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血月教長老眼神微微一愣,當即壓低聲音道:“這小子身上,怎會有我們血月教的氣息?”
“血月教的氣息?你這是什麽意思?”葉卿棠問道。
血月教長老目光掃過四周,确定其他弟子距他們有些距離,不會聽到他的聲音後,他才低聲道:“我們血月教的功法,獨樹一幟,是旁的勢力無法模仿的,但凡是修煉過我教功法的人身上,都會隐約透出些許的靈邪煞氣,這種煞氣,旁人或許看不出來,唯有我們血月教的人才能看出一二,我見這叫傅淩天的小子身上,就隐約投出了點靈邪煞氣,怎不古怪?”
血月教長老心覺奇怪,清林宗乃是名門正派,宗内的功法也大多以正氣爲主,斷然不可能存在有邪功孕養的靈邪煞氣才是。
葉卿棠眼神之中透着幾分懷疑,她不曾修煉過血月教的邪功,自是看不到那所謂的靈邪煞氣,可這東西,是否真的存在,還不是由血月教長老一人所言?
“你這是什麽眼神?我又沒騙你,我隻是自己覺得古怪罷了。”血月教長老被葉卿棠那雙懷疑的眼神盯得有些不滿,當即哼聲道。
“你自己劣迹斑斑,怪得了誰?”葉卿棠挑眉道。
血月教長老給她堵的無話可說,卻真心覺得自己此番冤枉。
“死丫頭,我這回真沒騙你,保不準,這所爲的傅淩天,也是由我教複蘇之衆奪舍,你若不信,大不了稍後我找機會試試他,便可知一二。”血月教長老一本正經的開口,血月教覆滅已久,且教中功法早已随着血月教的覆滅而失傳,莫說是名門正派的宗門弟子了,便是旁的勢力,也絕無可能懂得他們教中功法。
血月教長老心中存着一份私心,若這傅淩天當真是血月教之人奪舍的,那麽自己也算是找到了同伴,且聽聞這傅淩天實力不俗,若是真對上了,保不齊可以借傅淩天之後,除了葉卿棠。
隻是這層念想,血月教長老可不敢被葉卿棠給看出來。
葉卿棠将信将疑的看着血月教長老,隐約覺得這老小子的心裏絕對有貓膩,當下也未多說什麽,隻是心裏也有了幾分好奇。
如果這傅淩天當真和血月教有關系,那麽這次三宗比試,怕是不如預想之中那麽簡單,畢竟血月教内功法衆多,葉卿棠縱然是有信心可以憑借自己的實力,在這次三宗比試上嶄露頭角,可是若對方是血月教奪舍的人,那可就要小心一些了。
“你這次最好是老實,不然……”葉卿棠輕笑一聲,不經意間把拳頭握得咔咔作響。
血月教長老背脊一涼,面上卻是一副真誠,“放心,我這次絕對老實。”
葉卿棠看了血月教長老一言,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心中決定在比試之前,先找機會,探探這傅淩天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