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衆多師長都是這種癖好,見學生約心虛便想着叫誰。
“那個新來的同學,你起來回答我一個問題。”
荀甯似是當頭一棒,沒想到這太傅竟然會叫他,随後便顫抖着起身。
太傅見他頭回來着,便想了一個簡單的問題,随後開口道。
“你可知,所爲‘仁’的思想,都包括什麽?”
太傅說罷,衆人便發出了聲音,唏噓不已這麽簡單的問題,太傅太過偏心了些。
但是荀甯根本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麽人,便擡手撓頭,開口說道。
“不知太傅,你說的是什麽人?”
荀甯這話一說出來,衆人哄堂大笑,連陸望舒都沒忍住,沒想到帶他來是正确的選擇。
太傅氣的胡子都快要立起來了,對着衆人吼道。
“不許笑,學堂之内,說說笑笑成何體統?”
衆人聽罷,連忙止住笑意,都擡手捂着嘴,偷偷的小聲笑着。
随後太傅便看着荀甯,知道他的頭一天來,原諒了他的無知,便又問了個簡單的問題。
“這個問題日後再說,我再問你所爲六藝,分别是什麽?”
荀甯聽罷,倒是有些印象,便在自己的腦中回想着,磕磕絆絆的說道。
“禮,樂,書,數”
說了四個,其他兩個他有些想不起來,陸望舒此時回頭,無聲的說着。
‘射,禦。’
荀甯緊緊聽着他的嘴型,但根本沒看出來,太傅見到了,直接下來,站到了陸望舒的身前。
‘咣當。’
太傅手中的一圈書,砸在了陸望舒的頭上,陸望舒回頭隻見太傅在他身旁。
“你給我好好坐着,這是他的問題,你确實想答,一會我問你便是。”
陸望舒回過頭來,十分的無奈,沒想到荀甯竟然這麽簡單的東西都不知道。
荀甯一緊張,想起來了最後兩項,急忙開口說道。
“射,禦。禮樂射禦書數。”
他害怕眼前太傅手中的書下一秒會落下細節頭上,急忙說出了正确答案。
太傅聽罷,點了點頭,是笨了些,想必平日裏沒怎麽上過學,便也就原諒了他。
“好,坐着吧,日後要多些讀書,這樣将來才會有出息,有出息才會出人頭地.”
荀甯坐下之後,那太傅便開始了一系列的推理,荀甯剛開始還認真的聽着。
其他人都是一副習以爲常的模樣,甚至有人連太傅走遠了,開口說道。
“又開始了。”
随後他們便各做各的,不管太傅說些什麽,陸望舒也回過頭來,看着坐的筆直的荀甯。
“太傅他就這樣,愛說廢話,你日後習慣就好。”
“.成才之後,你們便就是東岚的未來,明白了嗎?”
太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有些難以自拔,此時才回過頭來。
衆學子似是早就聽膩了他這套說辭,紛紛坐的端正。
“知道啦。”
那太傅緊緊盯着陸望舒的方向,想着要問他什麽問題,便先叫他起來。
“永安王,你起來回答問題。”
陸望舒起身,不知道這老頭會出什麽問題刁難他。
“所爲治國之道,作爲君主應該怎麽做呢?”
太傅自然是知道永安王乃國中唯一一名皇子,所以才會問這類的問題。
陸望舒聽罷,倒是輕松了不少,還以爲是什麽難問題呢,其實不堪一擊。
“所爲治國,作爲君主,應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從而治天下。
乃是正本心後,修煉自身,修身以後要家庭和睦,然後才能治國,從而才能使天下太平。
若是心術不正,所管理的國家,想必不過長久存在。”
太傅點了點頭,沒想到陸望舒解釋的如此的全面,便讓他坐下,讓他日後幫助同學也要有個正确的方法。
随後他有詢問了其他的學生,一輪課前複習過後,他便坐在上位打開了書籍,開口道。
“今日,我們便說說,如何修身養性.”
對于陸望舒,這樣子的課早就習以爲常,但對于荀甯來說,卻是着實乏味。
下課後,兩人并肩走出了學堂,陸望舒神清氣爽,反觀荀甯,一副虛脫模樣,像是沒睡好一樣。
“今日上課如何?”
陸望舒便走邊詢問着,他知道荀甯可能不是這塊料子,所以故意詢問的。
荀甯則是剛從刑場上下來一般,渾身無力,對着一旁幸災樂禍的陸望舒說道。
“你可别說了,我都要瘋了,太傅講課我都快要睡着了。”
聽罷,陸望舒讪讪笑着,看荀甯這般要死要活的模樣,便想着打趣他,開口說道。
“本想着今日帶你出宮的,你若是累了,那我們改日再去也不遲。”
荀甯聽罷,想是滿血複活一般,瞬間精神了起來。
“真的嗎?”
陸望舒沒想到這小子聽完竟然如此激動,便店口說着真的。
得到了陸望舒的确認,荀甯似是脫缰野馬,再宮中奔跑着。
兩人出了宮,荀甯完全沒有了剛剛的那種慵懶的氣息,十分的活潑。
一會拉着陸離去這個鋪子,一個就是去那個,見到好玩的便上手逗弄一番。
陸望舒則是買了點小食,跟在他的後面慢慢的溜達着。
兩人在街上逛了一會,荀甯看到了街上有一家鋪子圍了好多的人,便拉着陸望舒上前去。
“這麽熱鬧,我們過去看看?”
陸望舒則是無奈,同他一起到了人群之中。
因爲不知道是什麽情況,荀甯便伸手拍了拍外圍男子的肩膀。
“兄台,這麽熱鬧是在做什麽?”
那兄弟正想着拼命的擠進去,聽到了有人叫自己,便回身解釋。
“兄台不知,這馬家鋪子女兒繡球招親,誰要是搶到了繡球,便能迎娶馬家長女,還能接手馬家整個馬家财産。”
荀甯聽罷,看着周圍人這麽多,還這麽熱鬧便想着上前擠一擠。
陸望舒不知他想做什麽,便拉緊了他的手,滿臉疑惑的詢問。
“你這是要做什麽?你又不當人家的上門女婿,湊什麽熱鬧?”
荀甯回頭看着陸望舒,又擡頭看了看二樓的女子,身材曼妙,面容也是十分的清秀,他倒是有些想嘗試一下。
“諸位,今日我女兒招婿,那位好漢接了這繡球,便就是我馬家的上門女婿了。”
二樓一名男子出來說着,看年歲似乎是那馬家小姐的爹。
此時陸望舒和荀甯已經擠進了中間的位置,想着看看看,能不能搶到。
随後樓上的男子便又說道。
“現在請我女兒出來,讓她親自抛着繡球。”
荀甯一聽,愣住了,難道上面抱着球的不是馬小姐?
陸望舒就知道他想錯了,随後看着出來的人,詢問道。
“還要搶嗎?”
荀甯擡起頭,看着樓上女子,她一身紅衣,臉上蒙着一張紅色的面紗。
雖說不是十分的精緻,但也還能看,但這并不是荀甯喜歡的類型。
而且他恍惚看見了那女子臉上密密麻麻的斑點,想必是陸望舒早就看見了,才會詢問他的。
“兄弟,快走。”
說罷,兩人便拉着手,以防在人群中走失,背對着樓的方向,準備出門。
那馬小姐似乎是看準了兩人的方向,用力一抛,正巧落在了剛出去的陸望舒的懷中。
“看看,是哪位公子得到了我女兒的繡球?”
陸望舒接到之後,立馬丢了出去,裝作一副不是自己的模樣,此時秀球還被别人接到了。
接到繡球的人,滿臉喜悅。
“是我是我。”
馬小姐見狀,連忙在父親的耳邊說了些什麽,那老頭點着頭,同下面說道。
“那兩位公子,别走了,小女說就要嫁給第一個接到繡球的人。”
正要溜的陸望舒二人聽罷,急忙回過身來,此時兩人還手牽着手。
“你是在說我?”
陸望舒用另一隻手指着自己,然後滿臉的疑惑。
那馬家小姐在二樓點了點樓,出聲說道。
“沒錯,就是公子。”
這聲音一出,迷倒了衆人,衆人都一副仇視目光看着陸望舒,恨不得把他給弄死。
陸望舒自然是不會同意的,看着眼下的情況,靈機一動,拉起了與荀甯牽着的手。
“小姐三思,我和我心儀之人不過是出來湊個熱鬧,無意冒犯。”
陸望舒這麽說罷,荀甯反應了過來,看着他威脅的眼神,便也說着。
“對,我們不過是過來湊個熱鬧。”
衆人見兩個男子光天化日之下,手牽着手,着實有些厭惡,沒想到竟然是斷袖。
樓頂上的女子看着心儀男子竟然如此推辭,想着揭穿他們兩個人的真面目。
“你們莫不是不想娶我,才會裝成這般模樣的吧?”
陸望舒聽罷,沒想到眼前的女子還不好糊弄,便将荀甯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嘴邊,輕輕的親了一下。
“實不相瞞,我二人乃是龍陽之好,已經相愛多年,确實對女子提不起興趣,請小姐成全。”
陸望舒此重舉動,惡心壞了在場的所有人,太上的女子握緊了拳頭,才不會相信兩人。
随後便不服輸的說到。
“我不信。”
衆人都已經看吐了,沒想到這小姐還不相信,陸望舒見狀,眯緊了眼睛,輕聲說道。
“這是你逼我們的。
随後他拉過荀甯,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兄弟對不住了。”
随後便在他臉頰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