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吩咐了何人帶兵抄家,随後便也就離去了,不想在說些其他的。
下朝之後,禮部尚書便同兵部的人前去侍郎的府上,抄家并傳令。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禮部左侍郎,因數年采買貪污,導緻宮宴死傷無數,特賜鶴頂紅賜死,家中衆人除夫人極其公子外,一律放逐,欽此。”
侍郎府中,一行人跪在地上,隻有那夫人十分淡定,接過聖旨謝恩。
“謝主隆恩。”
那夫人起身,倒是想着遞給禮部尚書一些銀子,開口道。
“此次多謝大人,這些是小小的心意,您手下便是。”
那夫人說着,将手中的銀子塞進禮部尚書的手中,一副他不收便不善罷甘休一般。
禮部尚書此時哪敢收這種東西,連忙推辭,說着自己不能要。
實在是沒辦法了,禮部尚書便直接将她的手給打掉了,随後開口道。
“這都是夫人應得的,請夫人莫要在這樣了,報仇就是您提供的線索。”
那夫人倒是尴尬,随後拉着兒子便離開了,說着不要拉倒之類的。
随後衆多士兵便一個接着一個的,将東西擡了出來,禮部尚書也就是看看,有沒有人偷偷拿而已。
府上的小妾們皆是慌張的很,倒也是沒逃過那些侍衛的手掌心。
都抓了出去,一個接着一個的被壓進了囚籠,她們的去向如何,誰也不知道。
此時宮中,陸望舒早就計劃好了要這個時間段出門,準備去看望一下莎莎。
現在已經收拾好了行禮,準備同蘇小滿兩人說一聲就出發,先則是來到了這坤甯宮。
小滿此時正吃着來自琉璃國,送過來的葡萄幹,一邊吃着一邊翻看手中的話本。
“娘娘,永安王過來了。”
門外的宮人通報着,蘇小滿聽到陸望舒來了,便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話本,然後讓人進來。
陸望舒穿的十分厚實,鬥篷後還帶着一個小包裹。
“娘親。”
蘇小滿見狀,倒是有些莫名其妙,見他這般模樣,倒是有些不好的預感。
随後她便眯緊了眼睛,看着向自己走近的陸望舒,試探的開口道。
“怎麽,你這又要出門了不成?”
陸望舒聽罷,愣了一下,随後倒是笑着點點頭,就知道娘親聰明,什麽事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蘇小滿皺眉,沒想到真讓自己猜準了,這要是猜準了,接下來的就不用猜了,他這一定是要去莎莉亞哪裏。
“人家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這怎麽覺得,我這嫁出去的是的兒子?”
蘇小滿陰陽怪氣的說着,時不時的看向陸望舒倒是有些生氣的模樣。
陸望舒坐在小滿的身邊,看着噘着嘴别過頭去的小滿,拉住了他的手,輕聲道。
“娘親,您這說的什麽話,兒子怎麽可能不管你麽,再怎麽說我也是您親生的,我得向着你不是?”
蘇小滿還是不爲所動,就是不理陸望舒,一旁的香蘭見了倒是偷偷的捂着嘴笑了起來。
陸望舒見狀,放開了蘇小滿的手,緩緩說道。
“娘親,你看啊,這都快半年了,這過年了都是走親訪友的,這若是不去看望叔父姨母怎麽能行麽,您說是吧。”
蘇小滿聽罷,回過頭來看着他,一副不服氣的模樣,他明明就是想去見人家女孩子,所以才來這找什麽借口。
陸望舒可憐巴巴的看着小滿,噘起了嘴巴渴望的看着她。
蘇小滿實在是受不了這樣子的他,倒是伸出了手,推開他,随後開口道?
“你是我生的,我還不知道你這腦袋裏想的啥?”
說着蘇小滿還伸出手,點在陸望舒的頭上,十分的寵溺。
陸望舒嘿嘿的笑着,捂着自己的額頭,還吐了吐舌頭,說着娘親最懂我之類的。
蘇小滿也是沒辦法,隻能應了他,拉着他的手讓他注意安全之類的。
“路上可要小心,莫要在出了什麽岔子,記得常給家裏寫信知道嘛?”
蘇小滿一項一項的祝福着,陸離連忙點頭,應答着,說着自己定會好好照顧好自己。
母子二人聊了一會,陸望舒便起身,說着要去父皇哪裏知會一聲。
蘇小滿倒是叫住了他,說着空手去自然是不好的,便讓香蘭拿了些葡萄幹,還有國外的葡萄酒之類的。
“到了之後,替我同莎莉亞姨母問好,知道嘛?”
陸望舒連忙點頭,說着自己定會問好的,随後便同蘇小滿告别。
等他去了上書房,和陸離說了此事的時候,陸離隻是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怎麽這個時候去?可有什麽安排?”
看着低頭忙碌的父皇,陸望舒有些小小的失落。
不過還是自我安慰,國家大事太過繁忙,随後便開口道。
“這不想着過年作爲小輩自然是要過去問好的,正巧過幾日也快到了元宵節了,還能賞燈不是”
陸離聽罷擡起頭來,看着滿臉嬌羞的陸望舒,倒是想起了過幾日可能會有燈會,到時候确實應該帶着小滿出去。
這望舒出門了也好,倒是省的望舒在他和小滿眼前礙事了。
“行了去吧,路上小心,帶兩個暗衛,記得随時寄信回來。”
陸離吩咐着,叫來了,平日常跟着陸望舒的幾個暗衛,讓他們跟着。
陸望舒本想推辭,但都是父親的一片好意,便同他道謝,随後便準備立刻出發。
陸望舒臨走前,陸離也讓人帶來了一些吃食,同陸望舒交代到。
“這些帶去,免得到時候他們說咱們沒有禮數。”
陸望舒看着大包小包的吃食,還有一些稀有的藥材,倒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看來此次前去得做馬車才行了。
“請父皇放心,兒臣定當不會給您丢臉。”
陸離倒是擺了擺手,一副嫌棄的模樣,讓他快些離開。
陸望舒見狀,撇了撇嘴,說着兒臣告退,随後便轉身帶着暗衛離開。
陸離倒是趁着他轉身,擡頭看着望舒的背影,倒是有些擔心。
直到視線中沒了他的身影,這才搖了搖頭,繼續翻閱自己的奏折,畢竟這第一年的相親馬上就要開始了,還有許多事情沒處理得當。
陸望舒等人弄了一輛馬車,一路上走走停停,過了四五日才到了甯王家附近的鎮子。
“少爺,這天色不早了,不然在這鎮子中歇下,明日再出發?”
暗衛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不是讓遇到什麽危險,而是害怕夜裏太冷了少爺可能會感冒。
陸望舒撩開簾子一看,确實不适合繼續前進了,便點了點頭說着。
“進城,休息一夜再說。”
就這樣陸望舒等人便進了城,在城中休息下來,正好也緩一緩馬匹,免得明日走的慢。
次日一早,陸望舒便收拾好了東西,有些迫不及待,想着快些見到心中的那個女子。
一行人又是做了一天的車,到了下午才進了村子。
臨走前陸望舒倒是要了荀甯老家房子的鑰匙,交給了兩名暗衛,讓他們收拾着,講究住下。
随後他便自己架着馬車,前去了甯王家,到了門口,陸望舒倒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因爲這院子裏有一個陌生的男子,正在一下一下的劈柴。
看到了陸望舒,那男子起身,疑惑詢問道。
“這個公子,您找誰?”
陸望舒滿臉的吃驚,有些不太明白現在什麽情況,心中十分的疑惑。
難道莎莎他們也搬家了?
心中疑惑着,陸望舒沒有表現出來,倒是試探的詢問道。
“您好,請問這裏是不是甯叔父,莎莉亞姨母的家中?”
那劈叉的男子聽罷,倒是沒直接回答,倒是聰明的詢問道。
“你是誰?”
陸望舒有些不解,難道真的搬家了,随後就看向了屋中的位子。
正巧此時莎莉亞出來倒水,看見了荀甯倒是一副震驚模樣,愣了半天倒是沒說出話來。
一旁劈叉的男子倒是覺得不太對勁,同莎莉亞詢問道。
“娘親,這人是誰?”
聽見了那男子叫莎莉亞娘親,陸望舒震驚了,據他所知這甯王夫婦并沒有其他孩子,哪裏來的這麽大的兒子。
難不成莎莎嫁人了?
此時莎莉亞倒是僵硬着,沒什麽動作,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她腦海中浮現,有些不敢相信,然後對着莎莉亞說道。
“姨母,我來看你了。”
莎莉亞聽到了陸望舒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連忙上前去,回答那男子一句。
“這就是望舒,娘親常說的望舒哥哥。”
那男子聽到了這名字,倒是眯緊了眼睛,緊緊的盯着門外的人。
“你怎麽過來了,小滿他們怎麽樣了!”
陸望舒被莎莉亞帶進了院子,那叫莎莉亞娘親的男子則是出門去牽馬,但看着陸望舒的眼神卻有些敵意。
陸望舒同莎莉亞寒暄着,早就注意到了那男子的眼神,倒是并沒有理會。
屋中的父女聽到了聲音,出門來查看情況,本以爲是鄰居之類的,沒想到竟然是陸望舒。
“望舒哥?”
莎莎有些不可思議,喊了一聲,随後飛奔過去,想着确認一下。
陸望舒則是勾起了嘴角,伸手在她的頭上揉了一番,倒是十分的寵溺。
見到這動作,那牽着馬的男子更加的氣氛了,恨不得手撕了陸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