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隐蔽物!找隐蔽物!該死的他們就要開始了!”古德裏安教授慌亂的大喊到。
一旁的路明非和姬晔一臉懵逼的跟着古德裏安教授走着,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突然,他們身後的一棟小樓裏沖出來一隊身穿黑色作戰服,手裏拿着沖鋒槍的人。這時又沖出來一群像是維修工一樣的人,姬晔敢說,那是他們見過的最強悍有力的維修工,每個人都長着特種兵似的臉,強健的肌肉仿佛能撐裂緊身t恤,目光冷厲如匕首。
他們義無反顧的向那群身穿黑色作戰服的人沖去,然後被他們一槍一個的全部幹掉了。
看着那群被幹掉的維修工,路明非的腦海裏再次浮現出了兩具蒙着白被單的屍體被找下飛機,親人們抱着他們在痛哭着。姬晔旁邊應該是柳淼淼在痛哭,那自己呢?叔叔?嬸嬸?還是路鳴澤?路明非想着,實在想不出誰能爲了他悲痛欲絕。
那群黑色作戰服的人沖到三人面前時,絲毫沒有停留,完全無視了這三個目标。
而一旁的古德裏安教授正在拉着姬晔與路明非向着兩座建築之中的巷子跑去。
另一邊的一座教堂裏突然沖出來一群身穿紅色作戰服的人,随後這個原本隻有他們三人的校園變成了另一個樣子,像是戰場一般。
各個建築中都有人不斷湧出,他們以衣服顔色分群,每個人都裝備着武器。其中要數黑色戰鬥服的人和紅色戰鬥服都人裝備最爲精良,不誇張的說簡直就是武裝到了牙齒。
一場混戰一觸即發,見面就是一梭子,很多人剛一露面就被打倒在地,身體上帶着大片的血迹。姬晔看着他們身上的鮮紅血迹,好像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真正正在發生着的。
隻見紅色戰鬥服的人群最爲嚣張,他們瘋狂的攻擊着所以人,甚至連三人藏身都巷子都掃了好幾梭子。
“學生會主席在想什麽?!!!他不想要學分了嗎?”古德裏安教授大聲咆哮,随後伸出手槍還擊。
“凱撒加圖索!别被我抓到機會,否則你會後悔的!”古德裏安氣急敗壞的對着那所教堂怒吼到。
仿佛在回應他的怒吼一般,一個紅色戰鬥服的人對着古德裏安就是一槍。
古德裏安連忙卧倒嘴裏還喊到:“最好不要讓我在我的課上看到你!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如何做一個學生!”
就在古德裏安一臉決然的站起來想要還擊的時候,一顆極高速的子彈帶着巨大的動能射入了他的身體,在那身很久不熨的西裝上留下了一個冒煙的彈洞,一潑血濺了出來,古德裏安教授低頭吃力地看了一眼身上的彈孔,拉住路明非隻說了一句,“你的選課單……”
随後便癱倒在地上,沒有了動靜。路明非看着眼前的一幕,被驚呆了。剛剛還是和他有說有笑的人,下一刻就躺在了那裏沒有了動靜。
路明非就這樣呆呆的站在原地,原本甯靜的校園已經變成了屠宰場!每一秒都有人倒下。路明非聽着子彈沖出槍膛的聲音,感受着子彈擦過頭皮的感覺,才感覺死亡原來離自己如此近。直到姬晔拉着路明非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的時候才恢複正常。
兩人觀察着外面混亂的一幕,想要幫忙。但問題是他們不知道該幫哪邊,甚至連宿舍都還沒分呢。
“定位!定位!對方還剩餘四十三人!”
“對方剩餘二十七人!有一名狙擊手未能定位!他已經幹掉了我們十三個人!解決掉他!”
“一個好消息!他們的狙擊手已經被我們幹掉了!”
“該死!他們想要偷襲我們的據點!快撤!快!”
他們用着對講機在交流着,漸漸的本來各色的作戰服隻剩下紅色和黑色了。兩夥人在不停的交鋒着,各自的狙擊手瘋狂的狙擊着對方的作戰人員。
姬晔和路明非躲在一座巨大的石雕後面。這時的路明非發現他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戰火連天的感覺,甚至開始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
姬晔覺得他該做些什麽,但卻不知道究竟該幹些什麽。就隻能在一邊等等,也不知道在等些什麽,但就隻能這樣等着。
一旁的路明非觀察過後對着姬晔說到:“他們這是蟲族的打法啊!人類不應該先用重武器覆蓋一下,再讓機槍兵上的嗎?”
一旁的姬晔看他的眼神頓時就變了,那是一種你怕是個神經病吧??!無疑姬晔的心情是崩潰的,攤上了這麽一個朋友。
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把二人拉回了現世,隻見閣樓前出現了一大團紅霧,觸碰到的人無一例外的全部到地不起了。
随着爆炸聲的響起,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路明非再次吐槽到:“姬晔!你看那個,該不會是生化武器吧!不然怎麽一碰就倒了。”
姬晔給了路明非一個大大的白眼,剛想說點什麽就聽到了,學院的喇叭突然傳出了聲音。
“恺撒,你還有幾個人活着?還要繼續麽?”
“楚子航,幹得不錯,”對方回答的聲音似乎是從同一個擴音系統出來的,透着冷冷的笑意,“我這邊隻剩我和一個女生了,想用女生沖鋒麽?”
“嗯!?”“嗯?”
“師兄?”“學長?”
姬晔和路明非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這裏也隻剩下一個女生了!她就是讓你們頭疼的那個狙擊手,現在已經瞄準了你的大本營,你出不來!可惜她卻不擅長潛入。”
“那不是死局了?”
“恺撒,你是在跟我聊天麽?說這話的時候,爲什麽我聽到你那裏有裝子彈的聲音呢?”
“不,我正在卸掉我彈匣裏的子彈,我隻有一柄沙漠之鷹,隻有7顆0.5英寸口徑的ae彈,卸空就沒有了。”
對面沉默了一會,同樣傳來了子彈碰撞的聲音。“這是我的m4彈夾裏僅存的四發子彈,你的彈夾空了嗎?”
“空了,現在我隻剩下一把獵刀了,你呢?”
“當然是那柄‘村雨’了,這是我的指揮刀。”
“停車場見。”
“很好。”
兩邊同時陷入了寂靜,顯然兩邊都切斷了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