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就讓我吃一些吧,您又不是不知道,在府中吃的都是些什麽。”
想想府中吃的那些清湯寡水的,要不就是排骨湯烏雞湯,過油的東西特别少。
黃鳳儀可是過來人,自然是明白珍珠的苦衷,倒是十分同情她。
蘇小滿見她這般可憐模樣,倒也沒多說,無奈的搖搖頭,開口道。
“下不爲例。”
畢竟她都給珍珠點了酸梅湯,等着一會給她解膩用的。
珍珠見得逞了,但是十分的開心,一直說着謝謝娘娘之類的。
幾人吃過了飯,便早早了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這賞菊大會,還要過個兩三日出結果呢,所以蘇小滿也沒什麽興趣,早早就回到宮中。
回到宮中之後,蘇小滿就去找陸離商量在後花園中種一些菊花的事情。
陸離此時還沒接到孩子丢失的結果,倒也煩心,但蘇小滿說的,他還是盡力要做的,立馬吩咐了人去,将她所說的花給種上。
又過了幾日,聽說賞菊會出了結果,蘇小滿派人去打聽了一下。
聽說最後獲得頭等的是一名老者,他所用的菊花是香山雛鳳。
蘇小滿聽着眼前的香蘭一一講着,但是覺得沒什麽新奇的,就是不知道王家所說的那不老藥是不是真的,便詢問道。
“香山雛鳳啊,倒是個好花,最後他難道就王家出了禮品?”
香蘭聽罷,直到娘娘在詢問的是那日聽到的不老藥。
也打聽到了一些事情,便直接開口道。
“聽說确實是不老藥,那香山雛鳳的總有些,得到了藥物以後,便二話不說直接吃了下去.”
說着,香蘭倒是停頓了一下,蘇小滿好奇的看着她,想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
“聽說吃下去之後,那老者頭發果真從銀白變成了黑色,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呢。”
香蘭說着,自己都不太相信,畢竟都是道聽途說來的。
況且這世上若真有這樣的藥,那王家爲什麽不自己留着,畢竟這藥肯定千金難求。
蘇小滿聽罷,倒是眯着眼睛沉思着,有些不太相信市井傳言。
“果真如此?”
聽見了蘇小滿自言自語,香蘭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這都是打聽來的,許多人都這麽說。”
聽罷,蘇小滿更加懷疑了,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原理。
若真有這樣的藥品,那這世上的每一個人都不用精力生老病死了,都健健康康的活着不好?
随後蘇小滿着實是想不通,便讓香蘭去把那個愛早就稀奇古怪的禦醫叫過來,想着問問他有什麽看法。
此事禦醫正在研究上次能讓人恢複體力的藥物,便收到了坤甯宮的邀請。
連忙帶着自己的藥箱子前去,生怕耽誤了時間。
到了坤甯宮,才發現,這娘娘正好端端的坐在軟榻上逗貓。
“參見娘娘。”
年輕禦醫,随沒看見什麽病人,倒也上前去請安。
蘇小滿讓人起來,還讓他坐在一旁,這倒是讓年輕禦醫更加的慌張了,坐下後連忙詢問。
“娘娘,您最近身子可有不試?”
蘇小滿搖了搖頭,一副好奇的模樣,在軟榻上坐直了身子,一邊摸着貓,一邊開口詢問。
“不知禦醫可知道什麽不老藥。”
不老藥?
那禦醫聽罷滿臉迷惑,自己看了那麽多奇書,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蘇小滿還在等着他回答,見他一副呆愣的模樣,便繼續解釋道。
“就是那種,吃了能夠長生不老的藥物。”
那年輕禦醫,聽到蘇小滿說了這句,立刻震驚。
這時間怎麽可能會有這種藥,這不是逆天改命嘛,真的存在?
“娘娘,臣才疏學淺,并沒聽過您說的什麽不老藥。”
聽他這麽一說,蘇小滿起初一副好奇的模樣變得偷着失落。
那禦醫倒是也挺好奇,不知道娘娘爲什麽突然這麽問。
還有就是自己從醫這麽多年,對稀奇古怪的玩意有些喜好,便開口詢問。
“雖然臣沒聽過什麽不老藥,不知娘娘可否給我講講,這不老藥吃了會怎樣?”
蘇小滿聽他這麽問,倒是沒隐瞞什麽,想着他若是能配出來,倒也能沾沾光。
就算不長生不老,吃了能夠年輕一些也是好的。
“就是吃了之後,精神煥發,白發變黑發,長生不老的那種。”
蘇小滿說得也是從香蘭哪裏聽來的,一旁的香蘭聽着也是點頭。
那禦醫聽罷,更是好奇了,白發變黑發,還能年輕,還能長生,着實讓人不解。
“娘娘,這藥是從哪裏聽來的?”
這年輕禦醫沉迷醫學,平日裏連府都不回,日日待在這皇宮的太醫院裏,所以不知道街市上的事情。
蘇小滿聽罷,倒是開口說了前幾日的事情。
“就是前些日子,上京城中,有個賞菊會,那家的掌櫃的倒是出手不凡,此次賞菊會的頭等,便賞了一顆不老藥。”
蘇小滿越說越興奮,就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藥。
“因爲沒去看最後一日的評選,所以便派人打聽的,那情況都是百姓們說的。”
說着,蘇小滿倒是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沒親自去看。
那禦醫聽罷,倒是覺得神奇,想着若是能夠得到一顆就好了。
随後就一副渴望的模樣看着蘇小滿,本就稚嫩的臉龐,再加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倒是讓人同情。
“不知娘娘能不能弄來一顆,若是有了樣品,臣定會将其配方研究出來的。”
蘇小滿知道他是個醫癡,自然明了,說着自己盡力,想着到時候去那王家鋪子,看看能不能買點回來。
見皇後沒什麽話要問了,便就告退了,獨留蘇小滿在宮中發呆,想着怎麽去買。
還沒到晚上,便有人傳來了消息,說是戶部尚書夫人又有滑胎的迹象。
香蘭現在蘇小滿的面前,一句一句的說着。
“聽說太醫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時辰了,還沒什麽進展,聽說這次孩子不保。”
蘇小滿聽罷,十分不敢相信,連忙命人準備轎子,還讓人去了太醫院把年輕禦醫給叫上。
蘇小滿正要出門的時候,正巧遇到了回來的陸離。
陸離見她這般匆忙,便詢問了她這麽晚要去哪裏。
“去戶部尚書府,他夫人又有滑胎的迹象。”
陸離一聽,這不是前些日子剛剛滑胎,怎麽又出問題了。
随後便同蘇小滿一起前去,兩人在車上倒是有些不安。
蘇小滿則更是,覺得此事一定有些蹊跷,那戶部尚書夫人平日裏身子強壯的很,不可能老是出現滑胎的現象。
“陸離你說是不是有人搞鬼,那孩子平日身子強壯的很,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孩子險些沒保住,誰這麽狠毒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
陸離聽罷,心中倒是警鈴大作,意外滑胎。
但是此時沒有證據,陸離不敢亂猜,便開口道。
“去了看看再說。”
到了戶部尚書府,兩人直接被人帶去了尚書夫人住了房間。
陸離不太方便進去,坐在外室等着,但屋中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還是聞得很清楚的。
“怎麽樣了?”
蘇小滿一進屋,就詢問戶部尚書,隻見他慌張模樣,此刻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麽。
“不知道,太醫說不保,怎麽辦,怎麽辦。”
說着他堂堂七尺男兒,便蹲在了地上哭了起來。
蘇小滿見狀,連忙讓帶來的禦醫上前,把太醫拉了過來詢問狀況。
“尚書夫人現在情況如何?”
那太醫,擡手擦了擦汗,已經忙活了兩個多時辰了,血還是沒止住。
“回娘娘,情況不妙,多半是不保。”
太醫說的時候,聲音十分的小,生怕一旁的戶部尚書聽見。
蘇小滿讓他退下,直勾勾的看這床上叫喊的人,還有把脈查看的禦醫。
過了片刻,那禦醫微微搖頭,迅速在自己的藥箱中翻找,找到了了一個精緻的小瓷瓶。
将裏面的藥拿了出來,讓戶部尚書夫人吃下。
那女子強忍着疼痛,吃下了藥,不過一刻鍾,便安靜了下來。
“好了嘛,孩子抱住了?”
蘇小滿連忙上前,詢問情況,隻見戶部尚書夫人此時已經暈了過去。
那年輕禦醫搖了搖頭,說着要出去說。
戶部尚書滿臉淚痕,看這床上的夫人,跟着禦醫還有蘇小滿倒了外室。
随後那禦醫一副爲難模樣,低下了頭,抱拳同兩人開口道。
“臣盡力了,夫人命保住了,孩子.”
聽他說罷,聽見的幾人都是震驚,戶部尚書竟直直倒了下去。
癱坐在地上,又是一陣子哭泣。
蘇小滿見狀,倒是覺得這戶部尚書,此時終于變得有血有肉了,挺同情他的,便在詢問。
“真的沒有餘地了?”
禦醫搖搖頭,回頭看看了裏面的情況,便是惋惜。
“已經遲了,出血量太大,胎兒早就胎死腹中,已經沒了生機。”
蘇小滿聽罷,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蹲下來拍了拍戶部尚書的肩膀,沒多說什麽。
直到戶部尚書哭的沒了淚水,才從地上爬起來,看着屋中的夫人,詢問着禦醫應該如何護理。
禦醫說了一些,最後有些支支吾吾的,但還是說了出來。
“尚書大人,在下已經把藥房開好了,等夫人行了給她吃下即可,還有就是找個熟練的産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