺得沒用,更别提什麽琴棋書畫了,字都不認識還畫畫呢。
還勸導我們應該多學刺繡算賬,以後管家理事才用得上,這些彈琴畫畫東西都是外物,很沒必要過于沉迷,将來根本用不着雲雲,哎!每次都讓我覺得很尴尬。”
子岚忍不住笑道:“這是誰家的姑娘,怎麽如此有趣呢。”
淑慧頓時做出誇張瞪眼的表情,“有趣?你曉得我們每次多尴尬麽。是我外祖母家親戚的姑娘,經常來玩會見到,每次她都讓人好掃興。
明明家裏也不缺這份錢讀書,卻不讓姑娘讀書,出去總是被嘲笑,又覺得心疼又有點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