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時間變得安靜,安靜的詭異,姚修德見氣氛尴尬,便開口說道:“朝廷每年拿出這麽多糧饷,養了他們這麽多年,現在,到了爲國捐軀的時候了,難道他們一點也不懂得什麽忠君報國嗎!”
“忠君報國,能爲皇上戰死是他們的榮幸,這一點,李大人還要記得!”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濟世安民,忠君報國,乃是男兒所爲。”
“忠君報國之丈夫,馬革裹屍,肝膽塗地所不辭也。”
“愛國,忠于皇上,知道嗎,抛頭顱,灑熱血,乃我被榮耀,天下萬民會記住他們的!”
“不要張口閉口就是錢錢錢的,庸俗,俗不可耐,忠君報國之心豈是能用金銀所玷污的!”
……是啊,忠君報國,抛頭顱,灑熱血,肝膽塗地,乃男兒所爲,馬革裹屍,戰士的榮耀,豈是能用金銀能玷污的!
嗯……聽的我都熱血沸騰,想要去戰場上沖殺一番了……說的真好!
……
對你妹啊!
你個傻逼,人特麽都要餓死了,還打蛋啊!
李良弼想看大傻逼一樣看着姚修德,這時候你跟我提忠君報國?
你特麽貪污糧饷的時候咋沒想着忠君報國那?
你特麽隻有一點說對了,金銀是絕對不會被玷污的,它就在那裏,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它,錢就在那裏,不來不去……
“來來來,姚大人果然是允文允武,集合各衛所軍,動員開拔,迎擊安南人的重任就交給您了,在下能力低危,退位讓賢!”說着,李良弼便站了起來,一臉嘲諷地看着姚修德,讓開作爲不停地這姚修德比劃。
你行,你上!
媽的,這傻逼還當現在是從前嗎,還跟自己吆五喝六的,滿嘴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若是之前,跟自己哔哔這些也就忍了,現在,嘿嘿!
若不讓你把之前那些貪污進去的東西吐出來,老子特麽的跟你姓!
姚修德被李良弼諷刺了一通,立刻火冒三丈,滿臉通紅地站了起來,顫抖着伸出手指着李良弼,“你,你,你竟然敢辱我!”
“區區莽夫,膽大包天,不同教化的家夥,你……”
“去你媽的,每次貪污朝廷下來的軍饷的時候怎麽不見你說忠君報國,現在跟我裝忠臣,我告訴你,姚修德。”李良弼臉上浮現出一股陰狠之色,隻聽“嗆”一聲,一柄長刀被他拔了出來,單手一擡,指着姚修德吼道:“少在老子面前擺架子,再你媽廢話,我子先斬了你!”
“哐當”姚修德被吓的連退三步,一下撞倒了身後的椅子,兩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呸!”李良弼滿臉不屑地朝旁邊吐了一口,“狗一樣的東西,你特麽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滿知府衙門,随便抓個人出來都能當知府,現在老子砍了你,你看朝廷能拿我如何!”
“你,你,朝廷不會放過你的!”
“不會放過我!”李良弼撇了撇嘴,不得不說,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王軒給他豎立了一個好榜樣,廣西,同樣是天高皇帝遠,又有王軒在側吸引火力,朝廷,或者說這四大黨派,根本不會因爲區區一個桂林知府而對他怎麽樣。
想想那王軒,已經殺了多少比桂林知府更有身份地位的人了,現在不是依舊逍遙,朝廷到現在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跟王軒撕破臉!
是,我李良弼沒有那王軒勢力大,但是,隻要我不那麽嚣張,絕對不會成爲打擊目标,而且,還能得到朝廷的扶持,用來對抗王軒!
電光火石之間,他就想明白了很多問題,包括與王軒的相處過程,萬一怎的頂不住,大不了投降或者跑路,自己投降老老實實去當個寓公,即便是爲了名聲,爲了給後來者做個榜樣,自己一樣不會死,若是跑路的話,隻要手裏還有兵,那朝廷依舊不會處罰自己!
沒仗打的時候,咱就是個丘八,有戰事的時候,咱才是大爺!
想明白一切,李良弼冷冷一笑,掃了旁邊四大黨的代表一眼,用鋼刀刀面拍了拍姚修德的臉,吓的對方渾身不停抖,“調動大軍來平叛嗎,哈哈哈,多長時間能調兵過來,你特麽的,知道什麽叫籌集辎重嗎,即便是從南京調兵,到廣西你知道需要多長時間嗎,到時候,你屍都爛了,而我,随時可以走!”
“這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姚修德,看你是不是識時務了。”
“四位大人,表個态吧,我李良弼肯定是終于朝廷,終于皇上的,隻是這姚修德長期貪污軍饷,導緻軍中糧饷缺乏,士卒怨聲載道,戰力匮乏,現在當務之急是平息軍中士卒的憤慨,四位大人看着辦吧,我李良弼相信,四位大人肯定會秉公處斷的。”
“咳咳!”四大黨的人此時才反應過來,剛剛還好好的,事情是怎麽忽然就變成這種樣子了,來,誰能告訴我!
四人對視一眼,隻覺得頭疼欲裂,媽的,到底什麽情況,到廣西的第一站就生這種情況,後面還有九個府,到時候怎麽辦?
這個姚修德,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這都什麽時候,你還打這種官腔,媽的,以爲是讓你給皇上寫走在嗎!
這種時候你刺激人家幹什麽!
現在的廣西,需要的是武将,而不是文官,即便現在李良弼真的一刀砍了姚修德,他們四個也不會說什麽的,套用姚修德的話,他的犧牲是一種榮耀。
當然,能攔着肯定是不能讓李良弼動手,這個壞頭一定不能開!
“李大人不要開玩笑了,你看看,把姚大人吓成什麽樣子了。”
“是啊是啊,大家同殿爲臣,現在這種國家危難可是,自然是要精誠合作,團結互助。”
“對啊,姚大人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自然會犒勞安撫軍中士卒,是不是啊,姚大人!”
此時李良弼收回了刀,姚修德這才長長松了一口氣,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爬起來了,眼底閃過一陣羞怒,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屈辱,今日,竟然讓一個他看不起的莽夫給羞辱了,簡直是他人生中的奇恥大辱。
隻是,形式比人強,現在他隻有隐忍,等平定那個姓王的小子之後,他一定要讓這李良弼好看!
讓他知道什麽叫文武之别!
“自然,自然。”姚修德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哦,姚大人準備出多少錢安撫軍中士卒?”李良弼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姚修德,既然得罪了,就得罪到死,他已經打定主意了,一定會找機會弄死對方,大不了把罪名安在王軒身上。
“一,一千兩。”姚修德咬牙說道。
“砰!”李良弼狠狠一拍桌子,冷笑出聲,“姚大人,這是在打叫花子那,這些年來,你單單是從軍糧之中就刮走了一萬多兩銀子,現在你跟我說一千兩,嘿嘿,幾人姚大人不願意出現,那就算了!”
李良弼直接起身,“四位大人,不是在下不配合,實在是軍中事務繁忙,在下告辭了!”
說完,轉身就走,根本不理身後四人的喊聲。
他要趕緊回去,今天得到的消息極其重要,現在開始,一定要牢牢把軍隊握在手中,嗯,是時候提高一些軍中的待遇了,還有下面衛所的指揮使,也要好好籠絡。
廣西這裏,不單單面對安南人的入侵和騷擾,還有當地土司的問題,相對其他大明其他地方來說,軍中士卒素質不低于三邊和關甯軍,算是大明有數的一股強兵了。
而李良弼,也不是真的酒囊飯袋。
王軒之所以要徹底鞏固了廣東之後才入廣西,這方面原因很大,而且土司問題,也挺棘手的。
一頓宴席,草草結束,大家都要回去想想該怎麽辦了。
第二天一早,桂林府便有了明顯變化,軍營那邊突然開始全員集合操練,便是看守城牆和城門的人都被調走了。
李良弼要讓他們知道,自己對軍中的控制力到底有多大,而且,整個廣西衛所并沒有像他說的那麽爛,軍中士卒實際上有三萬多人,可戰之兵也有一萬多,剩下兩萬左右多才是老弱居多,專職負責種地。
這一番操作,确實讓姚修德有些抓瞎,氣的在府裏狠狠摔了自己心愛的一套茶具,洩一通之後又無可奈何,面對找上門來的四黨之人,他想不服軟都不行。
現在的廣西,可以缺了他姚修德,卻缺不了都指揮使李良弼!
這次沒有外人,這四人的态度便沒有那麽好了,大家都是文官,誰特麽不知道誰啊,四人被派過來,若是這次事辦砸了,那問題便嚴重了。
公事辦砸了無所謂,下次還可以繼續,但,私事辦砸了,那對不起,能力問題,不可大用,前途灰暗。
關起門來,四人直接表态,現在朝廷的頭等大事就是扼制王軒,其他包括女真人和鞑靼人都要排在第二位,他們隻給姚修德一條路,把貪污的銀子都吐出來,平息了這件事情,作爲補償,會把他調到其他地方。
那啥,昨天幹了一件蠢事,這裏正式跟‘萌俊’大大道個歉,我知道不是内容的事,主要是這種洩露消息的行爲有些惡劣了,嗯,保證以後再不會了!
順便給‘萌俊’推下書,《差佬的故事》跟焰火同樣是諸天類,不過……成績沒法比,不是我看不起他,是特麽跟人家比不起……
順便吐槽一下,哎嘛,萌俊,是又萌又俊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