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樂遊可害怕方丈直接死了,那這錢可不好算了,回頭他怎麽朝王軒交代。
而寺裏的其他大中小和尚也吓壞了,師傅,你可不能死啊,這事我們扛不住啊!
一群人七手八腳地扶起老方丈,掐人中的掐人中,輸入内力的輸入内力,好頓折騰才把方丈喚醒。
死是不可能死的,方丈好歹也是一流高手,體内内力雄厚,剛剛隻是被吓的一口氣沒上來,腦部供血不足導緻的昏迷罷了。
當然,要死也要把事情搞清楚了再死,這就是所有人的想法。
“師傅,師傅,你沒事吧。”一群和尚焦急喊道。
方丈緩緩睜開眼睛,左右看了看,我這是怎麽了……腦袋轉動了一下,看到了大軍和稅吏,這才把剛剛的事情想起來,也記起了讓他吓到昏迷的數字。
靠!
兩眼一閉,我特麽咋就醒過來了,幹脆死了算了!
“師傅,師傅,你不能死啊!”
逃不過,躲不過,既然沒死了,這事還要他拿主意。
緩緩坐起身來,也顧不得滿身塵土,方丈雙眼怒瞪稅吏,聲音從牙縫裏鑽出來,“怎麽可能這麽多,你,你……”
稅吏也沒辦法,他也怕方丈吓死過去,隻能婉轉地說道:“方丈大師啊,250年啊,那可是250年!”
即便是一筆小錢,250年下來,也能吓死人啊!
方丈再次一閉眼,不能活了!!
“大師,大師,你可不能死啊,這錢咱的算清楚啊!”
方丈臉色慢慢變紅,最後紅的發紫,“賬不是這麽算的啊,那地我們也隻是收租而已!”
“即便是收租,也就是對半分,五五開啊,那也要5100萬兩啊!”
“怎麽能是對邊分,不可能是對半分!”方丈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直跳了三米多高,落地的時候濺起一片煙塵,臉色通紅地大聲吼道:“這麽能是五成,我們是佛門,慈悲爲懷,我們隻收4成的!”
若不是方丈還有一絲絲的理智,差點就用要動手打死這幾個稅吏算了。
幾個稅吏看着面目猙獰,殺氣騰騰的方丈,也是吓的連連後退,隻是小聲說道:“那,那也是4000多萬兩啊!”
“啊!”方丈氣的不停地揉起他的秃頭來,完全不顧什麽形象了。
“大師,大師,冷靜,萬萬冷靜!”俞樂遊也趕緊上前安慰,“大師,戒嗔戒怒,戒嗔戒怒啊!”
戒你嗎啊!
方丈差點罵出聲來。
“不行,我要去見王軒,這絕對不行!”
一群人面面相觑最後,俞樂遊說道:“好吧,這事,我們也做不了主,大師便随幾個稅吏去見王先生吧。”
“你不去!?”方丈一愣。
“奉命在這裏駐守!”
“……”夠狠!方丈狠狠咬了咬牙,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直接喊上幾個稅吏拿着地契轉身就走。
王軒此刻便在軍營之中,見到氣勢洶洶的老和尚時他也是愣了,這一天不見,咋還氣勢大漲那?
莫非,這是有了什麽依仗不成?
嗯,要小心應對,探探他們少木寺的底。
“老和尚,說吧,你找我何事!”
“何事!”方丈須發皆張,怒瞪雙眸看着王軒,大聲吼道:“沒錢!”
啥?
我特麽沒聽錯吧!
王軒伸手掏了掏耳朵,錯愕地看着老和尚。
“看什麽看,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老方丈直接炸了,也沒辦法不炸,雖說出家人不打诳語,應該說話算話,可特麽的也得分什麽事啊!
我擦!
這就是你的依仗不成?
你特麽瘋了吧!
王軒扭頭看向幾個稅吏,指着老和尚問道:“這秃驢是不是瘋了,見我就是說這事?”
幾個稅吏也是苦笑,直接把剛剛算賬的數給王軒說了一遍,包括方丈吓暈的事情。
啥玩意?
這麽多錢!?
王軒也是有些傻眼,他事先也沒算過賬,自然不知道多少錢,在他心裏還以爲幾百萬輛罷了,和尚們家底厚,肯定掏的出來,可一聽這數他也吓一跳。
咋這麽多錢!!
難怪秃驢發瘋!
“聽到了嗎,你聽到了嗎,四千多萬,我告訴你,王軒,沒錢,沒錢,沒錢!”老方丈氣勢極剩,頗有一種欠錢的才是大爺的樣子。
哎呀我去!
王軒也不樂意了,媽的,老子是幹什麽的,你知不知道,還特麽沒有我王·水泥墩子·軒要不回來的賬!
“老秃賊,你特麽跟我耍橫是吧,給你臉不要臉,信不信我特麽直接發大軍把你們少木寺一脈鏟平喽!把你們這幫秃驢揪出來挨個放血,讓你們南少林一脈雞犬不留!”王軒從椅子上一個箭步蹿到方丈面前,手指直接戳在方丈秃腦門子上。
“你看老子敢不敢!”王軒此刻雙眼一下血紅,渾身殺氣一下全部爆發出來,好似有一虛幻的血色火焰燃起一般。
方丈吓的退後一步,這才想起自己面對的是什麽人,這魔王都幹過什麽事,被這殺氣一沖,他那讓天文數字一般的錢燒的發熱的腦袋才冷靜下來。
至于王軒說滅他們滿門的話,嗯,他還是有幾分信的,畢竟王軒滅門不是一次兩次了……不然昨天他也不會那麽快妥協。
“可是,我們沒錢,四千多萬啊,怎麽可能有那麽多錢!”方丈一臉苦逼。
“那特麽錢那?”王軒一臉不信,“你們手裏那麽多土地,這麽多年下來積攢的錢那?”
“花了啊!”
“放屁,單單是那三萬四千畝就收入了2000多萬兩,更何況你們控制的土地有二十萬畝,别特麽以爲老子不知道!”王軒也吼了起來,“說,錢去哪裏了,别告訴我都讓你們吃了,操,你們都特麽是豬嗎!”
“呃……”方丈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說,這細賬他也沒算過啊!
“反正錢太多了,肯定拿不出來的。”方丈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一口咬定沒錢。
“跟我耍無賴是吧!”王軒一揮手,“啪”照着秃賊的腦門子上就是一巴掌,打的老和尚腦子嗡嗡作響。
你,你敢打我!方丈瞪着眼珠子看着王軒,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我是南少木方丈,你明不明白我到底什麽地位!
“你瞅啥!”王軒忽然又一擡手,吓的老和尚猛比後退一步!
“不是,我……”
“你什麽你,你再瞅一個試試!”
“……”憋了半天,老方丈也沒敢真動手,全寺老小,整個南少木基業都壓在他身上,他隻能低頭。
“不是我耍無賴,而是确實沒那麽多錢,廟裏開銷大啊!”方丈一臉苦澀,“單單是我莆田少木寺就有400多人,王先生也知道,練武之人,食量本身就大。”
“别跟我說這些,你四百人再如何食量大,有兩千畝地都夠你們吃的了!”
“不是,這肯定不夠啊,不光要吃啊,吃穿住用行,都需要,還有各種藥材、兵器之類,開銷确實大。”
“那也不對,你特麽不承認是吧!”
王軒覺得,這老秃賊狡猾的很,不狠狠逼他,他是不會妥協的,這群秃賊和太監沒啥區别……不,有可能比太監還不如,人家是沒有,想也沒用,他們是有,但是不能想……
當然,事實上這群秃賊能忍住的太少了,王軒敢跟燈泡打賭,眼前這老賊絕對有老婆有兒子!
“來人,給我調動三千大軍,封鎖少木寺,仔細的搜!”
“不不不。”老方丈一下急了,顧不得分辨王軒說的是真是假,連忙撲上來雙手搖個不停,這時候也顧不得旁邊的幾個稅吏,臉?
錢都特麽沒了,還要臉幹什麽!
幾個稅吏都是精明人,有些話不方便大庭廣衆之下說,知道的越多越危險,立刻便要告辭,王軒也沒攔着,揮手讓他們出去了。
“王老爺,你聽我說,真的,你聽我解釋!”
“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他要的是錢,不對,要的是執法必嚴,違法必究……,王軒惡狠狠瞪了老和尚一眼,伸手指着他說道:“沒錢,沒錢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老和尚嘴角像過了電一樣抽動起來沒完,媽的,死要錢,你要那麽多錢幹什麽,你那麽大産業已經夠富有的了,還要錢幹什麽,你特麽又沒兒子,帶棺材裏去嗎!
想到兒子,老和尚就感覺自己完全有嘲笑王軒的資本,敢拿我們佛門的錢,咒你斷子絕孫!
放在心裏罵個不停,臉上卻不敢表示,隻能是一臉谄媚地說道:“這廟裏的僧人多,可這僧人也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誰家還沒有幾口人,總是要養活的不是。”
“更何況,還有還俗的,喪葬、娶妻、生子,樣樣要錢,在廟裏待了這麽多年,總不能走的時候一點沒有表示吧!”
我擦!
還娶妻生子,你特麽說的挺理直氣壯啊,媽的,你是和尚啊!
王軒這個氣啊,這老秃賊是真的不要臉了,這話都說的出來。
見王軒沒有表示,方丈趕緊分辨道:“王先生你别不信,你看看廟裏有幾個老和尚,又有多少年輕的,若是都不還俗,老和尚隻會越來越多。”
王軒一時間也被老秃賊的直接給氣到了,這人啊,一旦開始不要臉,便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