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兩對夫婦讨論着,門後的莎莎在偷偷的看着,有些不敢上前去。
一旁的陸望舒見狀,上前拍了她的肩膀,給她弄得有些驚慌,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怎麽是你?”
陸望舒無奈,他都站了半天,沒想到她才反應過來,随後便勾了勾手指,讓她出來有事想和她說。
莎莎此時還是有些躲着陸望舒,不過想來,今日過後,陸望舒便要離開了,所以她也顧不上什麽,緊跟了出去。
兩人到了院子中,陸望舒并沒有先說話,隻是看着遠處,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莎莎則是心中小鹿亂撞,見他久久不說話,便主動道。
“望舒哥,你找我有什麽事?”
陸望舒看着遠方,其實是在醞釀,怎麽和她講才好,現在他也還沒理清思路,便開口道。
“過了這幾日,想必我便要回家了。”
莎莎是直道他要離開了的,但沒想到現在聽來,确實有些難受。
她沉默了片刻,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輕聲說道。
“我知道。”
這句我知道說出來之後,她便有些後悔,明明應該多說些表明心意的話才對。
陸望舒聽罷,心也是一涼,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絕情,随後他便轉過身去。
看着滿臉潮紅的莎莎,他覺得他剛剛想錯了,眼前這幅場景怎麽說是男子都要心動才是。
“其實我想說的是,這幾日你一直躲着我,不知道是我哪裏做錯了,惹怒了你或者是因爲其他”
陸望舒說到這裏明顯的有些停頓,他想等着聽聽莎莎會不會說些什麽?
“沒有,我并沒有躲着你,我隻不過”
很顯然,陸望舒此次賭局是賭對了,随後他便裝作一副什麽都不明白的樣子。
“不過什麽?”
莎莎低着頭,将手中的手絹輕輕攥緊,弄得原本平整的布料瞬間變得有些褶皺。
“不過是有些不知道面對你罷了。”
陸望舒看着有些不太自在的莎莎,明白他是什麽一種感覺,有的時候他甚至也有一些不太敢正面與莎莎相遇。
不過對于他來說,那種吸引是無法克制的,隻要莎莎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他便想着一直追随那個身影。
“其實我也會有一些難以啓齒,不過今日我想與你說清楚,我心系于你,請你能給我機會,多等我些時日。”
說到這裏,陸望舒明顯有些着急,因爲他不知道莎莎會如何作答?
還有就是,她能不能等着自己。
莎莎此時根本不敢與陸望舒對視,生怕自己陷入那種深情之中。
想着啰嗦還等着她,給他一個答複,便支支吾吾的小聲說道。
“我等你便是。”
陸望舒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似是在放煙火一樣,十分的喜悅。
随後他也顧不上其他的,直接上前将眼前的人兒摟進懷中。
此次莎莎并沒有反抗,老老實實的待在陸望舒的懷中,感受着他懷中的溫度。
兩人就這麽維持了片刻,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别人趕快分開。
分開之後,兩人的臉上都布滿了紅暈,陸望舒見狀,開口說道。
“你可是答應了我的。千萬不要食言哦!”
莎莎點了點頭,雖然自己不是男孩兒,但一言既出,驷馬難追也是生而爲人的原則。
屋中蘇小滿等人因爲早起,所以還沒有吃早飯,莎莉亞便建議到一會兒便準備着做些清淡的随便吃一下。
等到了晚上,她要好好施展拳腳,弄一大堆好吃的來招待蘇小埋與陸離。
陸離聽着莎莉亞要做飯,倒是有些稀奇,平日裏隻會吃的那個人,已經變了自己動手了。
“那我們一會兒一同去準備可好?”
蘇小滿詢問着,想跟好姐妹多待上一會兒,莎莉亞自然是沒什麽說的,連忙點頭應得。
此時陸望舒與莎莎從院中回到廳内,吸引了聽衆四人的注意。
見他們兩個的臉上都有一些微微紅暈,随後便笑着看一下一旁的莎莉亞。
莎莉亞則是眯眼笑着,随後對着眼前兩名孩子說道。
“你們是不是餓了?一會兒就能開飯了。”
兩人聽着莎莉亞的關心,随後分别還說着不餓,什麽時候開飯都可以。
莎莉亞笑着便起身,準備前去做一頓豐盛的午餐,來招待許久未見的朋友。
蘇小滿一同前去了隻留陸望舒莎莎還有陸離同甯王在這廳中交談。
陸望舒兩人的出現并沒有打斷陸離和甯王,交談國家大事,見蘇小滿走了,陸離與甯王還在讨論關于科考一事。
陸望舒見此,便轉頭對着莎莎說道,我們還是出去走走吧。
莎莎點了點頭,便随着陸望舒一同出了院子,兩人沿着鄉間小路向着溪流方向,緩緩前行。
等到陸望舒二人回來之後,蘇小滿和莎莉亞一同準備的夥食,已經在桌上擺好。
還剩下一菜一湯,陸望舒連忙上前去幫忙端上桌來。
衆人許久沒有聚在一起吃過飯了,此次聚會甯王倒是又拿出了一台好酒。
看着自己眼中最後一壇子好酒,想想當初那一壇爲了那人面獸心的家夥,怎麽想都覺得可惜。
衆人簡單的吃過了午飯,陸離同甯王去了山中尋思一同打獵看看。
蘇小滿則是同莎莉亞一起,縫制些物品,莎莉亞見蘇小滿來了,急忙拿出上次集市購買到的绀色花布。
“快看這是我在集市上買來的,想着給望舒做幾套衣裳,這不還沒動手,你便過來了。”
蘇小滿看着,莎莉亞手中那绀色的花布确實有一些味道,給望舒這麽大年紀的孩子穿上能讓他更加成熟一些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我過來了,這活兒便交到我手上喽。”
莎莉亞點了點頭,這自然是要交給蘇小滿自己弄的。
當初她聽了陸望舒的名字,便十分激動,這些日子來一直将他做當做自己的兒子。
不過現在親娘來了,這做衣服的火雞自然是要交給親娘來做才好。
莎莉亞莞爾一笑,眼睛眯起來十分的好看,讓蘇小滿有一瞬的呆滞。
“自然是給你的,你都過來了。難不成我還要忙活嗎?”
蘇小滿笑着接過她手中的花布,想着什麽樣的款式在望舒身上才會,顯得更加精神。
兩姐妹說說笑笑談論着,給孩子們做什麽款式的衣服,轉眼并已下午過去。
到了晚上,蘇小滿同陸離和陸望舒商讨了一下歸家的時間,就定在次日上午。
莎莉亞聽罷眉頭緊皺,他們兩人相見還沒多長時間,這麽快便就離開了,到底有些可惜?
“難道就不多待上幾日了嘛?家中可以容納我們這些人。”
莎莉亞這麽說着,想要讓蘇小門的人多留幾日。
蘇小滿聽罷則是搖搖頭,有一些擔心的望着陸望舒随後開口說到。
“不是我不想多留些時日,可是望舒他此時身體情況有些不太允許,我想着早日帶他回京,讓禦醫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莎莉亞順着蘇小滿的視線望去一旁站着的陸望舒,确實此時望舒還處于失憶狀态。
這種病症雖說不算十分嚴重,但還是盡早治療的好,以免耽誤了最佳治療時期。
這麽想罷,莎莉亞也不便多留,衆人談論了一會兒身邊趣事,便各自回到房間睡覺了。
次日清晨蘇小滿在陸離懷中蘇醒,想着今日還要出發,便急忙起身,這一動作倒是驚醒了陸離
“怎麽起這麽早?”
陸望舒睡眼朦胧,不解的看着蘇小滿,蘇小滿則是拽着床上的棉被,将陸離扯了出來。
“你還在問爲什麽?今日可是要出發的,快快起來洗漱穿衣。”
陸望舒見蘇小滿忙前忙後,又不是固定時間的車嘛,都是自己的什麽時間出行還不一樣?
此時陸望舒那邊也早早清醒,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見上莎莎一面?
莎莎昨天夜裏熬了一夜,用自己喜歡的布料,給了望舒縫制了一個平安符,希望能常伴他左右。
正巧陸望舒開了門之後,便發現莎莎從遠處走了過來,還沒等他問些什麽,莎莎便開口說道。
“望舒哥,這是我親手爲你縫制的平安福,你一定要帶在身上哦。”
陸望舒看着,莎莎手上遞過來的紅色平安符,倒是有些感動
他接過之後,擡起頭了看着莎莎的黑眼眶倒是有些自責,這可能是莎莎昨夜裏趕工出來的。
若不是自己要回家,想必莎莎此時也不用這麽辛苦。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管它。”
陸望舒在莎莎面前親自将那片符挂在了自己腰間,随後渾身上下摸了一摸,并沒有發現什麽值得留念的東西。
不過還好他在懷中掏出了當出被莎莎嫌棄的那個小荷包。
這個針法看上去是母親繡的,所以對他來說應該是十分珍貴了。
“這是我母親爲我繡制的,我一直帶在身上,雖然它有一些又老又舊,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嫌棄他。”
“你放心便是,我一定會妥善保管。”
莎莎結果荷包蛋一字一頓的說着。
兩人還沒有溫存許久,便聽見門外傳來蘇小滿的聲音,是在叫陸望舒快一些,馬上就發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