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幾日,葉卿棠始終閉門不出,除了讓飛影沒兩日送幾桶熱水在門口外,并無任何的吩咐,便是連吃飯,也都是在房内自行解決。
期間,季羨淵也聽聞了葉卿棠要上生死擂的事情,幾次前來,卻被飛影以葉卿棠閉門不見客爲由擋了回去。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關于生死擂的事情,也于整個内門之中傳的沸沸揚揚。
生死擂不同于尋常擂台,那是真的是以命相搏的危險之地。
内門雖有着麽個規矩,可是敢于上生死擂的人卻少之又少,三年之中,葉卿棠是唯一一個主動發起生死擂的弟子,且她所要面對的對手,更是多達四人之多。
就在衆人對此事議論紛紛之時,葉卿棠卻好似在衆人的視線之中消失了一般,幾乎沒人再在演武場一類的地方,看到過她的身影。
“葉卿棠該不會是怕了吧?”
“這事換你,你不怕?你敢這麽折騰?我看她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聽說,宋俊丘他們這幾日到是沒什麽特别的反應。”
“他們要什麽反應?他們四個,哪個不比葉卿棠的實力更高,随便抓一個出來,都能玩死葉卿棠,還用得着勤學苦練?别逗了。”
眼看着距離生死擂隻有一日的時間了,衆人不禁開始好奇,明日生死擂上,葉卿棠是否敢真的應戰。
院子裏,夜色朦胧,月光灑向大地,面上還有些烏青的霓裳,端着剛剛做好的飯菜,走到了葉卿棠的門外,看了眼守在門外的飛影。
飛影搖了搖頭。
霓裳的面上不免有些擔憂。
“小姐閉關進十日了,日日不出房門半步,可怎麽好?都怪我……若不是因爲我,小姐也不用跟那四個畜生上什麽生死擂。”霓裳面上寫滿了愧疚,她們這些侍女于内門弟子眼中,與仆人無異,不遭受苛待責罵,已是萬幸,根本無人想過,自己跟着的内門弟子,會爲自己的出頭。
她自清醒之後,便從飛影的口中,得知葉卿棠要上生死擂的消息。
可想而知,葉卿棠的此等決定,對她而言是何等震撼。
“可恨我沒用,不能爲小姐做什麽,隻能在這裏幹着急。”霓裳咬着下唇,忽的想到了什麽,她轉頭看向飛影道:“飛影,你說,若是小姐明日不用上生死擂,是不是就安全了?”
飛影微微一愣,“生死契已簽,小姐若是不上,怕是日後在内門之中會淪爲衆人恥笑的對象,小姐的性子,怕是不能忍受。”
霓裳抿了抿唇片,眼底閃過一抹決然,她忽的将手中的飯菜,遞到了飛影的手中。
“你照顧好小姐。”說着她便要離去。
“霓裳,你要做什麽?”飛影心頭猛然間升出了一股不祥的預感,猛的一把拉住霓裳的手腕。
霓裳深吸一口氣道:“我不能讓小姐,爲我涉嫌,此事因我而起,我怎能袖手旁觀?我去找他們,我知道他們想要的是什麽,隻要我去求他們,他們或許就會放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