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龍見秦經武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隻能是答應下來:“既然國公爺都已經收集好了這兩人的罪狀,那麽朕這就下令抓捕二人。”
蕭元龍心裏也是忍不住暗道可惜,若是能将文官集團全部換成自己的人,以後上上下下,真就是他說了算。
秦經武也察覺到了蕭元龍眉目中的可惜之色。
他問:“陛下,老臣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多管閑事了?”
聽秦經武如此說,他急忙擺手:“國公爺乃是我燕國的頂梁柱,怎能是多管閑事?”
秦經武呵呵笑道:“身爲君王,要掌權,這是應該,也是必須的事情,但凡事不能太過,若是所有權利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也會不妥。”
“君王最佳的方法,是制衡各方權臣之道,而不是将所有權利,都攬在自己一人手中。”
蕭元龍恭敬的點頭:“多謝國公爺提醒。”
蕭元龍也知道,佑國公是有資格對自己說這些話的人。
他也存了虛心請教之心。
看着面前的蕭元龍,秦經武心中也滿是感慨之心。
“陛下總的說來,算是以爲仁心的帝王了。”秦經武誇贊道。
佑國公府從燕國成立直到現在,曆經不知多少君王,每一任君王上任後,都是大開殺戒。
蕭元龍上任後,倒是平安過渡。
總的來說,蕭元龍的确算是一個好皇帝了。
秦經武站了起來,告辭離去,蕭元龍親自送秦經武離開皇宮,這才折返回了禦書房内。
離宮之後的秦經武,回到府邸不久,就前往軍中。
最近燕京鬧得沸沸揚揚,軍中方面頗有不安,秦經武需要出發安撫各軍。
次日清晨,燕皇蕭元京便下旨,太師雲江新,太保趙文信二人,身爲三公之一,卻貪污斂财,更是作出加害百姓等諸多罪狀。
命錦衣衛捉拿歸案。
瞬間,大量錦衣衛奔赴趕往二人府邸。
太師府外,已經被大量錦衣衛給包圍,蔣志明率領大量錦衣衛走入其中。
但凡是太師府内的人,一一捉拿。
沒過多久,蔣志明帶着錦衣衛,便在雲江新的府邸外,找到了雲江新。
雲江新此時也早已獲悉了這個消息,他身穿太師長袍,坐在書房之内,臉上帶着惆怅之色。
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成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明明他隻要鏟除了趙文信,便能把持整個文官集團。
但他失算了!
原本他認爲,自己就算被爆出這些罪狀,朝堂上的那些文臣,也會以理據争,甚至将罪行攬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如今在燕京内的這一番鬧騰,卻是讓那些文臣們一個個膽寒了。
特别是大量的官員被捉捕進入诏獄,讓整個官場都有些人人自危。
誰都想要早點結束這樣的日子。
而如今,蕭元龍下令,抓捕雲江新和趙文信,便是結束這一場風暴的号角。
這個時候,沒有人出來爲雲江新說話了,更沒有人站出來頂罪。
即便是雲江新的那些門生,一個個也都膽寒。
“雲太師,有什麽想說的嘛?”蔣志明看着面前的雲江新,這位位列三公的太師,臉上也全是感慨之色。
他是最清楚這位雲太師究竟是怎麽倒台的。
“我乃燕國太師!豈容爾等抓我?”雲江新撇了一眼蔣志明,深吸了一口氣,随後竟是一頭撞在牆上,頭破血流。
看着血流不止,已經暈迷過去的雲江新,本有錦衣衛欲要上前止血救治。
蔣志明卻擡起手阻止。
他看着倒地的雲江新,心中明白,對于一位曾經執掌大權的燕國太師而言,這樣的一個死法,總比在诏獄中,備受酷刑而死要好得多。
沒過多久,雲江新便殒命。
屍體被人擡了出去,随後,蔣志明又帶着人來了太保府。
趙文信也是當衆喝下毒酒,倒地不起,經蔣志明親自檢驗,已經身亡,随後蔣志明安排人,将趙文信的屍體給帶走處理。
太師和太保同時殒命的消失,很快也都傳播開來。
這一切來得太快,讓絕大多數人都有些觸不及防。
誰都沒想到,竟然這麽快他們二人便會殒命身亡。
知曉的人,也不禁心中感慨萬分,這兩位曾經站在燕國巅峰權勢的人,就這樣倒下了。
當天傍晚,蘇府内,林凡坐在書房中,面前擺了不少好酒好菜。
而坐在對面的,正是白日‘自殺’而亡的趙文信太保。
趙文信臉上盡是惆怅之色,他雖然知道當初和林凡合作,自己恐怕也不會有什麽太好的結果,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一個情形來結束自己的官場生涯。
“趙太保在想什麽?”林凡笑着說道。
趙文信抱拳,對林凡說道:“這種情況,你還能留我一條性命,倒是讓我很意外,我若是你,說不定會過河拆橋,隻要我死了,你密謀的這些事,你的很多秘密,也就不會有被洩露的危險。”
“過河拆橋?”林凡笑了一下,說道:“我這人是講信用的,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後面的餘生,會到一個叫陽間的地方生活,那裏的生活豐富,遠超昆侖域。”
将趙文信送去陽間之後,這人也永遠不會再有洩密的風險了。
趙文信微微點頭,他并不關心林凡口中所說的地方在哪裏,他如今也沒有什麽資格談條件了。
他說道:“我的那些家人呢?”
林凡說道:“放心,我會讓人安排你的親屬偷偷離開,然後換一個地方,隐姓埋名,重新生活。”
趙文信放心了幾分,他并不擔心林凡哄騙自己,否則他也沒必要繼續留着自己的性命。
“吃了這頓飯,明日我便讓人送你離開吧。”林凡開口說道。
趙文信問:“還有個問題,我想問問你,你接下來想要做什麽呢?稱王稱帝?還是?”
林凡一愣,笑道:“趙太保,我對稱王稱帝可沒什麽興趣,怎麽?你認爲我這次回來,是爲了當皇帝來的?”
“要不然呢?”趙文信忍不住說道:“要不然你大費周章的回來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