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哼着小曲走進大殿,看到董佳竟然躺在躺椅上假寐,而吉祥和如意,正輕手輕腳的在旁邊剝着葡萄,安逸喲。
但看起來很歲月靜好的亞子,爲什麽空氣中卻好像彌漫着焦灼、緊張的氣氛?
是我感覺出了錯,還是,又到了每個月的那幾天?
那,安靜的走開?
他才停下腳步,董佳就突然問,“很順利?”
關鍵是眼睛還閉着。
“咦,神機妙算啊你,”你看都沒看我好吧,怎麽就知道事情很順利?
“聽你的腳步聲就知道,”董佳的話裏帶着怨氣。
“香水,還是不順利?”段譽試探着問。
他總算明白,吉祥和如意爲什麽看起來那麽的小心翼翼,原來,河東獅搞不好就要大吼。
“呀,”董佳的雙腳忽然在空中亂蹬,“化學啊,突然發現我的化學居然那麽差,”
段譽揮揮手,吉祥和如意連忙小步退出去,可算能消失了。
“我們都知道,你化學不差的,要差,也是你的化學老師差,”段譽變着法的哄她。
雖然記不起來化學老師是誰,但一定是差的,應試教育體制下的老師,哪會培養學生的動手能力?
現在他們很需要動手能力。
董佳看了他一眼,你這一點都沒有安慰到我。
“我的一點小意見啊,”段譽拈起一粒葡萄嘗了嘗,看見董佳幽怨的眼神,忙塞了兩顆給她,“有些事,可以大膽的放給下面的人去做,這個時代的工匠,雖然不懂多少原理,但勝在經驗豐富,而且,還超級無敵的好使喚,”
“就說這邊,那些工匠簡直就是一點就通,給他們看一張像愛因斯坦小時候手工課上那樣難看的闆凳,他們很快就能做出一款美輪美奂的龍椅來……”
“問題是,”董佳在躺椅上小小的打了個滾,“你好歹還能拿出個樣品來,我卻是連樣品都拿不出來,”
“呀,”她郁悶的大叫,“我怎麽就不記得那些香水的說明書?”
“蒼天啊,大地啊,給我一部能聯網的手機吧!”
這姑娘,看來這一陣子得到了好多個成功之母,所以快煩死了這是。
“好啦好啦,”段譽拉着她的小手安慰道:“同志,雖然肉會幾斤幾斤的長,但飯還得一口一口的吃不是?這個時候,我們能把香水搞不出來就不錯,就不要強求什麽有了前調,還要有精彩的中調和後調好嗎?”
“可是,做出來的不是很甜很膩就是很俗,你聞聞,你聞聞,”董佳把手擡到段譽鼻前。
“嗯,濃郁的玫瑰香味,很好很吸引啊,”段譽贊道。
“哪裏好,哪裏好了?我要的是清新又高級的那種,就像在這樣的炎炎夏日裏,端着一杯微冰的薄荷檸檬汽水,走在清風徐來,野花遍地的叢林中,隻吸一口氣,就從裏到外,無比舒爽的感覺,你懂嗎?”
雖然并不是鋼鐵直男,但段譽又如何懂得這個?
對大多數爺們來說,香水這玩意兒,主要就兩個功能,要麽,會讓他們感覺回歸自然,要麽,就讓他們回歸本能……
他就着她的小手親了一下,“看,目标這麽明确,這說明,你已經是這個行業最頂尖的人,我們知道,很多事業,最難的,是提出明确又正确的目标,”
“再說,你本來就很好,用不着這些香水來添油加醋,而對這個時代的女性來說,這香水能這麽香,那就足夠了,我相信,一經推出,便會大受歡迎,”
“其它的,慢慢嘗試呗,想想就爲了電燈的燈絲,愛迪生做了多少次實驗?”
“哼,”董佳忽然湊近他,吸了下鼻子,“你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
“你想幹嘛?”段譽馬上抽回手來,他想起了和董佳一起看過的那部非常生猛的電影《香水》,“香水是要賣給女人的,我可是男人好嗎?”
看着董佳眼睛一轉,他警告道:“也不要打女人的主意,”
“噫,”董佳嫌惡的道:“你想的都是些什麽?”
“開玩笑,開玩笑的,”段譽就和董佳懂他一樣懂她,電影裏那樣變态的事,他們都是想想都會覺得惡心、不舒服。
“我在想,還是要注意勞逸結合,既然你暫時在做不出讓你這個品味高又挑剔的家夥滿意的香水來,不如先做做其它事,比如,排排舞什麽的?”
董佳想了想,坐了起來,“也好,”
跟着又道:“你看看我有多向着你段家,這還沒名沒分的呢,就爲你段家做牛做馬的,”
“你這是什麽話,我們還分什麽彼此,我的,不還是你的嗎?”段譽認真的道:“好好給她們排舞,到時,我要看到那些家夥一個個的眼珠子都掉出來,”
董佳覺得,那完全不是問題,好些舞,她大概能做做樣子,也隻需要她做個樣子就夠了,選出來的這些姑娘,不但底子都好,還和段譽說的一樣,特别聽話,特别能吃苦。
她諸多職位中的兩個,大理皇家還沒想好什麽什麽文工團或者歌舞或者藝術團團長,給她帶來了很多的成就感,而立志成爲11世紀的可可香奈兒的嘗試,主要是挫敗感。
“隻是,”她又說,“我們需要賺錢,需要更多能讓那些家夥兩眼裏全是金子的東西。”
“放心,放心,就憑現在的這些也足夠了,”段譽安慰道:“何況,你現在做出來的這些香水,同樣能賺大錢。”
“協議呢,你改過幾次?”董佳又問。
“又改了好多次,絕對沒有一個漏洞,”段譽保證道,“不想這些了,這些事都交給我,說,晚上想吃什麽好吃的,我讓他們先去備着,”
“我……”董佳看到何維世笑着站在一邊,“我先去,”
段譽握了握,又松開她的手,問何維世,“怎麽了?”
“殿下,”何維世看了看旁邊,段譽便帶着他回到殿中,“何事?”
“殿下,高将軍的那二十個心腹中,又有兩人悄悄回京,京裏的人說,這一次,他們是直接去的幕爽(兵部)高爽長府上,”
“殿下的親軍如何操練,高将軍知道的,不比弘毅将軍知道的少,現在看來,怕是高爽長那邊,也全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