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便發現兩人正在奮筆疾書,這倒是讓他有些錯愕,開口詢問道。
“你們怎麽不回我,我還以爲你們出了什麽事情。”
兩人聽到了聲音,擡起頭來,看着門頭的一名禦醫。
那年輕禦醫見狀,眉頭緊皺,滿臉疑惑的看着他,詢問道。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着年輕禦醫在詢問,那大夫倒是一刻沒停,自顧自的寫着。
那禦醫見他們倆這樣的廢寝忘食,倒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那大夫寫就算了,爲何自家禦醫也要寫,難不成在幫忙,随後便同他開口道。
“你怎麽也寫上了?讓他一個人抄不就好了!”
那年輕禦醫聽罷,倒是有些尴尬,畢竟是自己要求的。
随後想起了這同僚還不知道這本書的另一本,便開口道。
“這是這位大夫帶過來的另一本,正是這孤本的另一冊,我隻不過是想抄下來,好日後研究,這裏面的方子,确實新奇。”
那詢問的禦醫聽罷,倒是滿臉震驚,沒想到這一個區區大夫竟然會有孤本了另一冊。
随後便也沒打算打擾,想着自己退出去,剛走沒兩步,想起了他們兩人還沒吃飯,便詢問了一聲。
“你們兩個中午開始就沒吃東西,現在餓嘛?要不要我讓人送些東西過來?”
兩人此時十分的着急,自然是沒有功夫管這些的,便說着沒空。
那禦醫見狀,無奈的搖搖頭,輕聲的說着兩個醫癡。
随後退出去,命人準備一些小點心還有茶水送過去,免得兩個人太累了。
安排好了事情以後,那禦醫便也不在機會,想着快些同自己的同僚将發現了孤本的另一冊的事情。
陸望舒決定留下來以後,莎莉亞便把空餘的屋子給他收拾出來,讓他住下。
住下來以後,陸望舒每天都緊緊跟着莎莎,阻擋了任何阿武接近她的機會。
“你幹嘛跟的這麽緊,你沒有事情要做的嘛,若是被人看見了怎麽辦?”
莎莎正在挑豆子,準備開春之後種下,陸望舒便坐在她的身邊,什麽都不幹,就是死死的盯着她,讓她有些太難爲情了些。
陸望舒撐着手,目不轉睛的看着她,滿臉微笑,輕聲細語道。
“自然是要看着你的,怎麽看都看不夠,那有什麽心思做别的,再說了哪裏有外人,看看你怎麽了?”
陸望舒說的,十分的委屈,倒是有一種,你不讓我看我偏要看的意思。
莎莎見狀,撅了噘嘴,想着他也不能就這麽幹看着,便将碗裏的豆子分給了陸望舒一半。
“那你就不要幹看着,一起挑豆子,這樣的,知道嗎?”
莎莎拿起自己挑出來的豆子,擺在陸望舒的面前,讓他按照這個挑選。
陸望舒接過,點了點頭,說着明白了,随後便認真的開始挑選。
此時兩人獨處的環境十分的安靜,不過卻是沒維持多久,便聽見外面雜亂的聲音。
莎莎擡起頭來,看着門口的方向,倒是有些不解。
“怎麽了?前兩天不是剛劈好的柴,怎麽今天又要劈柴不成?”
陸離也是好奇,不知道外面又在弄些什麽東西,便站起身來。
“我先去看看,見阿武正坐在一堆竹筒面前,拿着一把彎的鐮刀,正在修理這竹筒。
陸望舒有些不解,走上前去,在他身邊看了一陣子。
阿武倒是認真,沒有發現陸望舒的存在,仔細的處理着竹筒。
“你這事在做什麽?”
陸望舒沒忍住,倒是開口詢問了一嘴,把正任真做東西的阿武給下了一跳。
阿武回過頭來,看見陸望舒正疑惑的看着他,便笑着開口道。
“望舒哥,我在處理竹筒,想着給莎莎姐做個紙鸢。”
聽罷,陸望舒心中警鈴大作,眯緊了眼睛,沒想到這孩子竟然還放下心來。
還沒等陸望舒開口,莎莎便從屋中出來,興奮的看着阿武,開口道。
“阿武你說的是真的,真的要給我做紙鸢?”
見到莎莎探頭,阿武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随後點了點頭,便是沒錯。
因爲他記得上次,一同出去玩的時候,莎莎盯着紙鸢定了半天,所以便想着自己動手做一個。
畢竟自己小的時候,給手工店裏幹過活,這點手藝還是有的,不過是這幾年來不讓雇傭童工,便也就變成了乞讨。
“阿武你真厲害,竟然還會做紙鸢,真是太棒了,那我要一個小燕子的,到了春天我們一同去田野裏放紙鸢,想想就開心。”
莎莎從陸望舒的身後竄出來,蹲在了阿武的身旁,用手支着一把看着他,開始幻想他們三個一同放紙鸢的場景。
陸望舒眉頭緊皺,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正做出如此的舉動。
爲了避免兩個人單獨接觸,陸望舒便想了一個法子,看着蹲在地上的莎莎,開口道。
“莎莎你還是進屋去等着吧,這天氣冷了别再凍壞了身子。”
莎莎聽見陸望舒這麽說,噘着嘴,緩緩的站起來,還是想看着紙鸢到底是怎麽做出來的。
但天氣确實是有些太冷了,随後便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同阿武開口道。
“确實天氣太冷了些,不然阿武進屋去做吧!”
陸望舒見狀,袖子中手攥的緊緊的,恨不得一拳頭錘上去,打折阿武的手,讓他做這個做那個的。
阿武憨憨的笑了笑,搖了搖頭,指了指地上的竹節,随後開口道。
“這東西還要修好多,太亂了,等部件做好了再進屋也不遲。”
阿武笑着,解釋自己不能進屋的原因,随後見天氣太冷了些,便也推薦莎莎進屋去等。
陸望舒見她一步三回頭的看着阿武手中的竹子,便明白過來,她這是戀戀不忘那紙鸢。
随後心生一計,倒是笑了笑,同莎莎開口道。
“行了,你先回去吧,阿武這邊我陪着,你總放心了吧!”
莎莎聽罷,見兩人都在趕自己,便也就不在耽擱,絲毫沒有猶豫的進了屋子。
見莎莎進去啦,陸望舒臉上的笑容緩緩褪去,倒是換上了一副嚴肅的模樣。
“怎麽樣,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阿武擡起頭來,看着眼中似是帶有寒冰的陸望舒,心頭倒是一顫。
随後他倒是有意識的避開了陸望舒的眼神,手中慌亂的修理竹子,開口道。
“沒什麽,沒什麽,望舒哥回去也可以的。”
陸望舒見一旁有小木凳,倒是直接過去搬了過來,坐在了阿武的身旁。
“都說了要陪着你的,我怎麽能出爾反爾?”
阿武擡起頭來,看着陸望舒假笑的模樣,也是尴尬的笑了笑,随後便低頭,開始自己的事情。
阿武修了好久,陸望舒都一一記在心上,最後他倒是弄出了好多細長木條,說是骨架。
陸望舒倒是有些不明白,隻見阿武随意的擺弄了兩下,木條便變成了一直小鳥的形狀,這倒是讓陸望舒有些驚訝。
“就這樣?”
陸望舒有些不敢相信,指着這個的竹木條,詢問阿武。
阿武見他如此稀奇,倒是沒想到,但還是點了點頭,随後開口道。
“然後把這些木頭固定好,糊上一層紙就可以了,很簡單的,希望莎莎姐能喜歡。”
陸望舒見他一副笑意模樣,倒是有些吃味,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自己做出來一個送給莎莎。
他才不想讓這個臭小子做的東西出現在莎莎的手中。
阿武将那幾根木頭收拾好放在了一旁,然後找來了掃除工具,把滿地的木削給打掃幹淨。
陸望舒則是幫忙打掃,是不是的看着那地上已經完成的木棒,默默的記下每一節的數據。
“飯好了,快來吃飯吧。”
兩人也快收拾好了,莎莎便推開了門,叫兩人洗手吃飯。
“來了。”
“馬上。”
兩人皆是應答,便急忙收拾起來,陸望舒先一步将弄好的木條給拾起來,讓阿武沒東西拿。
兩人進屋以後,陸望舒把木頭放在了客廳的架子上,然後回頭詢問。
“把東西放這裏可以嘛?”
阿武當然是沒什麽一點,點了點頭,說着可以。
陸望舒聽罷,嘴角倒是微微勾起,畢竟他放在這裏可是有目的的。
衆人吃過飯以後,天黑已經暗了下來,聊了一會天,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準備休息。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陸望舒睜開了眼睛,本就沒脫衣服的他,披上了一件大衣,随後蹑手蹑腳的出了房門。
嘎吱一聲,再寂靜的深夜但是被無比的放大,倒是驚醒了甯王,不過甯王倒是以爲是某個人起來起夜,所以也沒在乎。
陸望舒蹑手蹑腳的出了屋子,來到了客廳之中,把白日阿武弄好的東西帶上,然後出了房門。
甯王被驚擾了以後,倒也是沒睡實,畢竟好長時間都沒聽到回來的聲音。
剛想起來的時候,便聽見了院子裏頭有摩擦的聲音,随後便連忙起身,穿上了衣服打算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甯王剛推開門,便看見陸望舒正背對着房子,似乎是在搞什麽東西。
因爲被陸望舒的鬥篷給擋住了,所有甯王沒辦法看清楚,是能出門去查看。
陸望舒自然是個謹慎的人,聽到了腳步聲連忙回過頭去,查看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