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馮·施耐德教授已經在等着我們了。”一旁的姬初雪非常煞風景的打斷了姬晔翻飛的思緒說到。
“哦?還有教授親自來接?我面子這麽大嗎?”姬晔不自覺的笑了笑,對着姬初雪問到。
“不,或許不是因爲你。”姬初雪一臉嫌棄的撇過頭,一副我不想看到你的樣子說到。
“走吧!因爲讓我感受一次,s級學員的特權吧!”姬晔高興的說到。
說起來他還沒有感受過s級學員那種不需要在候車亭等待就能直接上車的特權,這還是第一次,所以表現的有些激動。
“嗚嗚!!”
一陣沉悶的火車鳴笛聲響起,那1000快車,緩緩從遠方駛來,最後穩穩的停在了姬晔三人的身前。
“歡迎回來,s級學員姬,晔同學。”列車門前站着一個相貌嚴肅的老頭,他正正闆闆的對姬晔說到。
“馮·施耐德教授,勞你大駕,讓我心中不安啊。”姬晔一臉謙虛的說到,但實際上他的嘴都裂到耳根子了!
“……”馮·施耐德教授臉上僵硬沒有回答。
“早就聽聞過這位馮·施耐德的事迹,此次一見……還真是生龍活虎啊!”一旁的姬初雪一臉譏諷的開口說到,而後又轉過頭怒罵姬晔。“還有你!和他關系這麽好?你這是認賊作父!”
一時間場面十分尴尬,馮·施耐德教授沒有反駁,隻是站在那裏讓姬初雪罵,甚至臉上來露出一絲解脫的樣子。
“怎麽回事?”姬晔一臉茫然,回頭看着同意茫然的柒月,不自覺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柒月眨了眨眼睛,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混蛋!是你毀了姬氏的未來!……”姬初雪的咒罵依舊沒有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征兆。
而馮·施耐德教授就像是有受虐傾向一樣,靜靜的聽着姬初雪罵他,而且臉上還挂着那抹忏悔的表情。
這怎麽又扯到家族未來上了?姬晔更加茫然,但隻能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這這兩人,畢竟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也不好說什麽。
也不知道罵了多久,姬初雪狠狠的呸了一口,而後多門而入,一頭紮進了車廂不再出來。
“我知道你可能會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不要急。一會我們在車上慢慢說。”馮·施耐德教授看着姬初雪遠離的身影,淡淡的對姬晔說到。結果最後不知道爲什麽又補上了一句:“或許知道以後你會比他更恨我。”
而後馮·施耐德教授也轉身走入了車廂,姬晔感覺跟了上前,他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應該說關于那個人的事情,也就是他的父親。那個整個姬氏數百年來最強天才,被譽爲可以搏殺龍王的姬氏終結兵器!
姬晔思索了一陣後,也跟着進了去。看來他小時候還真的發生了什麽大事件,讓世界各地的屠龍者聚集到了一起,隻爲面對那個終極的災害!龍王!
隻有真正和龍王搏殺過後才能明白,它到底有多強!即便是奧丁,也沒有耶夢加得一半強!
……
“喝口茶吧……這是你父親當年送給我的。”馮·施耐德将一杯泡好的茶水推至姬晔面前,示意他品嘗一口。
“我父親當年到底爲什麽失蹤!還是說……”姬晔舉起茶杯,一口飲下而後迫切的問到。
“死是嗎?那個男人可不會死!”說到姬晔的父親姬陽阗,馮·施耐德教授的眼中爆射出一陣精光。
“當年的格陵蘭冰海行動你應該不知道吧?”馮·施耐德教授也喝了一口茶問到。
姬晔搖了搖頭,而後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當年的格陵蘭冰海行動,學院檢測到格陵蘭島附近有初代種的胎胚,于是學院迅速組建了專員前往。而且爲了以防萬一,我提議将姬陽阗也加入行動組,同樣也是我去姬氏發出的邀請。”馮·施耐德教授握住茶杯的手微微顫抖了起來,讓一個命都不要的屠龍者露出如此醜态,可想而知他承受着多強烈的痛苦。
“本來姬氏是拒絕的,但我年輕氣盛的我不甘心……”馮·施耐德把茶水當做酒一樣,瘋狂的往嘴裏灌去。“那是的我是業内頂尖的屠龍者,我不能容忍被這樣拒絕。于是我偷偷的找到了你的父親,以人類大義相壓迫,逼迫他和我們一起去往格陵蘭海。”
“你的父親回去後和他的父親大吵了一架,而後他就帶着你的母親憤憤的趕了。順道一提,你的母親也是非常強大的屠龍者,雖然并不是混血種。”
“就這樣我們一同前往格陵蘭海,最開始一切都很順利,哪怕是下潛的時候冒出的一頭初代種都被我們漂亮的解決了。但誰能想到呢?次代種僅僅是護衛和糧食而已,他們所守護的是真正的龍王!……可是我們終究還是去晚了一步,等到我們解決了那頭次代種時,初代種已經完成了最後的孵化并吞噬了另一頭次代種護衛。”
“所以除了你,他們都死了?”姬晔最終沒有認真,開口問到。
“不!即便是初代種的海洋與水之王利維坦,他也能與之搏殺!雖然最後落敗,但也将利維坦砍成重傷!你的那柄鬼徹,就是你父親用來砍翻龍王的。”馮·施耐德苦澀的笑了笑,對姬晔說到。
“那麽,最後你們逃出來了?而我父親去世了?”姬晔平淡的開口說到。但眼中那股不能磨滅的悸動卻無法掩飾,雖然表面裝的毫不在意,但内心在那些委屈和痛恨不正是對他們的思念轉化而來的嗎?
“我們近乎全滅!隻有我和另一個人逃了出來,其它人包括你的父母都被冰封在格陵蘭冰海之下,無法生還也無法死亡。”馮·施耐德教授語氣顫抖的說到,可想而出他的内心波動很大。即便是十多年過去了,已經沒有撫平他内心的愧疚和悲傷。
“那個小姑娘當初我聽你父親提起過,是他們的養女。說起來,還是你的姐姐呢。”馮·施耐德再次說出一個秘密,卻被姬晔自動忽略了。
姬晔這一路上都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但從周身發出那股請勿靠近的寒意可以看出來他并不是不在乎,而是害怕表達,将真實的自己封在内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