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樣的。”
“這漂亮的步搖,姑娘拿到了,到時候定要給我看看。”
周遭什麽身心都有,莎莎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畢竟她都沒想到,自己能夠十支箭都投進壺中。
剛剛最後一支箭晃晃悠悠,差點出去的時候,她的心髒差點沒蹦出來。
陸望舒在一旁倒是爲她開心,見她沒動作,便上前去,同那老闆開口道。
“這下行了吧,我們十發全中,那隻步搖可以給我們了吧!”
莎莎見陸望舒過來,一臉興奮的看着他,一個沒控制住,一把将眼前人抱住。
陸望舒此時正對着老闆,沒想到莎莎會這般主動。
那老闆見狀,連忙向後褪去,一點都沒有要把那個步搖交出來的意思。
趁着陸望舒兩人震驚的時候,偷偷的将一個差不多的殘次品拿了出來,支支吾吾的開口道。
“呐呐呐,給,你們要的步搖。”
莎莎聽到了那老闆的聲音,從陸望舒的懷中探出頭來,興奮的接過步搖。
可剛一到手,莎莎的臉色就有點不太好了,眉頭緊皺,仔細打量起來,每個面看的都十分的仔細。
此時周邊看熱鬧的早就去猜燈謎了,隻留下了一些也想看看步搖的女子。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的?”
陸望舒見莎莎有些不太對勁,便詢問了一聲,見她直勾勾的盯着步搖,便也低頭打量起來。
那老闆倒是有些驚慌,開始悄悄的收攤,準備趁他們不注意便離開。
阿武在一旁,完全與他們兩個融不進去,一副愁眉模樣,盯着他們兩個湊在一起。
莎莎看了許久,才擡起頭,皺眉看着陸望舒,同他對視,開口道。
“這不是我看上的步搖,老闆拿錯了。”
陸望舒聽罷,接過了莎莎手中的步搖,起初他也沒太仔細看,接過以後才打量起來。
隻見他手中的步搖,十分輕快,不似是用純銀做的,質感還有些柔軟,像是一掰就要斷的樣子。
上面的圖案更加的過分,竟是鳳凰的形狀,這要是戴出去,定會被舉報給朝廷,畢竟鳳凰這種東西,隻能一國之母才能用。
“你确定這是剛放在哪裏的?”
陸望舒眉頭緊皺,冷冷看向了正在收拾東西的老闆。
此時那老闆已經把大部分的東西給收拾好了,聽到陸望舒的質問,倒是一激靈,随後連忙笑臉相迎,開口道。
“這是自然,些步搖本店可是僅此一個,怎麽可能不是呢?”
老闆說着,倒是也挺從容的,一邊說還一邊收拾着他們桌前襯布,還說陸望舒兩人奇怪。
“我這都是小本買賣,時間不早了,你們快去看燈會把,我這還得回家陪老婆孩子呢!”
聽見他這般說辭,莎莎倒是生氣起來,自己好不容易才全中的,這人也真是不講理。
随後便憤憤的上前來,一把按住了那快要被老闆收回去的襯布。
“你說謊,剛剛的步搖根本不是這樣的,上面的紋案,質感都不一樣,明明就是你換掉了。”
聽到了這邊的争論聲,倒是有許多百姓圍觀過來,查看這邊的情況。
馬老闆見着小姑娘還不撒手,倒是有些憤怒了,開口與其對峙。
“你做什麽,你這可是血口噴人,那麽多人親眼看着我把它從上面拿下來的,怎麽可能是我換掉了,怕不是天黑你沒看清吧!”
莎莎聽着話,更是生氣了,她本想着給這老闆一些面子,讓他把真正的獎品拿出來,沒想到他還惡人先告狀,說自己血口噴人。
實在是氣不過,莎莎便也就不打算同他客氣,直接開口道。
“明明就是你換掉了,我當初看的時候,那步搖上面是銀制的簪花,到手卻變成了鳳凰,雖說大緻形體差不多,但我是不可能看錯的,就是你搗鬼了。”
那老闆被氣的直跺腳,知道自己沒理,不過還是不肯承認。
見莎莎手還撐着桌子,便知道用力将襯布給收了回來。
“别瞎說,你若是在這麽說,小心我就報官了。”
莎莎被他這一用力,倒是向前張了過去,好在陸望舒眼疾手快,将莎莎給攬在懷中。
阿武在後面已經上前,見到莎莎被陸望舒抱在懷裏,倒是握緊了拳頭,現在不遠的一旁。
“報官?也不知道是誰要吃牢飯。”
陸離抱着莎莎,陰冷的看着那老闆,緩緩的說出此話。
周遭的女子們都爲莎莎在打抱不平,因爲一部分女子可都是知道那步搖的模樣的,很顯然是老闆偷梁換柱。
馬老闆将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準備離開此處,聽到了陸望舒的聲音,倒是十分硬氣。
“誰吃,自然是你們吃,你們在這影響我做生意,還說我拿假貨騙人,我這顔面何存?”
随後便把最後一樣東西放在籮筐裏,一下子用肩膀挑起了扁擔,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走開走開,真是晦氣。”
那老闆正準備要走,陸望舒一伸手就按住了他,将他死死的控制在原地。
那老闆動彈不得,此時倒是有些心虛,一動不動,等着陸望舒接下來的動作。
“走可以,不過你得把東西留下。”
陸望舒将手中的步搖放在老闆的面前,讓他自己看着辦,老闆不爲所動,别過頭去。
随後便靈機一動,直接把挑着的東西丢在地上,人也直接倒在地上,大喊起來。
“來人啊,有人欺負小販了,讓不讓人活了?”
周圍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一起,都以爲是這陸望舒欺負了小販。
陸望舒見狀,倒是皺緊了眉頭,十分不喜歡這種場景。
“你别在這裏裝可憐,這步搖從你這裏得來的,誰不知道這鳳凰是一國之母的象征,怎麽可能看不仔細?”
衆人聽罷,都明白過來,看來是這老闆拿了次品的貨物,給了客人。
那老闆還是一口咬定不是自己的東西,吵吵鬧鬧的倒是驚動了當地官府。
“幹什麽呢,敢在元宵盛會吵鬧,是否要吃牢飯不成?”
帶頭的衙役沖出了人群,看着裏面的情況,隻見陸望舒三人站着,老闆癱坐在地上。
本想着直接命人全部帶走的,但還是耐心的詢問了一聲。
“這是怎麽回事,都如實交代,不然就都帶回衙門,到時候讓知府大人審問。”
陸望舒倒是不慌不忙,準備把剛剛的事情将給眼前的衙役聽。
隻不過那老闆并沒有給他機會,癱坐在地上,急忙開口道。
“他們阻止我做生意,還動手打我,剛推到我,我這不還沒起來?”
周遭的百姓們早就被衙門的人給清走了,此時并沒有人能給陸望舒他們證明。
陸望舒眉頭緊皺,恨不得直接一腳踹上去,讓他不能在瞎說胡話。
“不是這樣的,大人是他用假的獎品糊弄我們,還想要跑。”
莎莎十分的恭敬,并沒有來過激動,平靜的說着具體的情況。
這下可把衙役給弄懵了,兩人各執其詞,都說對方的錯,這就讓他有些摸不清頭腦。
那癱在地上的老闆,可是沒停嘴,一直說着他們幾個的惡行,說陸望舒他們以多欺少,十分霸道。
衙役實在是沒辦法了,便讓手下們把人都帶走,回到衙門讓知府大人審問。
“帶走,一個不留。”
陸望舒見人上前,倒是攔在了莎莎的面前,十分的嚴肅。
在他的眸子中,那些衙役看到了殺氣,無一敢上前的。
不過陸望舒也沒爲難他們,隻不過是不想讓他們動莎莎罷了。
“我們自己走。”
那主衙役也看出了這小子不好欺負,便吩咐着讓手下将他們給圍起來。
那老闆可就沒這麽幸運了,因爲一直在掙紮,倒是直接被衙役們給壓着前行。
暗中暗衛一直跟着,生怕他們會對少爺不利,想着到時候把少爺解救出來。
到了衙門,這個時間知府自然是在外面猜燈謎什麽的,得到了消息,倒是讓人先關押起來。
陸離自然是等不及的,畢竟甯王夫婦還不知道,若是知道自己讓莎莎住了一夜牢房,他了們還不得殺了自己?
“立馬讓你們知府回來。”
陸望舒吩咐着,那衙役聽罷,起初一愣,随後哈哈的笑了出來。
“哪有你這麽說話的,知府什麽人,是你相見就能見的,更何況現在可是元宵節,誰知道會出你們這檔子事兒。”
陸望舒聽罷,眉頭緊皺,沒想到這衙役竟然這般硬氣。
本應生氣的,倒他還是冷靜了下來,也沒同那衙役多說,直接開口道。
“如何你們知府說,在下姓陸,你說了他就知道了。”
那衙役也不是傻的,聽罷思考了一會,想起了這陸姓乃是當今皇上的姓氏。
又看了看這前面的少年,心中走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猜測,随後便急忙派人去尋知府回來。
知府回來以後,見到了陸望舒,還沒進屋,連忙跑了過來,同陸望舒行禮。
“微臣參見王爺,不知王爺此次前來,有失遠迎,請王爺恕罪。”
那老闆見狀,立馬楞在了原地,沒想到今天碰到的竟然是個王爺。
陸望舒擺擺手,自己也沒想着多說什麽,就是别耽誤了他們的時間就行,畢竟還得去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