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位于廣西的西部,屬桂西南山地勾漏山系,東起廣西壯族自治區欽州,西至安南,爲廣西最南端的山脈,熱帶、亞熱帶植物品種繁多,爲廣西南部重要的氣候分界線,南北坡氣候差異較大。
山中峰巒疊翠,雄偉挺拔,古木參天,峭壁懸崖,洞府隐沒其間,珍禽異獸,奇花名藥繁多,山内,流水潺潺,清風拂面,沁人肺腑。山上,氣候異常,時而雲霧缭繞,林木昏暗,細雨霏霏;時而雲散天晴,霞光萬道,層林如洗,百鳥歡唱。
地面上是厚厚的落葉,無數年積累下來,在時間的侵蝕下已經全部腐爛,在這些腐土之中,不知道生存了多少蟲蟻,各種毒物數不勝數,在這種環境之下,慢慢便展出來獨特的文化,對于解毒,制毒精通無比。
其中大龍山位于上思、欽州、防城交界處,這裏便有整個廣西最神秘也最令人聞風喪膽的勢力,五毒教,一個以制毒爲手段,行事詭秘,威名遠播。
教中之人,無不精通練毒者,隻是,這項技能不比傳統的武林門派修習内功,長久接觸毒物,一不小心便是命喪黃泉的結局,即便其中高手,也難有長壽者,到晚年之時,無時無刻不承受痛苦,十之七八熬不住,最後是自盡而亡。
但教派屹立幾百年來,不知道結下了多少仇怨,若不是忌憚他們的練毒之術太過詭異難防,一旦不能斬草除根,必然流毒千裏禍患無窮,五毒教早就被滅門了。
所以,即便知道修煉毒功不得善終,但曆代以來卻毫無辦法,飲鸩止渴總比被滅門強上許多。
從一個深幽的洞口走入山腹之内,越走越是寬敞,大洞高達幾十米,洞内點繞了幾百個火把,讓幽暗的山洞内毫無陰暗之感。
此刻,五毒教主沈正清正坐在洞府的高大寶座上,下坐着五人,兩女三男,五人身穿不同顔色的衣服,分别是代表蠍子的棕色,蜘蛛的花色,毒蛇的金色,蜈蚣的黑色,蟾蜍的墨綠色。
這五人便便是五毒教的五大長老,分别掌控五聖蟲中的一種,五人年紀都在四十多歲,但看起來卻比正常情況要蒼老一些,畢竟常年接觸毒物,即便有各種避毒的辦法,也難免受到侵害。
其中隻有掌門還算好的,掌門傳承之中有更好的避毒方法,當然,這需要大量的珍惜藥物,而且都是十萬大山不出産的,價格及其昂貴,所以,若不想破産的話,曆代也隻有掌門自己使用。
“掌教,這次與朝廷的人接觸可還順利?”
沈正清歎了口氣,這才點頭應到,“還算順利,對方的要求也不算過分,而且開價十萬兩白銀,隻是,後患不小,那王軒可不是好惹的啊,南少木都被他滅了,這兩大勢力争鬥,我們被人找上門,哪裏有拒絕的餘地,任兩邊誰伸伸手,我們五毒教都承受不起,這次之後,還要暫時隐蔽一段時間了。”
“掌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再者,對方的出價,我們拒絕不了。”
“是啊。”立刻有令一個女聲附和道:“十萬兩白銀啊,嘿嘿,咱們教内存銀也不到萬兩吧。”
“可不是,說句不好聽的,便是把咱們五毒教賣了,都未必值十萬兩白銀。”
這話一出,在場六人紛紛歎氣,一時間有些沮喪,這卻是沒辦法的事,五毒教在十萬大山之中,十萬大山倒是富饒,可特麽特産卻是各種毒物,這玩意倒是值錢,可畢竟是緻命的玩意,需求量太少太少了。
剩下最值錢的就是普通的黑靈芝了,其他草藥,雖然談不上是大路貨,但是一年出産的那點東西,也剛剛夠教内消耗的,至于攢錢,不存在的!
說道這裏,沈正清便有些出神,不禁回想起三天前那次見面。
四大黨派的人通過一些渠道聯系了他,表達了合作的意向,對于這種盤踞在大明朝廷之上的龐然大物,别看這些武林中人嘴裏都喊着朝廷鷹犬,官府走狗,可心裏到底有多羨慕,那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沒聽說誰就是喜歡刀頭舔血,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混江湖的,目的無非是名利二字罷了,若能報上這種大腿,誰又不是上趕着去瘋狂舔一把的。
當然,競争太過激烈,所以與朝廷官府之人接觸,便是武林敗類的論調由此而生,也有不少被忽悠瘸了傻逼對此深信不疑,而作爲武林泰鬥者,無論少木還是武當,都緊跟朝廷步伐,有明一代,武當山上一直有朝廷的官員駐紮,而武當掌教也有正經品級。
而少木就更不用說了,從北魏孝文帝拓跋宏開始,到十三棍僧救唐王,五代十國,宋元,少木的冊封從未少過。
但是像五毒教這種,在武林中都被歸類到邪門歪道的門派,想接觸官府,最起碼這百年内還是第一次,他們又怎麽可能不抓着這次機會。
四黨的人确實也沒大看得起他們這種玩毒的,若不是李良弼的要求,要在交戰之前大規模下毒以确保勝利,他們才不會搭理對方。
十萬兩白銀,四家出也沒算多少,若是能一舉讓王軒上萬人喪失戰鬥力,那确實不虧。
面對四家那種高高在上的态度,沈正清很有些不忿,可當十萬兩的銀票砸在他面前的時候,一切的不滿都煙消雲散了。
隻是當晚……
“沈教主,我家主上要見你,你意下如何?”
“什麽人!”莫名其妙的,屋子裏忽然多出來一個聲音,把正要休息的沈正清差點吓尿,下意識地朝着身後,抖手打出一股微不可查的淡綠色煙霧,煙霧在内力加持的掌風吹拂下,一下飄散在室内,沈正清相信,無論是什麽人,面對這種無處不在的攻擊都躲不過去,隻要中了他的五毒青蘿障,便是功夫再高,也要喪失戰鬥力。
“沈教主,你太激動了。”隻見那灰衣人手中忽然出現一把鋼刀,抖手便揮出一片迷蒙刀影,刀影帶起一股狂風,打着旋朝着窗子飛去,“砰”一聲,窗子被風撞開,旋成一團的煙霧呈現碧綠色,一下飛出窗外吹襲到一個桂花樹上,肉眼可見,桂花樹上的綠葉正在快便的枯黃,看的田伯光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一下。
媽的,太特麽危險了。
沈正清眼看着對方破了自己的毒功,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好厲害的刀法!
“閣下是誰?”沈正清右手悄悄縮在袖子裏,若有異動便可以立刻釋放新的毒藥。
盡管對方在沒有下一步動作,但必要的防範還是要的。
“我叫田伯光。”田伯光手一翻,刀重新插入腰間刀鞘,展示了不想動手的态度。
“原來是萬裏獨行俠,不知道半夜到我房間來所謂何事,在下可不是什麽大姑娘,這裏也沒有如花美眷。”
“……”田伯光眉頭一掀,挑釁?你特麽找死是吧!
腳下微微在地面一點,人拉出一道幻影,眨眼之間便到了沈正清身後。
沈正清暗道不好,手一翻,剛想有所動作,便感覺胯下一涼,一個冰冷尖銳的東西已經突破了他的長衫和褲子,頂在了關鍵部位。
渾身忍不住顫抖,雙腿就要夾緊,可一股鋒銳感讓他顫抖的動作隻做了一半,整個人便僵硬在了哪裏,渾身肌肉繃緊,連陽氣彙聚之處也變的前所未見的小。
“沒有如花美眷不要緊,關鍵時刻,男人也能湊合湊合。”說着,刀微微往上一提,刀被一下微微陷入肉中。
其實,這并不會讓人覺得多疼,可沈正清就是控制不住的尖叫出聲,“不要,田大俠且慢下手。”
“哎呦,你有什麽不同意見嗎?希望你的理由足夠說服我,不然……其實也沒事,我刀很快的,手法也算熟練,去了煩惱根正好讓你六根清淨,放心,不會很疼的。”田伯光聲音戲谑地說道,可在沈正清聽來便宛如魔鬼的低吟。
“有理由,有理由!”沈正清整個人都要瘋了,你特麽半夜忽然闖進來,我不過是稍稍諷刺了一下,你竟然用這種下流手段,簡直無恥之尤!
不過,現在最關鍵的是開動大腦,要立刻想一個理由,最好的理由!
“說啊!”刀再次微微顫動。
“我說,我說。”腦子轉的前所未有的快,迅把事情過了一遍,立刻說道:“我要去見閣下主上,立刻,馬上,若是受這種傷,便走不了了。”
“很優秀。”田伯光一下收刀歸鞘。
感覺那個冰冷的東西離開自己的身體,沈正清猛地跨前一步,立刻轉身面對田伯光,雙手不自主地朝後面捂去,同時,一陣虛脫敢從全身上下傳來,差點癱倒在地,冷汗涔涔而下。
“呼呼呼,田大俠,玩笑開的也太大了。”
“并不大,若是你想不出來這個理由那我就隻能送你去一程了,不過爲了防止你在地下做出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我會幫你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