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弼行事越的肆無忌憚了。”
“是啊,索要錢糧的數額越來越大,卻遲遲不朝着安南進軍。”
“此人一直在積蓄實力,若是這麽下去必成尾大不掉之勢。”
“是啊,隻要安南軍還在境内,王軒還在廣東,我等便拿他毫無辦法,我看他是有養寇自重的企圖啊。”
“說這些有什麽用,現在的問題是讓他出動出擊,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在這麽壯大下去,不然又是一個王軒。”
“不行就斷了他的糧。”
“馊主意,你前腳敢斷他的糧,後腳他就敢搶,到時候不但徹底鬧翻,還會給王軒可乘之機,若是他帶兵投降王軒,那樂子就打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之奈何!”
“還是要從他手下的衛指揮使那邊想辦法,不就不信,憑我們四黨的力量,還拉攏不到這些莽夫。”
“目前隻有這個辦法了,若是能控制這股力量,到時候自然不用再看其他人臉色。”
不得不多,四大黨背後所代表的力量足夠雄厚,隻要他們肯下功夫,權勢,金錢,美女沒有他們不敢許諾的,緊緊是三天時間,李良弼便現手下有些不穩,雖然不敢肯定到底有多少人倒向了那邊,不過,他卻是不敢再這麽耽擱下去了。
他終究明白了一點,他不是王軒,沒有正面抗衡四大黨的力量,若是行事跨過底線惹的四大黨力,弄死他并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若不是他們忌憚王軒,根本不會有他展的空間。
既然明白了,他的轉換便十分的快,出兵!
他現在需要戰争,隻要戰事一起,他便可以徹底掌控軍隊,而哪幾個被拉攏者,他有的事辦法合理合法的弄死他們,時間一長,隻要把保持好平衡,那麽他依舊是這支隊伍無可替代的掌舵者。
“沈教主,這第一仗,至關重要,勝了,我軍士氣大鎮,可以步步緊逼一直把對方打會安南,所以,還希望貴教能仗義出手,除了這群蠻夷。”軍營之中,宴席卻一點也不簡陋,充分顯示出了李良弼對五毒教沈正清的重視。
“呵呵,李将軍說的倒是輕松,那王軒我也是知道的,五虎門,巨鲸幫,廣東的海沙派,便是屹立幾百年的南少林,都被那人給滅了,我五毒教有多大的膽子,敢去撩撥那王軒的虎須。”沈正清放下酒碗,一臉冷漠地看着李良弼。
“哈哈哈,沈教主說笑了,我是軍人,說話不像那些文人喜歡拐彎抹角,有什麽咱就說什麽,希望教主不要介意。”
“如此也好,我等江湖人士,除了那些和尚,也同樣不喜歡說話那麽多彎彎繞,有什麽話,李将軍便說吧。”說起這個兩個之間關系倒是莫名的近了一些。
“那好,我就得罪了,既然沈教主願意來到這軍營之中,便說明教主有對付那王軒的意思,嘿嘿,畢竟看那王軒的行事風格便知道,除了他扶持的兩個門派,當地原來的武林門派,全都被他滅了!”
“當然,咱們說的是大派,那種隻有大貓小貓三兩隻的小門派不算,而五毒教,在咱們廣西可以一等一的大派,而且又是用毒的行家,說句不好聽的,若是真起了什麽歪心思開始下毒,那必然是大亂子,以那王軒的性格,肯定是不會留下你們的!”
“我相信,沈教主一定明白這一點,所以才願意來到軍營之中的。”李良弼一臉自信地說道。
沈正清臉色一陣變化,最後不得不歎了一口氣,默默地看着李良弼,半響,才出生說道:“李大人實乃人中龍鳳,隻可惜生不逢時,被這世道死死壓制住了,若是在元末之時,定能做個開國功臣!”
“哈哈哈,沈教主謬贊了,愧不敢當。”
“我不得不承認,李大人說得對,那王軒行事太過霸道,實在是容不下人,不給絲毫活路,我五毒教幾百年基業,總不能毀在我的手中,關鍵時刻,不得不放手一搏啊!”
“李大人!”沈正清抱了抱拳,“那些文人慣于出爾反爾,說的東西,我不信,也不在意,但将軍若是能承諾,之後不幹預我五毒教行事,關鍵時刻給予一定幫助,這次開戰之前,多了不敢說,最起碼能讓對方一萬人喪失戰鬥力!”
“這一點沈教主放心,我李良弼願意與五毒教精誠合作,我沒有那些大世家底蘊深厚,軍中缺乏真正的高手保護安全,若是沈教主舍得,還請派人到軍中任職。”
這便是李良弼的誠意了,五毒教若是派人過來,即是保護安全,又是一種監督和威脅,這樣一來,雙方都放心,李良弼也是怕被人刺殺的,同時,能和五毒教進行深度合作,也能威懾那些世家大族。
“隻是,爲何是喪失戰鬥力,而不是直接毒死他們?”
“李大人,這毒藥也分很多種的,能毒死人的要麽是劇毒,要麽是加大藥量,可劇毒必然稀少,而藥量加大,不但容易被現,成本更是高昂,要知道,這毒藥很多時候比治病救人的藥還要貴重一些,單單是讓上萬人喪失戰鬥力,單單是藥材花費,沒有七八萬兩都不夠。”
太貴!好吧,這是一個強大而又充分的理由,李良弼是不信需要七八萬這麽多的,但就算是兩三萬,他也不會出的!
“好吧,我明白了,喪失戰鬥力就夠了,到時候自然有軍中之人一刀刀砍了他們,那此事便說定了,還請沈教主早日布置,最近幾天,我們便要決戰了。”李良弼直接拍闆,隻是并沒有透露具體的決戰時間。
“好的,李大人放心,我這就回去安排。”說着,沈正清站了起來,深深地看了李良弼一眼,抱拳說道:“那在下就告辭了。”
“那好,我送送沈教主!”
出得營地,跟自己手下的幾個人會和,沈正清扭頭默默地看了一會軍營,深深歎了一口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