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戰馬飛馳而過,刀光一閃而逝,鬥大的頭顱眼中帶着驚恐的表情,伴随着漫天血雨沖天而起。
上萬戰士沖進金帳範圍,已經被受驚的牛馬消耗了大量精力,此刻未知敵人的騎兵洪流沖了上來,逃是沒的逃,馬匹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隻能拿起身上的彎刀,盡最大的努力,掙紮求活,隻是這種掙紮,隻能是徒勞無功。
整個營地十萬人,職業士兵三萬人,可現在,能上馬作戰者不足萬人,就這萬人還大部分驚魂未定,士氣衰落到了最低谷。
“殺!”
一聲怒吼,兩馬交錯之間,徐允祯目光一凝,手中鋼刀微微朝着上面輕輕一磕,挑飛了對面鞑靼漢子的彎刀,鋼刀借着馬力在對方脖子上一劃,一股血箭在身後噴射而出,鞑靼漢子身子一歪,從馬上栽倒,随即便被交錯而過的馬蹄踏成了肉泥。
在騎兵交鋒之間,落馬與死亡毫無區别。
遠遠的,王軒便看到鞑靼人隊列之中,一隊氣勢迥異于其他人的千人隊從另一個方向殺了出去。
千人隊人人都是一匹雪白的馬匹,身上穿着的也不是皮甲,而是在草原上很難見到的全身鐵葉甲,鐵葉甲上,沒一個甲葉都锃明瓦亮,在朝陽下熠熠生輝,隊列中間,一個全身金色铠甲的漢子被人簇擁着,操着外面瘋狂突進。
不用想,王軒都能猜到這就是鞑靼人的林丹汗,除了以黃金家族後人自居的大汗,草原上不會有人穿這麽騷包的铠甲。
在混亂的戰場之上,穿着一身鍍金铠甲,這是一種什麽樣的蜜汁自信。
王軒一拉缰繩,馬匹改換方向,朝着這群人斜着追了上去。
這麽好的機會怎麽能放過,他早就想體現一把千軍萬馬中殺他個七進七出,殺的敵人心驚膽戰潰不成軍。
從小到大,最喜歡看的就是三國,聽的最多的便是關二爺溫酒斬華雄,亂軍中,斬顔良誅文醜,取上将級如探囊取物。
隻是,他一直缺一個有身份的像樣的對手,現在,成吉思汗後裔,鞑靼人大汗,林丹汗出現在他的面前,這種機會絕對不容錯過。
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來一個青龍偃月刀,這種重兵器,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出現過在戰場之上了,雪亮的刀身閃耀着寒芒,左手持缰,右手持刀,身體微微低伏,九陽真氣在胸中流轉,盡量降低馬的負重,如一道閃電般出現在林丹汗隊伍側面。
這千人也立刻現了這個單人突進的不之客,此刻的王軒騎着一匹棗紅色的大馬,手中青龍偃月刀,除了沒有那一身綠,活脫脫就是一個關公在世。
仿佛是戲精上身,王軒右手擡刀朝着人群中的林丹汗搖搖一指,丹田聲,一陣震雷般的怒吼響徹整個戰場,“呔,兀那賊人,哪~裏~逃!”
⊙▽⊙
林丹汗被這一嗓子吓了一跳,扭頭一看便徹底愣住,這特麽是哪個戲班子裏老生跑出來了嗎!
拿着當特麽戲台子那!?
單人獨騎,沖擊千軍萬馬,你特麽真以爲自己是關老二了!
“走,不理這個瘋子!”若不是現在時候不對,正是逃命的時候,林丹汗肯定要讓手下好好給王軒上一課。
隻是,當他話音剛落的時候,王軒已經殺到近前,硬頂着部分金狼軍射出來箭矢,手中青龍偃月刀舞動成一片刀影,叮叮當當聲響中沖到了金狼軍近前。
見到這驚悚一幕,林丹汗還來不及吃驚,便看到王軒手中大刀一下幻化出成兩道刀影,幾乎同時斬在了面前兩個金狼軍士卒的脖頸之上,王軒從兩騎中間沖入,身後是如噴泉般重天而起的兩道血柱。
青龍偃月刀往前一送,左手搭住刀柄中央,右手用力一挑,一個鞑靼人被連人帶馬跳飛了出去,轟隆隆砸翻了身邊三個騎兵,握着刀柄的右臂猛地被王軒輪了起來,青龍偃月刀如盛開的刀扇,在半空之中綻放出一共雪亮的光圈,光圈中處處都是刀影,直徑五米之内,金狼軍像是進入了一個絞肉機一般,大片的血肉被光圈攪碎,再被旋轉着朝四周噴射出去。
像極了在空中旋轉綻放的血色煙花。
百多斤的青龍偃月刀,在王軒手中好似稻草一般,可碰到任何敵人的時候,卻有千斤巨力,根本不是這些隻是強壯一些的普通人能夠抵擋的。
緊緊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在林丹汗和一衆護的金狼軍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殺了幾十人,并着朝着林丹汗瘋狂殺了過去,沿途鞑靼人好像稻草一般被開了無雙的王軒随意收割,視線裏隻有漫天噴灑的‘碧綠色’血液。
彌漫的血霧之中,一聲戰馬的嘶鳴聲響起,先是一個馬頭,随後一匹分不清是血還是本身眼色的紅色戰馬一躍而出,馬上人原本一襲白袍的王軒此刻衣衫之上也染上的點點蘊紅,好似白雲上開出的一朵朵鮮花,雙眼瞪大,一股滔天的殺氣在這血雨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狂暴,臉上洋溢着肆意的狂笑。
手中青龍偃月刀上光滑如鏡,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迹,王軒看也不看劈來的幾把彎刀,手中刀光連連閃爍,好似突破空間屏障一般,刀頭猛然出現在幾個鞑靼金狼軍的眼前,半個腦袋就這麽突然被掀飛出去。
“媽呀!”下意識躲過飛來的半個腦殼,林丹汗終于回過神來了,一身驚叫打馬就跑,能被他這個草原王者騎乘的馬,必然是這天下間萬曆挑一的良駒,這讓他在這個紛亂的戰場上,依然左躲右閃跑出了不算慢的度。
“呔,兀那賊求,哪裏逃!”
“穿金甲的是林丹汗,别讓他跑了!”王軒演上瘾了,扯着脖子喊了一句,自己又回了一句。
右手刀柄輕輕一磕,操控着戰馬直直追了上去,根本不管前面是否有人有馬擋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一路上都是被分屍的人馬屍體,漸漸的,與林丹汗的距離越來越近。
林丹汗已經徹底被吓破了膽,一邊縱馬狂奔,一邊下意識動手解開身上铠甲的鎖扣,他身上這個畢竟是裝飾品,畢竟誰也不會真的指望堂堂的草原王者親手殺敵,所以無論脫還穿,都比較簡便,在他無比娴熟的控馬技術之下,這一身金燦燦耀眼無比的金甲還真被他脫了下來。
正沉浸于千軍萬馬中,感受着在敵軍之中殺個七進七出快感的王軒‘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特麽的,這就是你的絕招了,果然好厲害,一下就讓老夫笑場了!
媽的,難得林丹汗這麽配合,王軒氣運丹田,一聲大吼,“有胡子的是林丹還,别讓他跑了!”
一聲大吼,吓的林丹汗再次一哆嗦,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一下抽出腰間鑲滿寶石的彎刀,照着自己的胡子一下抹了過去,飄飄灑灑的半百胡須一下散落在空中,被縱馬帶起的狂風吹的四散飛舞。
o(*▽)ツ
“哈,哈哈哈哈!”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不是實在忍不住,絕對不笑,你特麽一定是想笑死我,然後好放棄追殺你,對不對,林·曹操·丹汗!
讓這厮一攪合,王軒也沒了剛開始那股子斬将奪旗的感覺,主要是也,他這身絕頂功夫用來對付這群小兵辣子實在有點欺負人了,若是真正的上萬大軍他不敢沖,這千把人,他還真沒放在心上。
搖頭笑了笑,王軒輕輕一躍,雙腳在馬鞍上一踏,整個人如離弦之箭一般飛蹿了出去。
“砰”“砰”“砰”
重重踏在幾個金狼衛士卒的腦袋上借力,空中三朵血花綻放,王軒好似步步生蓮一般朝着林丹汗沖了過去,隻是,這每一步生出的蓮花都是血色的,那麽妖異而血腥。
人在空中,手中青龍偃月刀一揮,一顆碩大的頭顱沖天飛起,被身在空中的王軒伸手接住,右腳一下踹在林丹汗無頭屍身之上,将屍體踹飛了出去,而王軒責穩穩當當落在哪匹四蹄踏雪的烏骓馬上。
冷不丁換了主人的烏骓馬立刻一個急刹車,四蹄穩穩地立在原地,想把這個不之客甩飛出去,哪成想王軒好似粘在上面一樣紋絲不動。
見馬匹不服,王軒鼻腔中出一聲重重的冷哼,一身濃郁的血腥殺氣重重壓在馬匹心頭,頓時讓馬匹稀溜溜一聲嘶鳴好似見到了不可匹敵的天地一般,升不起一絲一毫的反抗心思。
操控着身下的烏骓馬向前沖了一小段距離,王軒調轉馬頭,手裏高高舉着林丹汗的人頭,一聲厲喝,“林丹汗人頭在此,爾等還不投降,更待何時!”
随着這聲大喊,整個戰場上的王軒軍也一個個跟着喊了起來,很快,投降不殺的聲音便響徹全場。
盡管絕大多數人都聽不懂漢話,但這并不耽誤大部分人明白是什麽意思,這是戰勝一方宣誓勝利的到來。
從第一個跪地請降的人出現,漸漸的,越來越多的人選擇投降,當然,也有不少冥頑不靈者縱馬逃跑,不過這種零星的散兵遊勇就更不放在王軒眼中了。
“壯哉,我華夏,壯哉,我大明!”當勝利徹底到來,朱由校終于壓抑不住心中那狂躁噴的喜悅,養着脖子嘶聲大吼。
“壯哉,我華夏,壯哉,我大明!”
“壯哉,我華夏,壯哉,我大明!”
(推書,一本寫大明的新書,感覺很适合在馬上要結束大明卷的時候推出來。)
《大明鎮海王》老作者,新馬甲,書很有質量。
弘治十年,這是大明王朝美好的中午。
此時,小冰河期已經來臨,綿長的嚴寒肆虐大地,也同樣在吹打着這個土地兼并日益嚴重的王朝。
此時,歐洲的文藝複興運動猶如一道耀眼的光芒刺破中世紀的黑暗。
此時,俄羅斯剛剛擺脫蒙古控制不到二十年。
此時,距離哥倫布初次抵達美洲也才過去七年,而達伽馬正在海洋上筚路藍縷開辟通往印度的新航線。
喜歡看曆史小說的劉晉穿越到了這樣的一個時代,從一介書生成爲了大明鎮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