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由唐朝出土的皇室禦用紫砂爐熬煮,使用金絲楠木制成的木炭加熱,由童子全程看護,便是上菜的都得是處女!”
“小姑娘就站在身邊,湯勺都得是純金的,食客一張嘴,立馬盛好了親口吹涼了喂過去,讓人倍兒有面子。”
“就這麽一道惠人腎寶,你說,得賣多少錢?”
“……”畢永壽目瞪口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弱弱地說道:“一百兩一份!?”
這都是他盡量誇張地說了,要知道,前兩年他參與的遼東購買人口事件,一個人才值五兩銀子罷了!!
現在一個蛋蛋就要賣一百兩,這簡直……怎麽特麽不去搶!
好吧,搶沒這個來錢快!
王軒賠了撇嘴覺得畢永壽眼界太過狹隘,“我覺得吧,一份售價八百八十八兩銀子,記得,是一個,而不是兩個!還都别嫌貴,絕對不打折!”
“你得研究顧客的心裏,能來此這個的都是什麽人?都是有錢人,女人太多,交戰次數太過頻繁,導緻一定程度的虧損,他們爲了更長時間的更多的交戰,有不少‘腎虛公子’還是需要這東西進補的,爲此,還在乎這一點點錢嗎?”
“咱們這主材料用的是什麽?”
“這可是‘人寶’!長在壯年男性身上的,這東西一年到頭能有多少産量!”
不是……這東西能用年産量算?
畢永壽覺得自己思維有些混亂,要不怎麽說人家是主子,自己是個奴才那!
很多事情,便是掰開來擺在他面前,他都根不上王軒的思路,瞧瞧吧,雖然打倭國沒從魏國公府收一分錢,可事實上,若是一切順利,那……對了,倭國有多少男人來着?
‘人寶’的生意可以做多久?
一共能賺多少錢?
他數學不大好,表示算不出來!
當然,事情王軒交代起來倒是簡單,但作爲實際的操作者,他需要考慮的問題很多——第一:食材的新鮮度問題!
所以,第一波進行閹割的隻有三百多人,得到食材六百份!
後期還需要宣傳,推廣,保持熱度的情況下,按照一定比例慢慢推入市場,用王軒的說法就是饑餓營銷,要調動客人的積極性!
反正,他都計劃好了,閹割好的,恢複之後安排到其他省份進行勞作,要與現在這些沒進行過閹割的區分開來,省的帶來什麽不必要的恐慌。
……
胖子不知道爲什麽,看着面前的小黑屋,感覺心驚肉跳,回頭看看身後跟着的兩個面無表情的士卒,嘴角抽了抽隻能慢騰騰地走了進去,卻沒發現士卒眼中帶着的那一股憐憫。
走進之後才發現,裏面光線還是很明亮的屋子裏有股濃重的酒精味,其中還夾雜着一絲淡淡的腥氣。
一張單人床,上面鋪着一塊已經磨的十分光滑的皮子,隻是上面四個皮套,根據位置看,明顯是用來固定四肢的,胖子眼皮像是過了電一樣,瘋狂地跳動個不停,這已經不是預感了,絕對有什麽恐怖的事情要發生在他的身上。
“來,把這個喝了。”一個白大褂遞過來一碗黑乎乎的藥。
“這是什麽,我不喝!”胖子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這是麻醉藥,喝了一會做手術不疼。”白大褂并不介意告訴對方,這個手術,沒人是自願的,可那又如何,凡是到了這裏,就别想零件健全地走出去了,要麽自己喝,要麽被強迫着喝。
“等等,手術,什麽手術?”胖子驚了!
白大褂一揮手,兩個強壯的士卒直接走了過去,“這次輪到你制服他,我來灌藥了。”
兩人分工明确,不顧胖子的嘶吼、嚎叫、掙紮,兩個胳膊被死死鉗制到背後,膝蓋頂在後腰上,另一人一把擺開胖子的嘴,一碗藥液熟練地全部灌了下去。
“咳咳咳。”被放開的胖子瘋狂地咳嗽起來,想吐出藥液又哪裏可能。
再過一會胖子就要睡着了,這時候白大褂才繼續說道:“也不是什麽大手術,沒危險,我做過太多次了,就是割掉你的煩惱根,從此以後,你就六根清淨了!”
胖子猛地反應過來,再顧不得咳嗽,下意識地雙手一捂,驚恐尖叫,“不要割,我承認,我是漢人,我是漢人,我有錢,我買命!”
關鍵時刻,他再沒了拖延時間的想法,藥已經喝下去了,他知道時間不多,若是不能短時間說服對方,可能下次醒來,自己就可以進宮了!
“你說你是漢人你便是漢人了?”
“真的,你信我,我是南直隸人,之前不敢說是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麽的,我是大商人,我有的事錢,我買命!”
這……白大褂有些措手不及,這事還是第一次碰到,他處理不了,便隻能把消息上報了。
胖子終究沒等到能做主的人到來,他便先昏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胖子終于迷迷糊糊地醒來,腦子還是暈乎乎的,好半響才想起發生了什麽。
‘砰’一下,他以前所未有的敏捷從床上坐起,雙手在下面一陣摸索,知道摸到一個小小的東西,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别管大小,有就比沒有強!
被帶到畢永壽面前,胖子立刻展開三寸不爛之舌,開始講述剛剛路上自己編造好的理由,“大人啊,我就是一商人,倒黴在海上碰到了風暴,船毀了,這才流落倭國,這次能被貴軍救回來,草民不勝感激涕零,有道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人一定是功德無量啊!”
“有道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待小人回到南直隸家中,一定帶着重禮來感謝大人。”
畢永壽根本就沒考慮過眼前這胖子說話是真是假,真如何?假如何?
“你覺得你的命值多少錢?”
被畢永壽開門尖山的問題問的一愣,胖子暗暗咽了一口唾沫,“白銀萬兩,大人覺得如何!?”
“打發叫花子那?”畢永壽一臉不樂意。
一萬兩打發叫花子,啥叫花子這麽貴?胖子一臉懵逼。
“得了,我也不缺這一萬兩。”畢永壽直接沖門外人喊道:“把人,把他拖回去,閹掉!”
胖子一聽登時便急了,咋都不動就要閹人,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大人,等等,加錢,加錢!”
畢永壽一擡手,阻止了拉人的行爲,看着胖子問道:“多少?”
“十萬,十萬兩雪花銀!”
“拉走,拉走!”
兩隻胳膊被死死鉗住,人已經開始往外拖了,胖子撕心裂肺地喊道:“一百萬,一百萬兩!”
他是真的豁出去了!
“停!”畢永壽一臉不悅地喊道:“你們兩個是幹什麽的,還不放開這位尊貴的大人!”
“哈哈哈,沒想到,這位先生竟然也是咱們大明的人,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還沒請教先生貴姓啊!”
看着從上面一臉笑意來到身前的畢永壽,胖子終于确認保住了自己蛋蛋,長長松了一口氣,這一放松,渾身冷汗唰唰往出冒,身子一陣陣發軟好似随時都要倒下。
被畢永壽扶着坐在了椅子上,胖子這才說道:“不敢稱先生,草民姓孫。”
“原來是孫先生,這段時間倒是招待不周了,主要也是不知道孫先生這麽有錢……不是,孫先生也是大明人,還望抱歉。”
“大人客氣了,草民感謝還來了不急。”胖子才不信這厮會說錯話,這便是明告訴他有錢才是先生,沒錢就是閹人了,“回去一定讓人盡快把錢送來。”
“哎,我看孫先生還是有些行動不便,不如就在福建多休息一陣子,等家人來接吧。”畢永壽笑眯眯地說道,他可不願意出任何意外。
胖子心裏大罵死要錢,臉上卻不敢表露,隻能硬着頭皮說道:“那讓我家下人回去通知一聲,隻是,這百萬兩,就是十萬斤,不好運輸啊。”
“沒關系,咱們福建别都不多,就是大船多!”畢永壽哈哈一笑,“那就這麽定了,我這就安排人給孫先生家裏送信,讓他們早早來接先生回家。”
看着被帶走重新安頓的胖子,畢永壽心裏很高興,這簡單的三言兩語就壓榨出來一百萬兩白銀,終于讓他心裏好受了一些,自己終究不是廢物!
當然,這與那三十萬雙蛋蛋所能産生的收益不能相比!
……
就在畢永壽在福建建設‘人寶’産業鏈的時候,徐弘基也跟着船隊到達了鹿兒島,閑來無事的王軒還特意到碼頭上迎接了一下,讓徐弘基受寵若驚!
從碼頭返回鹿兒島城的時候,看到了打量被擊中過來的倭人,徐弘基随嘴問了一句,“這麽都是九州島上的倭人嗎?還以爲都死了,這是準備弄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