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切都落在了秦春的眼中,她來不及去提醒小滿,隻得用盡力氣将小滿拽開,從而免得小滿遭受那紅衣女人的毒手。
沒能得手,這紅衣女人氣得面目猙獰,一個箭步沖上去要去抓小滿。
但小滿身姿靈巧的一躲,很是輕松便躲開了這女人的攻擊,她轉過身來看着撲了個空的紅衣女人,沒忍住掩唇輕笑幾聲,旋即說道“我今日是來比賽的,沒時間跟你打鬧,先走了。”
說完,她拉過秦春的手,哼着歌往前走去。
而留在原地的紅衣女人憤憤整理好衣裳,胸口劇烈起伏着,她咬緊了牙,看着小滿和秦春的背影,一口牙幾乎都要被咬碎。
周圍看熱鬧的人旋即四散開來,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話,無人在理會這女人。
一刻鍾之後,門口進來個穿着不俗的男人,他闆着臉,雙手交握放于身前,喝道“比賽即将開始,請大家稍作準備,開始進場吧!”
屋内登時響起窸窸窣窣的議論聲,所有人的臉上都多了幾分緊張之色。
那男人輕咳一聲,開始對照着參賽名單叫名字,叫到名字的人都會被帶着前往比賽的場地。許是因爲這次比賽人數過多的緣故,大家被分成了好幾組,分别去往不同的場地比賽。
而在這其中,相熟的人太多都被拆開,故而一時間,屋内的議論聲較之前更大的,還有幾個小姑娘眼睜睜和同伴分開,都悄悄地低下頭抹起眼淚來。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有人讓朋友幫忙作弊。
很快,随着秦春也和其他人一起被帶走,屋内就隻剩下小滿、紅衣女子,和幾個素不相識的陌生女人,那男人放下名單,仍舊是闆着臉,說道“趙春、倪柳、還有謝友凡、張春麗、蘇盈、汪幼荷,你們幾個跟我來吧。”
蘇小滿點點頭,偷偷地掃了一眼那紅衣女子,心中暗想也不知是什麽孽緣,竟然和她分到了一組。
就在小滿正盯着紅衣女人看的時候,對方也側身掃了她一眼,兩人的視線恰好撞在一起,小滿下意識地移開,而後聽到身旁傳來一聲冷哼,想必是那紅衣女子的聲音。
她也不在意,輕咳幾聲壓下笑意之後,便挺行擡頭随着江府下人的帶領,往比賽的地方去了。
隻見江府的後院多出了一座青灰色的小院,這小院被磚石劃分成數十個更小的院落,每個院落中都擺放着十個左右的繡架,每個繡架旁都放着一張小桌,桌上放着刺繡所需的物件。
除卻每個小小院落前挂着的木牌數字不一樣,其餘所有的布置都一模一樣,就連小桌上剪刀尖都朝着一個方向,看起來很是整齊。
不得不說,爲了這場比賽,江府可真真是下了血本,隻看這場地,便知道江啓明很是重視這場比賽。
“你們這一組在最右邊的那個小院中,進去吧。”
衆人聽話地走到最右邊那個小院中,按照桌上标記的名字坐下,等待出題人的到來。
不過一刻鍾的功夫,之前帶她們來這兒的那個男人進來,走到衆人面前,清清嗓子,說“這次比賽,我是江府的管家吳興,也是你們的監考。”
說完之後,他從懷中拿出一張絹帛,細細地展開,說道“這就是此次的命題,大家可以按照自己所看到的事物,即興揮,一炷香的時間後結束,此次比賽,繡工最好的三個留下。”
那雪白的絹帛上隻寫了兩個字花香。
這是第一場比賽,自然也十分簡單,若想要在繡品上表現出花的香味,繡上幾隻蝴蝶便可。
吳興将絹帛展平了,在每個人面前都走了一圈,确保每個人都能看到之後,這才回到原來的位置上,點燃一旁香爐的香燭,背着手面無表情的監看。
小滿不動聲色地掃了眼周圍衆人,看着她們面上展露出來的笑意,心想看來大家都覺得這題目簡單,想來大家跟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
雖說她心中還有别的想法,但在這個時候,她可不想出風頭,還是按照最規矩的做法來吧,省的過分高調引起他人注意。尤其是,這小院内還有個處處跟自己作對的紅衣女人,她就更要低調了。
故而,小滿輕撚絲線,将原本就很細的繡線分開,直到确保每根繡線都細如絲後,這才開始在繡布上描了個圖形,開始準備這次的繡品。
爲防那紅衣女人再作怪,在開始繡之前,小滿還特地看了眼那女人,之間對方全神貫注地盯着自己的繡架,手下的動作也沒停,模樣很是認真,看她撚繡線的動作,也很是熟練和專業。
小滿心想看來這人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也難怪之前在門口會那般放肆,想來她也是奔着榜來的。
邊想着,小滿将一切東西準備齊全了,便開始專心針線。
這邊的比賽進行的如火如荼,而在6府中,兩個丫頭也是緊張的不得了,雖沒有親自跟着去,但光是想一想,就能感覺到這一場比賽有多麽激烈。
整個上京那麽多繡娘,爲了争奪進入江府或者給皇上、主子等做衣裳的資格,哪個不是削尖了腦袋,也不知自己夫人和秦春,能不能順利進入最後的比賽。
“翡翠,你說我們家夫人能得榜嗎?”珍珠皺着眉,站在門口望着街道盡頭,問道。
一旁的翡翠收回視線,皺眉看着珍珠,“你不相信我們家夫人的實力?”
珍珠聞言也收回視線,歎了口氣,解釋“也不是,就是這幾年夫人都沒怎麽做過針線活,而如今要去比賽了,她臨時抱佛腳練了幾天,但我總是不放心,萬一夫人拿不到榜,她肯定會很傷心。”
“夫人天生聰慧,幾年前第一次參加比賽就得了榜,而今隻是一個小小的繡藝比賽,還是江大人辦得,她肯定會赢的。”翡翠寬慰道。
說完這話,珍珠許久沒再出聲,翡翠不由再看了對方一眼,“你又怎麽了?”
珍珠低垂着頭,盯着腳尖,小聲說“我總是有些擔心,心裏沒着沒落的,總害怕夫人會出事。”
大抵是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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