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看見了一個身着绀色衣服的男子出現,看着他身上的衣服有些莫名的好看,便開口問了一嘴。
“你這衣服,我沒見過,新做的?”
陸望舒也沒客氣,上了馬車,一臉得意的模樣。
“嗯,新做的,莎莎給我做的,好看吧!”
說着他還甩了甩自己的休息,讓衣服有些更好的展現在了荀甯的面前。
荀甯聽罷,癟了癟嘴,一副不爽的表情,生氣道。
“莎莎太不夠意思了,就給你做,我都沒有。”
陸望舒挑眉,心想這能一樣嘛,他個莎莎那可是要成親的。自然是待遇不一般。
随後便擺出一副高傲的模樣,壞笑這說道。
“怎麽,羨慕了,羨慕自己也去找一個啊!”
荀甯聽罷,氣的恨不得把他給丢下車去,最後還是強行忍住了。
“我才不和你犟呢,不就是新衣服,我娘也會做。”
說完便别過頭去,陸望舒見他這般吃味,不在多說什麽,安靜的坐在一旁。
荀甯别過頭沒看他,見他沒說話,回過頭去看看,發現陸望舒正在閉目養神。
“喂,一會想吃什麽?”
荀甯先開了口,詢問着,陸望舒睜開了眼睛,壞壞笑着,說道。
“我要去上京最好的酒樓,要最好的菜,全上隻吃一口。”
起初,荀甯還信,越說越離譜,他便怒目圓睜的看着陸望舒。
“你别開玩笑啊,我這一共就三十兩銀子,家中那麽多人要養活,你給我省點錢。”
陸望舒不過是說笑,随後哈哈笑了出聲,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我同你鬧着玩你也信啊,行了行了,回家吃一頓得了,幹嘛大費周章。”
說罷便上前勾上了他的肩膀,晃了晃,笑嘻嘻的。
兩人到了家,荀家人便沖了出來,詢問什麽官職。
“三等侍衛,看看城門罷了。”
荀家人怎麽說都是鄉下來的,自然是覺得很榮耀的。
荀母但是開心的摸着兒子的手,詢問道了她最關心的。
“那俸祿如何?有沒有什麽升職的機會?”
俸祿的話,荀甯還真不太清楚,升職倒是可以。
一旁的陸望舒看着荀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上前幫忙打圓場。
“俸祿不多,一個月五兩,幹的好可以升爲二等甚至一等。”
陸望舒解釋的十分通俗,荀婆婆聽罷,笑了出來,沒想到自己的孫子這麽有出息。
一家人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比之前每次都都好,給陸望舒一種感覺,就像是過年一般。
武試過去以後,朝中便清閑了下來,慎王也多了時間,抽空出來陪着自己的新婚娘子。
柳清霜嫁進了慎王府已經有些時日了,多多說說也聽了些傳聞。
她都聽到好多人說太守千金被慎王納爲了妾,但她來這王府這麽長時間,都沒看到,便想着親自詢問。
“王爺,聽說太守府的千金她,她.”
說到這裏,柳清霜有些停頓,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說下去。
慎王皺眉,好端端的在這亭中坐着,提那個女人幹什麽,是不是她出來欺負清霜了?
這麽想着,慎王便謹慎起來,急忙詢問。
“她怎麽了?她欺負你了?”
聽罷,柳清霜倒是有了些懷疑,覺得那太守千金,定是在這王府沒跑了。
其實她也不反對王爺納妾的,隻是不知那女子好不好相處。
“沒有沒有,聽聞王爺納她爲妾了,我在這王府呆了也有些時日了,但并沒看見妹妹的身影,不知是不是真的。”
慎王聽罷,這才放心下來,原來她是在擔心這件事情。
不過仔細想想,這柳清霜怎麽突然提起了她,難道是吃醋了?
“我納妾,你不開心?”
慎王試探的詢問,柳清霜連忙搖頭,她開心還來不及呢。
“哪有,男子納妾天經地義,乃是本分,我不過是想和妾室們好好相處罷了。”
慎王看眼前女子的模樣,明明是想要獨占,還克制着自己擺出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随後想了想将軍府的情況,确實正室與妾室相處十分融洽,想必是被熏陶的。
“你放心便是,我這王府,女主人隻有你一個,那個擡手千金,我不過是綁來将其囚禁罷了。”
柳清霜聽罷,連忙擡頭,看着抱着自己的慎王。
他溫柔的眸子中閃過了一絲狠厲,這是她在家中從未見過的神情。
想想同爲女人,那女子還被囚禁着,确實是有些可憐,便同慎王求情。
“王爺,怎麽說,那也是太守府的千金,一直關着她,是不是有些不妥?”
慎王看着懷中的小腦袋,毛茸茸的,沒忍住揉了一把。
“你怎麽這麽善良?那可是欺負了你的人。”
柳清霜聽罷,有些不太明白,那太守的千金什麽時候欺負自己了。
“哪有王爺說的那麽嚴重,不過是說句話罷了。”
慎王此時可算是明白了陸離爲何獨寵一人,畢竟是真心所愛。
随後便不再糾結,笑着說道。
“既然你都給她求情了,我便發發好心,送她去最偏僻的院子好了。”
柳清霜還想說什麽,慎王并沒有給她機會,直接叫人吩咐了下去。
蓉兒這邊,蓬頭垢面,蜷縮在柴房之中,隻聽見了腳步的聲音,連忙擡頭看去。
希望是爹娘過來救自己了,但并不是,隻見幾個姑姑進來,拉着蓉兒便拖到了一個偏僻的院子。
“你們做什麽,放開我,放開我,我爹可是太守,你們要是對我做什麽,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
蓉兒撕心裂肺的喊着,像是殺豬一般,弄得拉人的姑姑都忍不住了。
将人丢在院子裏,嫌棄的擦了擦手,滿臉厭惡的說道。
“你還是消停點吧,今日王妃求情,不然你還得睡柴房。”
聽罷,蓉兒眼中滿是恨意,那個奪了她位置的女人,現在竟然還在這裝模作樣。
姑姑并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希望她能感恩,畢竟這慎王似乎是個狠角色。
“王爺聽了王妃的,便讓我們今後伺候你,說是伺候,不過是監視,這個院子以後便是你生活的院子了,感謝王妃吧。”
這姑姑越說,蓉兒手攥的越緊,恨不得直接将那個她口中的王妃給手刃了。
那兩個姑姑,把人帶到了,便不再多管了,自顧自的坐在一旁的桌子上閑談。
抱怨着讓她們兩個過來,真是浪費大好時光。
柳清霜這幾日聽到了蓉兒已經被放出來了,倒是打算去看看。
誰想她還沒到比較偏的院子,便聽見了哀嚎的聲音。
好奇心作祟的她倒是想去看看,看看是哪裏傳來的聲音。
“王妃王妃,我們走錯了吧,要去那邊才是啊。”
慎王派在柳清霜身邊的丫頭攔住了她,想着不讓她走偏。
因爲她聽說,這花園之中,王爺關押了幾個犯人,絕不能讓王妃看見。
柳清霜眉頭緊皺,聽着聲音一陣一陣的傳來似乎很痛苦。
“你有沒有聽了,那邊有什麽聲音?”
柳清霜看着遠處傳來聲音的位置,詢問身旁的丫頭。
那小丫頭倒是機靈,裝作一副什麽都沒聽見的模樣。
“王妃你說什麽啊,我什麽都沒聽見啊。”
柳清霜撓撓頭,這麽大的聲音不可能沒聽見啊,随後想着那邊的假山望去。
這假山是後來爲了掩飾地牢裝的,倒是出奇的好看。
不出片刻,那慘叫的聲音不見了,柳清霜還是向着那邊張揚。
正巧看見了從假山後面出來的慎王,剛想着上前打招呼。
隻見他一襲白衣上竟然有絲絲血迹,柳清霜怎麽說都是将軍的女兒,自然對這些敏感。
仔細的嗅了嗅,發現空氣中有些血腥味,随後便皺緊了眉頭。
“清霜?你不是去看那個太守千金了,怎麽在這?”
慎王發現了她,連忙用寬大的袖子遮住了身上一丢丢的血迹。
柳清霜一手扒拉來一旁的日後,湊上前去,仔細的聞了聞,确認一下。
“王爺不是說去書房辦公,怎麽從這後花園出來?”
她沒直說,想着自己的夫君能夠如實回答自己。
慎王察覺到了她的動作,自然知道她在确認,便開口解釋道。
“确實是有事,審問了幾個犯人罷了,沒什麽大事,真好碰上了清霜,那本王陪你在這花園走走?”
慎王明顯是在岔開話題,一臉溫柔的模樣,倒是讓柳清霜沉淪了。
随後便不在多計較,連忙點頭,說着可以,霎時間便忘了去看太守千金的事情。
慎王側過身,攬着柳清霜,向前走着,趁她不注意,回過頭去,狠狠的盯着身後的丫鬟。
他吩咐過,不要帶清霜來這裏的,這丫頭竟然還帶過來了,那些肮髒的東西怎麽能讓清霜看見呢。
那小丫頭見狀,連忙低下頭,不敢同慎王對視。
而且已經想到了自己可能活不過今日了,差點在後面哭出來。
柳清霜察覺到了慎王的異樣,擡頭看着他,皺着眉頭詢問。
“王爺在看什麽?我身後有什麽東西嘛?”
慎王連忙回身,擡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輕笑着說道。
“沒什麽,一個小蟲子罷了。”
說罷,便又帶着她前去院子中的涼亭,準備歇歇腳。
還貼心的命人拿着點心過來,想着讓她忘了剛才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