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和龍王的一戰~沒跑了!”姬晔艱難的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鬼徹妖刀,對着白笑了笑說到。
“你不會死!”白隻是凝重的看着姬晔說到。
是啊!身旁還有這麽一尊大神在,怎麽可能會死啊!這可是終焉之花,萬物的終結、天命的滅世者啊!居然會和自己想朋友一般聊天,還這麽單純……
白攙扶着姬晔緩緩的向前方的陰影走去,她什麽都沒有說。因爲在她的世界裏都是這麽,這些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沉默,姬晔先看口說話了。
“……剛剛和路鳴澤說話的是你嗎?”姬晔想了想,有些疑惑的問到。
姬晔不敢肯定那些話到底是不是她說的,因爲以她的性格說不定還真會說這種話,但肯定不會說這麽多!所以他現在有些矛盾,如果是白說的那麽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以路鳴澤和白的性格,絕對不會專門安排一場戲來騙自己。也就是說,這些事基本都是真的!
“是……也不是。”白擡起頭想了想,最後對姬晔說到。
“什麽意思?”姬晔有點詫異,帶着血漬到了臉上多了一抹遲疑的問到。
“我沒有反抗的能力,也不想去反抗……所以它可以影響到我,那些話就是這麽說出來的。”白停下來腳步,對着姬晔說到。似乎眼中還多了一絲一閃而過的緊張,隻不過姬晔沒有看到罷了。
“你信嗎?”
“信!”姬晔默默的豎起大拇指,對着白呲牙笑到。他的牙上仍然帶着一些鮮紅的血迹,感覺就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一般!
“傻……”白愣住了,臉上那一成不變的冷漠多了一絲……譏諷?
“不要這樣信任我,因爲我從來都不是能夠決定自己命運的人。”還沒等姬晔回答什麽,白就繼續說到。“有時候,我的情感并不是我能決定啊。”
白一邊扶着姬晔,一邊低着頭,嘴裏喃喃自語的說到。空靈的聲音之中仿佛包含了很多,那些都是白所經曆過的,沒有體會過的人根本沒有辦法理解那種刻骨銘心的感受。
姬晔聽得出來,白的聲音之中充斥着一絲複雜的情緒,那是他沒有辦法理解的心情!但給他的感覺卻異常難受,就如同三伏天喝下一杯熱水一般。悶在心裏,無法釋然……
“殺人對我來說就像喝水一樣,從前我很讨厭那種鮮血淋漓的樣子……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喜歡上了那種感覺。”白伸出潔白如溫香暖玉般的素手,沒人知道這雙漂亮異常的手上收割過多少生命。但無疑的是……它必定渾身鮮血!
“有時候,那些大街上的人給我的感覺就像螞蟻一樣,密密麻麻、毫無用處且弱小、卑微。”白沒有給姬晔說話的機會,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到“就像我能夠像人類碾死螞蟻一般的碾死人類,毫無違違心感。”
白神色自若,仿佛是再說一些無足輕重的事情一般。
這也是純血龍族和混血種最大的區别,龍族将所有外做都視爲卑賤的種族,唯有自己的種族是唯一該存在的主宰!而混血種則一直将自己視爲人類,與龍族抗争了無數年!
“……”聽到白說的話後,姬晔将原本已經想要說出去的話咽了回去,沒有再說什麽。而白也沒有繼續說話,而是攙扶着姬晔繼續向前走去。
就這樣二人不斷的先走着,他們跨過那仿佛無窮無盡的黑暗隧道。盡頭一絲絲的光芒仿佛代表着希望一般,一直促使這姬晔繼續向前走。
而這段時間姬晔也展示了他身負雙重血脈的強大到近乎變态的自愈能力!身上那些斑斑點點的創傷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就連肩膀處的那一道恐怖的貫穿傷都已經結出了一層厚厚的血痂,沒有鮮血再流出了。
姬晔也脫離了白的攙扶,獨自向着前方走去。那散發着淡淡光芒的前方仿佛有什麽特殊的魔力一般,不斷的催促着姬晔向前走不要停下,好像是嫌棄他走到慢了一樣。
最終姬晔和白走到了光芒散發出來的地方,那是一睹固定在牆上古老的車廂門,裏面的燈光就是那光芒的來源。燈光散發着的光澤時不時的顫抖着,好像是收到了什麽刺激一般。
姬晔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跨過來這道門,白則是跟在一旁快步跟了上去。
跨過車廂門的那一瞬間整個世界都變了,他從一個幽暗無光的隧道來到了溫暖光明的車廂。雖然隻有一步之遙,但是卻像是隔了一片世界一般。
姬晔的手毫無理由的握緊了,關節處都因爲用力過重而顯出一些白色的痕迹,由此可見他的心情并不輕松。
姬晔握緊了手中的鬼徹妖刀,他不認爲龍王隻爲他留下來這麽一到關卡,或許前面就是一些a級死侍在等着他!
而映入眼簾的卻讓姬晔吃了一驚,隻見一個黑色長發的女孩披頭散發的跪坐在地方,手扶着一旁的椅子,渾身狼狽不堪,就連身上那淡藍色的連衣裙都不知道被什麽刮的破破爛爛了。
腳上的鞋子也不知道爲什麽少了一隻,那暴露在空氣中的五根晶瑩的腳指已經凍得通紅。
眼角那裏似乎挂着一點若有若無的水漬閃爍,好像不久之前落過淚一般。
“陳雯雯?”姬晔有些不可思議的開口了,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人影正是姬晔來這裏的理由,陳雯雯。
“姬晔?……真的是你嗎?”陳雯雯明顯被聲音吓到了,渾身先是顫抖了一下,然後擡起頭不可思議的問到。
陳雯雯擡起頭來,臉上那蒼白的色彩和幹幹的嘴唇代表着她現在的狀态并不好。
“放心吧~我來了。”姬晔爲她理了理那宛如仙瀑的黑色長發,柔聲說到。
“嗯!”陳雯雯沒有說什麽,而是依舊蹲在原地擡起頭就這麽看着他。
被陳雯雯那幹澤的眼光盯着的姬晔,有些難受的走上去把她抱了起來,放到了一旁三人一排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