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它蜷縮在籠子的一角,似乎還在顫抖,發出了微弱的喵喵聲。
黃鳳儀見了,立馬上前去接過了她手中的籠子。
“小可愛你怎麽了,别害怕都是熟人哦。”
說着黃鳳儀将籠子中的小貓拿了出來,放在了自己的懷中。
隻見小貓一個勁的往她懷中鑽,似是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蘇小滿倒是疑惑,起身湊過去,看着找安全位子的小貓,輕輕的在它的後背上摸了一下。
吓得它毛都立起來了,後退蹬的更有力的些。
這個侍候,蘇小滿懷中的肉肉喵的一聲,倒是打破了此時的場景。
那一直往黃鳳儀懷中鑽的小貓,掉過頭來,圓溜溜的眼睛細細打量着周圍。
看到了蘇小滿懷中的肉肉,倒是也輕聲的喵了一聲。
“它啊比較怕生,明明是個男孩子。”
說着黃鳳儀擡手輕輕撫摸它的腦袋,似乎是在安慰。
蘇小滿這才想起來,她還不知道,他們家的肉肉是公是母呢。
便直接将小貓抱了起來查看,肉肉極其的不配合,可能是因爲害羞的緣故,一直蹬腿。
“原來是個母的,這麽活潑,我還以爲是公的呢!”
蘇小滿确認過後,手一沒用力,肉肉便掙脫下了地,沖着黃鳳儀的方向叫了幾聲。
蘇小滿也不管它,自顧自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它啊是想和你懷中的朋友玩呢,你就放下來讓他們自己玩好啦。”
聽罷,黃鳳儀也這麽做了,将兩隻貓放一次了一一起,還不知從哪拿來了毛線,丢在地上。
起初小可愛還有些不太适應,十分的拘謹,見肉肉玩的開心,便也加入了其中。
蘇小滿兩人倒是沒機會它們兩個小玩意,談談着給它們備着什麽樣的玩具會好一些。
此時,慎王府這邊,因爲今日沒上早朝,慎王便早早的回來了。
回來以後并沒有個清霜說,直接去了地牢,看那些受刑罰的歹人們。
“王爺,已經暈過去了。”
負責看守的士兵見到了慎王,便前來彙報。
慎王倒是眼都沒擡,有道一旁拿起了桌子上的鞭子,冷聲說道。
“潑醒。”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衆人覺得周圍的氣息冷了許多,連忙前去弄水。
等到那些歹人被冷水澆醒的時候,各個都是精神恍惚。
已經在這地牢中不知呆了幾個月了,每日都會接受鞭刑。
他們早就有一死了之的念頭,但無奈慎王弄來了一些藥物,硬生生的把他們的命給吊了回來。
“王爺,您就大發慈悲,放了我們吧,這都一個多月了,我們已經知錯了。”
隻見帶頭的面色蒼白,嘴上毫無血色,嘴唇幹巴巴的,像是皲裂的大地。
慎王冷哼一聲,沒想到這種時候了,眼前的人竟然還和他讨價還價。
他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清霜的人,哪怕是一丁點的傷害,也要加倍奉還。
随後沒說話,便直接打在了頭頭的身上,隻見那男子身上,血肉模糊,新傷加舊傷,根本沒一塊好的地方。
柳清霜自從上次之後,就有注意着慎王,每次跟到假山附近就不見了,想必機關定是在假山之後。
她摸索了幾日,确實是發現了一絲異樣,正打算今日趁慎王早朝前去查看。
“王妃,你要去嘛?”
柳清霜的小丫頭叫住了出門的王妃,自從上次被王爺警告之後,更加認真的跟着王妃。
柳清霜要去的地方,自然是不能讓她跟着的,所以便開口道。
“我要去茅房,你不用跟着。”
說罷,便去了茅房的方向,隻不過那小丫頭還是在跟着。
嘗試了幾次甩掉她,都沒成功,柳清霜也隻好真的去了茅房。
“我都進來了,你就别跟着來。”
說着她将門關上,看着上面一個通風口的位置,開始打量自己能不能過去。
嘗試了一下,覺得沒問題,柳清霜直接一躍,艱難的從那口中逃了出去。
那小丫頭不會武功,在門口守着,此時還沒沒發現什麽異樣。
柳清霜就這樣從丫頭的監視下逃了出來,直接去了那可疑的後山之處。
“果然。”
她摸索着,輕輕敲了地上的闆子,聲音明顯不一樣。
随後,摸索了半天才将地道的們打開,看着烏黑一千的地下,隐隐約約的傳來了慘叫的聲音。
柳清霜更加的确信了,這裏就是她之前聽過慘叫的地方。
一路上,看周圍都是大牢的模樣,柳清霜不經感歎,這慎王府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越往裏走,那慘叫的聲音越來越清楚,還能聽見一些鞭子抽打皮膚的聲音。
聽到後,柳清霜倒是有些停頓,畢竟心裏有些陰影。
但空氣中傳來的血腥味,還是吸引着她前去探索。
直到到了審訊的地方,看見慎王在鞭策欺負過自己的犯人的時候,柳清霜呆滞住了。
門口的士兵最先反應過來,起初沒反應過來,吃驚的叫了一聲。
“王妃?”
慎王聽到了有人喊王妃,立馬回過頭,見到傻站在門口柳清霜。
随後連忙放下手中的鞭子,上前去攔住她的視線。
“霜兒,你聽我解釋。”
柳清霜倒是沒什麽太大的情緒波動,擡頭看着那個眸中充血的男子。
看上去眼前的人,熟悉但又陌生,讓她有些不敢相信。
“王爺你在做什麽?”
柳清霜疑惑的問着,似是什麽都沒搞懂一般。
慎王用自己幹淨的手拉着柳清霜,出了這地牢。
“你怎麽來這裏了,丫鬟呢!”
說話見,柳清霜聽見了一些狠厲,但這是她愛的男人,她能夠接受這一切。
“不要怪她,我們能好好談談嘛?”
慎王見她有些冷靜,倒是有些不知所措,連忙說着好。
兩人到了寝房之中,面對面的坐着,柳清霜一句話沒說。
慎王則是一副擔憂模樣,眼睛緊緊盯着柳清霜。
“清霜,你也看到了,那些都是傷害你的人,我都抓起來了,在懲治他們。”
柳清霜眉頭一皺,看着慌張的慎王,責怪道。
“那王爺爲什麽不和我說?是不是我在王爺心中,連個丫頭都不如呢?”
聽到這裏,慎王便慌了神,他可将人視爲掌中寶,怎麽可能連丫頭都不如。
随後連忙上前去,握住柳清霜的手,解釋道。
“哪有哪有,你是我的妻,我不過是不想讓你見了血腥罷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慎王苦苦哀求,殊不知其實柳清霜氣的就是因爲他什麽都沒和她說。
片刻過後,柳清霜不在皺眉,低頭看着蹲在自己身旁的慎王,擡手摸了摸他的臉,開口道。
“我并沒有怪你什麽,隻是如果你真的把我當做是你的妻子,能不能将心中的事和我說,省的我日日疑神疑鬼可好?”
慎王提聽罷,心倒是放下來不少,連忙點頭發誓。
“好好,我發誓,日後不論是王府的大事小事都和你講好不好?”
柳清霜見他這般,害羞的笑了笑,沒想到他竟然這般寵溺自己。
随後慎王便将這府中大大小小的密道告訴了柳清霜,還有他納太守千金爲妾的事情。
柳清霜聽罷,點了點頭,詢問了還有沒有什麽隐瞞的。
慎王搖頭,保證沒有旁的了。
想起了地牢裏的那些人,柳清霜想起了那時對自己有恩的那名男子,還有求着他們老大放人的家夥。
一時間同情心又上來了,便看着一旁的男子開口道。
“我能不能求你個事?”
慎王此時還開心着,有一個關心自己的人真好。
“你說,隻要我能做到。”
柳清霜也沒支支吾吾,直接開口就是那些歹人的事情。
“那些地牢中的歹人,能不能除了帶頭的都放了?”
慎王不解,不知道爲何清霜會這般說,皺着眉頭看着她。
柳清霜自然是知道他不解的,可是那些人不是壞人,這麽承受着别人所犯的錯,太過殘忍了些。
“其實那些人中,隻有帶頭的一人是罪人罷了,其他人不應該承受的。”
慎王聽的有些懵,但也沒有打斷柳清霜的回憶。
“當時不少人都勸說讓那人放了我,但是他沒聽,還有一個大哥偷偷的喂我吃食,喂我喝水,不然我也很難撐過那麽多日。”
慎王聽罷,我有些不敢相信,那些人竟然還有好人。
“所以,王爺能不能放了他們,隻留一個人可好。”
柳清霜她心中隻痛恨那一個人,不想牽連其他的人,見慎王再考慮,又接着說道。
“想必他們已經受了一個多月的刑罰了,這些已經夠了,我們還欠他們一些。”
慎王聽罷,終究還是點了點頭,确實對他們有些虧欠。
随後摸着眼前女子的臉,心中做了一個決定,輕聲的商量道。
“既然是本王有錯在先,這樣把對你有恩的留下,在這府中養病,養好了在這府中方差如何?算是本王對他的補償。”
柳清霜也沒想到,慎王竟然真的在和自己商量,心中頓時一喜。
随後害羞的低着頭,兩隻手交纏在一起,輕聲的說道。
“一切全聽王爺安排,我在這替他們謝謝王爺。”
慎王拉過她的手,嘴角微微上揚,說着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