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三人直接跳進江水,随之不見。
其他三十條船上的人連救援都來不及,事情便已塵埃落定!
沒一會,王軒三人浮出水面,一個縱躍來到岸邊,渾身真氣一吐,身上立刻蒸騰起一片白霧,幾分鍾後渾身上下再次清爽幹淨,隻是衣服上還留下一些血迹。
三人沒多耽擱,來到據點換了衣服便匆匆返回福州府。
另一邊,五虎門的船隊立刻開始靠上旗艦,等人手陸續登上去的時候發現船上一個活人也沒了。
一衆人面面相觑各個沉默無言,良久,一個頭領模樣的光頭漢子說道:“不能再繼續走了,返回最近的據點,派人去禀報門主吧。”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同意,留一些人手收拾屍體,船隊再次開動起來。
“砰!”收到消息的呂文康雙眸噴火,一掌拍碎了身邊的桌案。
“你們可看清了襲擊者?”
“隻看到是三個人,武功都極高,待我等發現問題的時候已經晚了,還不等其他船隻靠近,六名護法便被殺了,賊人也跳江逃走。”
廢物!
都他媽的是廢物!
呂文康死死壓抑住心中怒火才沒有罵出聲來,隻是他心中也明白,六個護法都在撐不過半盞茶時間,即便是這些人靠過去也屁用沒有,來人顯然是真正的高手。
想到此處,一股寒氣自他腳後跟直蹿腦瓜皮,渾身都不由打了一個冷顫,到底是哪路神仙?爲何要襲擊他們的船隊?而且目标如此明确,殺人之後立刻撤走!
難道是奔着那些煤來的?
可,若說是奔着那一船船的煤來的,爲什麽又會放過其他人不管?
一時之間他腦子極其混亂,整個人都有些慌了,要知道那六人可不是弱手,在整個五虎門中,高手之間差距并不大,這三人能短時間殺了他們六人,那想殺其他人也費不了太多工夫。
想到這些呂文康死死盯着下面這些人,“給我仔細說說三人模樣和功夫。”
下面人對視幾眼,還是那個光頭中年人說道:“三人都是一身白衣,輕紗蒙面,我等也不知道是誰,至于功夫……兩人使刀,一人用劍,但,看不出具體路數!”
忽然好似又想起什麽補充道:“其中一人的刀十分奇特,與我等用刀完全不同。”
本來已經不抱希望的呂文康立刻來了精神,“什麽樣?”
“刀身筆直且長,看起來十分寬厚沉重,刀柄足有這麽長!”說着還伸手不停比劃起來,“就是此人十分厲害,六名護法中四人是被其殺害!”
“這……”呂文康再次沉思起來,這種刀好像從哪裏聽說過?
仔細思索片刻才想起來,曾經在寺裏聽人說過,那叫唐刀,也叫斬馬劍或者斬馬刀,是唐代戰場所用,非力大無窮者不能使用,專門用來對付騎兵的,一刀下去,連人帶馬都可以劈成兩半。
再想到那幾具被劈成兩半的屍體,基本可以确定了就是這種兵器了。
但是……特麽的整個福建也沒聽說有什麽人用這種兵器啊!
确實,這種兵器除了王軒還真沒人用過,現在江湖人用的最重的刀就是九環刀了,但比之斬馬刀仍然輕了一倍以上。
而且,王軒第一次拿出來展示的時候是在海島上,現在整個巨鲸幫都是他的人了,消息根本沒傳出去過。
“老尤,你聽過江湖上誰人用這種兵器嗎?”呂文康扭頭看向尤勇男。
尤勇男搖了搖頭。
“媽的!給老子查,狠狠的查,發動人手挖地三尺也要找人出來!”呂文康再也無法保持往日的風度,激動地喊了起來。
待所有人都走了,呂文康也漸漸平靜下來,尤勇男才說道:“還得想想其他辦法,一來,若是沒有高手坐鎮,即便找到這人又能如何?咱麽五虎門沒人是其對手。”
“二來,運煤的生意不能停,王軒那邊用量一日高過一日。”
“三來,其他府的人也都知道了消息,這煤又不是隻有三明一地有,若是我們斷了供應,其他人肯定會撲上來的。”
呂文康陷入沉思,“你說,這些人會不是那些豪門大戶眼紅咱們的利潤,這才不知道從哪裏來請來的高手?”
尤勇男也點頭,“就怕是這樣,要知道,這短短幾個月,咱們的收入比之前翻了三倍還多,那一船船的哪裏是什麽煤,簡直就是銀子啊!”
說起這個呂文康嘴角忍不住扯出一個笑容,照這麽下去,他們一年能頂過去三四年的收入,最關鍵的是,銷量還在穩步增長!
不過,财帛動人心,現在眼紅的人也太多了,這東西又不需要什麽技術,隻要有勢力,是個人就能幹的風生水起,那些豪門富戶一個個都跟狼一樣,怎麽可能不動心。
最怕是的那些官老爺也參與進來,那就麻煩大了!
唉,歎了口氣,他們五虎門又何嘗不是善财難舍!
不過想想需要消耗這麽多煤的王軒,那每天得轉多少錢??
看看那個煉鐵廠,一爐爐流淌出來都是真金白銀啊!
不過那厮消耗也是真的大,看看那個在建的碼頭加倉庫的規模,他們走遍福建也沒見過那麽大的,簡直就是一座城!
可不就是一座城嗎,王軒買下的那片荒地足有十萬畝,長寬大約7000米,王軒要的就是建立一個新興城市!
整個碼頭比之前在加勒比海建設的都大,五條長百米的巨大水泥棧道直通海面,整個碼頭都是用水泥鋪就,良好的排水系統可以讓整個碼頭異常幹淨。
還有那巨大的倉庫,和正在建設的小區……沒錯,小區,爲了節省居住用地,王軒幹脆建設五層小樓,反正鋼筋水泥啥都不缺,建設小樓房易如反掌!
這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把懷疑目标放在王軒身上,一是沒聽說王軒手裏有這麽多高手,單單一個田伯光根本沒這個本事,另外,這生意還是王軒介紹給他們的,王軒肯定不可能眼紅這點利益。
隻是王老爺的行事風格豈是這兩人所能測度的!
……
另一邊,回到府城後,王軒直接吩咐夜惑把五虎門遇到高手突襲的消息散布出去,同時還暗暗散播有多少延平府的豪門大戶看上了這門生意。
福州府,對于每日在河面上路過的船隊也起了收稅的心思。
日月神教在福建的分支看重此項生意欲插手其中。
一時間亂七八糟的消息飛的滿天都是,整個福建省都因爲這新近被開發出來的煤炭生意蠢蠢欲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