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可是文化人,怎麽可能幹出揮舞大刀片子這種莽夫才會做的事情那,羽扇綸巾,揮手間強敵灰飛煙滅才符合自己的逼格!”
站在戰場之外,王軒從空間中抽出幾張爆炎符,靈力微微一催,抖手就是三個火球扔了過去,火球快速劃過空氣,在空中拉出一道道尾焰,在盜匪們驚駭的目光中,一下砸在盜匪堆中。
“轟”“轟”“轟”
三聲劇烈的爆炸聲想起,伴随爆炸聲的是湧起的氣浪和四處飛濺的火焰,拿氣浪倒也罷了,對這些動辄有幾百斤力量家夥毫無威脅,但隻要還是個人,那肉體凡胎便扛不住火焰灼燒,更何況是這種溫度更加高的靈力火焰!
除了被炸個正着直接斃命的五個倒黴鬼之外,十七八個身上着火的盜匪慘叫着丢掉手裏的兵器,瘋狂地開始拍打着身上的火焰,可這種靈力火焰哪裏是那麽容易撲滅的,随着拍打,反倒是粘的滿身到處都是。
十七八個火人被燒的徹底失去理智,嚎叫着朝着四面八方跑去,一時間反倒有更多的賊兵被火焰燒到了身體,引起了更大的混亂,最後,這十七八人還是被自己人斬殺當場才徹底停了下來。
即便如此,這些人屍體周圍也徹底沒人敢靠近了,那一片俨然成爲一片禁區。
而剛剛那陣混亂,被火焰沾染到的人更多,若是爲人果決,直接揮刀占掉着火的部位也就算了,那些被火燒在肚子上或者腦袋上的,隻能幹脆等死。
三枚火符在密集的人群中爆炸開來,造成的直接殺傷雖然不大,但間接殺傷力十足,受傷加死去的足有四十多人,引起的混亂更是讓盜匪的士氣一落千丈。
借着這股混亂,那銀甲青年立刻帶着手下護衛穩住了局勢,并且開始反擊回去,青年興奮長嘯一聲,朝着戰場邊緣,倒背着左手,青衫飄飄的王軒看了一眼,心中贊歎一聲豐神俊朗,便扭頭開始帶人反擊。
而車廂之内,那少女也偷偷掀開窗簾一角,掃了一眼局勢驟然轉變的戰場,目光便被戰場邊緣的王軒牢牢吸引住,偌大的血腥戰場上,唯一一個風度翩翩的俊朗男子是如此的與衆不用,讓人一見難忘。
正是這個衣炔飄飄,靜立不動的男人,揮手間就徹底打亂了敵方布置,扭轉戰場局勢,救了幾乎陷入必死近況的自己一行人,這讓少女的目光牢牢鎖定在王軒身上再也挪動不開。
都說英雄救美是老的不能再老的套路,可套路之所以是套路并且延續千年不衰,自然有他的道理。
在陷入生死危機,下一瞬就可能身隕的境地中,一個男人踩着七彩祥雲來到你的面前,揮手便把你救出險境,這對懷春少女的沖擊力絕對滿值,若是這男人在超塵脫俗帥氣逼人,那就什麽都不用說了!
至于還在戰場上厮殺的典韋,每一拳都帶起漫天腦漿子,整個一人形碎骨機,殺的盜匪們哭爹喊娘,那如擇人而噬的兇獸一般的殺傷力,造成的恐慌一點都不比王軒來的小,隻是……少女根本就沒看到,或許看到了也自動忽略了,主要是長相太過可怖。
一個衣炔飄飄正年少,一個滿身血肉如惡鬼,這根本不用選擇,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功勞定然是那翩翩少年郎的!
畢竟,顔值才是正義!
那賊首眼見不敵,大聲招呼一聲立刻扭頭就跑,而典韋實際上早早就盯上這厮了,之所以沒出手完全是應爲沒有殺夠。
此刻眼見那賊首要跑,典韋大喝一聲,身形猛然加速,一身罡氣催發開來,根本不管身周的那些賊兵,沿着直線朝着逃竄的賊首直接沖了過去。
周遭那些擋路的賊兵,被他蠻橫地一撞,紛紛吐血倒飛出去,至于劈砍上來的刀槍,在運氣罡氣的典韋面前,根本就是撓癢癢,除了捅破了身上的衣衫外,根本無法破防,就更不用提給他造成什麽傷害了。
蠻牛一般直接沖出人群,閃電般來到那賊首身後,真·沙包大的拳頭掄起,照着那賊首就砸了過去,拳頭還未到,帶去的拳風就已經刮的賊首面目刺痛了。
眼見賊首就要被打爆腦袋,陡然典韋便聽到王軒大喊,“抓活的!”
賊首發出一聲凄厲慘叫,以爲就要命喪黃泉,那成想堪堪到了眼前的拳頭忽然變做巴掌,一下狠狠拍在腦門子上,整個人飛在半空中的時候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王軒幾個起落,随後就趕到典韋身邊,低頭看了看賊首腫脹腦門上的大手印,砸吧砸吧嘴道:“你确定人沒死?”
“肯定沒死,俺力道控制的很地道。”典韋胸有成竹地說道。
王軒看了看那巴掌印,在想想這厮拍在自己肩膀上的力度,很想問問典韋,你特麽說這話不覺得虧心嗎?
這賊首,即便醒過來,怕也是個傻子了,真不知道還能不能問出點什麽來。
“回去,抓幾個活口,這次别打暈了,要活蹦亂跳的,其他的能殺都殺掉!”王軒吩咐了典韋一句,典韋立刻蹿了回去。
王軒見過了太多了爾虞我詐,雖然不了解這個世界,而且這世界人的武力下限極高,但是,本能的,王軒覺得這些人是經過訓練的正規軍。
正規軍和有素質的山賊土匪在外行看來可能沒什麽差别,但卻逃不過王軒這個搞了幾十年軍旅的人,這些人身上帶着一股子正規軍的味道。
原本兩百多盜匪占盡優勢,眼看就要大獲全勝,忽然形勢急轉直下,短短時間之内就損失了将近百人,現在,賊首被生擒,那銀甲青年也帶護衛開始反擊,大勢已去,這些賊匪立刻開始四處逃竄。
典韋回頭又殺了二十幾人,眼見其他賊匪逃了個差不多,這才想起王軒的吩咐,立刻抓了兩人摔在腳下,兩個賊匪被摔的骨頭都要散了架,爬都爬不起來。
王軒慢悠悠地走回戰場,滿地的鮮血車殘肢碎肉,這些他早就見慣了,到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終于殺散了賊匪,那銀甲青年快步來到王軒二人面前,對着王軒深深一禮,“多謝這位公子仗義相救,在下東海郡糜芳感激不盡,還未請教恩人大名!”
糜芳!
這個名字王軒十分熟悉,雖然在三國這個波瀾壯闊的時代之中是個小人物,但其所能關聯的卻都是千古留名的大人物。
比如關二爺敗走麥城,就有他的功勞,當然,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個國色天香的三國十大美人之一的妹妹,漢昭烈帝劉備的夫人,糜貞!
“在下王軒,談不上什麽恩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出門在外,誰還不會有遇難處的時候,力所能及的,能幫忙就幫幫忙,結個善緣,說不定哪一天,我遇到難處的時候,就有貴人相助了那!”王軒笑着扶起糜芳,繼續說道:“所以,糜芳兄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王軒這話說的極其敞亮,讓人心裏聽着就舒服,很多時候,你越是不居功,别人越是會記得你的好。
那些成天把我是你救命恩人的話挂在嘴上的,是最惹人厭煩的,遇到知恩圖報的還好,遇到個性情涼薄的,弄不好就來個恩将仇報了。
“救命之恩,王公子高義,可以不在意,但若在下不認,豈不是忘恩負義。”說吧,糜芳扭頭朝着車裏招呼道:“小妹,還不來見見恩公。”
車内,那小美人一直通過窗簾的縫隙看着王軒,此刻聽到二哥喊聲小臉立刻就是一紅,不停地深呼吸着,一定要确保第一次見面不能失了禮數。
王軒也早就發現車内有人一隻在看着他,隻是隔着個車廂,他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此刻聽糜芳這麽一喊,他不由得心中一動,會是她嗎?
大名鼎鼎的糜夫人!
一隻芊芊玉手從車簾中伸出輕輕掀開門簾,當先探出的是一隻穿着棕色鹿皮靴子的小腳,随後是淡粉色繡着菊花的雲煙衫,慢慢的整個人從車中下來,一張鵝蛋粉臉,杏仁樣的大眼睛顧盼有神,粉面紅唇,身量亦十分嬌小,紫色的絲綢的曲裾深衣,繡了繁複的花紋,衣襟上皆鑲真珠翠領,外罩金邊琵琶襟外襖,小小年紀,便展露出了絕世風姿,讓這個血腥氣十足的戰場上都少了幾分肅殺之氣。
“小女子糜貞,見過王軒公子,謝公子救命之恩。”說着糜貞踩在車廂邊沿,對着王軒盈盈一拜,大家閨秀那種氣度展露無疑。
糜芳微微一愣神,正常來說,女子的姓名是不能告訴陌生男人的,可随即想到這是他們兄妹兩人的救命恩人,他便也釋懷了,總不能讓人家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救了誰吧,他們糜家雖然是商賈之家,可也不是不懂禮數的!
王軒看着這小蘿莉,忍不住心裏贊歎,小小年紀就這麽這麽美豔動人,長大了還了得!
餘光掃了糜芳一眼,王軒心中暗自念叨:就沖糜貞這一點,糜芳,以後,你就是我兄弟了!
此刻的糜芳還爲自己小妹,在這血腥一片的戰場之上,依舊表現的落落大方毫不卻場而感到高興,卻對某個王姓男子已經徹底把他看做兄弟的事情一無所知。
“糜姑娘不必多禮,這裏血煞之氣太濃,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趕快進的車裏,免得讓糜姑娘晚上做噩夢。”王軒見過的美女太多了,并沒有上演被驚呆了這種狗血劇情,隻是十分禮貌地着糜貞一樣,随即展顔一笑地随口說道,把一個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形象展現的淋漓盡緻。
這淡淡一笑,看的糜芳心跳不受控制的開始加速,臉上都泛起了一絲紅暈,趕緊微微低頭。
被王軒這麽一提醒,糜芳也想到了這裏實在不适合久留,也趕緊說道:“小妹,你且進去車裏,咱們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糜貞再次對着王軒一禮,便轉身進入到了車内,心裏還在念着,這王公子果然非同一般,看見我根本沒有表現出那種色授魂與的樣子,之前見過的那些男子與其一比簡直如同登徒子一般,大哥還說那些人是什麽名門之後,多麽有才學,哼哼,與王公子一比真的是辱沒了才子這個名字!
王軒雖然不介意戰場的血腥氣,但也不願意在這裏多待,回頭對着身邊的典韋說道:“典兄弟,弄幾個大坑出來,把這些屍體掩埋了吧,不然屍體腐壞,容易引起瘟疫!”
典韋點點頭,一躍來到路邊,揮拳朝着地面砸去,那離體的罡氣砸在地面之上“轟隆隆”作響,兩拳便炸出一個四米來身的大坑,再次跳到一邊繼續,沒幾下,四五個大坑便出現在路邊,足夠埋葬地上這一兩百具屍體了。
典韋這一番操作,看的糜芳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裏瞪出來了,這位竟然是罡氣外放境界的絕世高手,簡直不可思議!
就剛剛那種賊匪,别說兩百了,就是兩千人,在這位面前也啥都不是,殺光他們,無非是時間問題罷了!
隻是,剛剛怎麽就沒注意到他?
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想來這位定然是王軒的護衛,那,自己這一行人的命就是這位王公子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