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望舒沒想到他與此人緣分如此之深,臨時借住都能再碰到一起,便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出聲說道。
“原來是壯士,在下陸望舒。”
陸望舒叫他壯士本是禮貌,但眼前此人并非真正的壯漢,長相十分文雅,一看就不是一介草民。
這男人确認了他叫陸望舒之後,又仔細的打量起他來,在山中本以爲他是少年,便就沒仔細打量。
現在仔細打量,看來發現這孩子确實與陸離有些相似,随後便點頭說道。
“像實在是相。”
一旁的女子見自己的夫君,一直在說着什麽相像的,倒是有些疑惑,随後便上前揪住他的耳朵。
“你自己在這胡言亂語些什麽?”
陸望舒聽着眼前的男人說像,便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急忙上前詢問。
“難道壯士知道我的身世?”
聽到望舒如此疑問,兩個還在争吵的個便停下來,驚訝地看着陸望舒的方向。
陸望舒倒是也沒有吃驚,畢僅他剛過來的時候沒有交代清楚自己狀況。
随後陸望舒便對着兩人把自己的狀況講解一二,說自己失去了部分記憶,此時不知道自己身世如何?
那男子聽罷,沒想到眼前的故人之子竟然失去了記憶,便試探地問道。
“你對陸離這個名字有沒有什麽印象?”
陸望舒聽見他說出了一個自己熟悉的名字。
然後這個名字中還帶着陸字,想必這人不是自己的父親,便是自己的兄弟,便擡眸看着眼前人,有些疑惑的說道。
“難道他是我的父親或是兄弟?”
眼前這個男人其實就是當初讓位了甯王,他沒想到陸望舒真的失去了記憶,不知道這些日子他到底經曆了什麽?
但他不相信他徹底失憶了,便又開口試探的開口道。
“那你還記不記得一個叫做蘇小滿的人?”
陸望舒聽到了蘇小滿的名字,腦袋便開始疼了起來,他擡手捂住自己的太陽穴,然後努力的想着。
甯王見眼前的孩子這般模樣,連忙出聲制止他。
“要是想不起來并不要想了。”
陸望舒掙紮着讓自己不再去想蘇小滿那個名字,然後看着眼前的男人,開口說道。
“你知道我的身世對不對?你能告訴我此時我父母身在何方嗎?”
甯王倒是想告訴他,但是他十分不想暴露自己,随後便說了謊。
“我認識是認識,但我現在不知他們,身在何處?”
陸望舒聽罷本是興奮的眼神變得黯淡下來。
正在望舒失落的時候,屋中又出現了一名少女,同樣也是藍色眸子的少女。
陸望舒擡頭望去,倒是有些愣神,眼前這女子像是在什麽時候見過?
雖說陸望舒沒有開口說話,那女子見到陸望舒便一臉震驚的模樣,指着他他說道。
“怎麽是你這個沒禮貌的家夥?”
陸望舒聽她說完,心中懷疑難道自己從前和這個女子有什麽争執?
那女子本以爲這陸望舒可能會上前與她争吵,但沒想到陸望舒一副翩翩公子模樣,開口詢問的。
“姑娘你這是認得我嗎?”
小姑娘聽罷,滿臉震驚,沒想到這個嚣張跋扈的少年,竟然不認得自己。
随後爲了确認,她又上前好好地打量一番,發現是當初那個與自己發生口角的少年,随後便試探詢問的。
“你是不是叫做望舒?”
陸望舒在這眼前的女子是口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連忙點頭确認。
但他除了對這個女子有一些印象之外,就再沒有其他的記憶了。
這家中女主人見兩個孩子認識,便上前摸着自己女兒的頭。
“原來你們認識呀。”
那女孩兒擡頭看着自己的母親,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把自己與陸望舒相識的場面講給她聽。
陸望舒在一旁聽的也是認真,沒想到自己當時如此的嚣張
甯王看着交談甚歡的三人,想着今日晚飯還沒有吃,便出聲詢問。
“還要不要吃晚飯啦?”
莎莉亞擡起頭來看着一臉操心的甯王,然後拉着兩位孩子說。
“好了,好了,這些事我們改日再說。先去吃飯可好?”
家中的閨女聽罷,連忙準備去洗手吃飯,陸望舒子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然後對幾位說道。
“我在老奶奶家已經吃過晚飯了。”
甯王聽罷,将他帶到了那空出來的屋子中,讓他好好休息,其他的事過些日子再談。
這空屋子此時還沒有打理出來,陸望舒見這戶人家還挺忙的,便自行打掃起來。
等到他們吃完飯,外面也開始下起了暴雨,莎莉亞本想着過來給這孩子收拾屋,沒想到他已經早早的将屋子打掃幹淨。
随後在莎莉亞便讓那小姑娘從别的屋子帶過來一套嶄新的被褥,随後小姑娘同莎莉亞一起給陸望舒鋪上。
這日的暴雨,果不其然十分龐大,那老婦人家屋中确實積水過多,幸好陸望舒已經被安置到了甯王一家
到了晚上,甯王在屋中提筆給許久不聯系的故人寫了一封書信。
莎莉亞因失意許久,便也不太清楚這蘇小滿和陸離是誰,想着上前打探,但見甯王如此專注便早早睡去。
甯王寫好了書信,聽見外面風雨交加的聲音,想着過些日子他在找人送去。
次日整個村子都積滿了水,陸望舒本想早起鍛煉一下,但奈何無處下腳,也隻能坐在屋中。
不出多時,那老婦人家的孫子便趕了過來,莎莉亞本就不認識這孩子,則出門詢問道。
“你是誰家的孩子?來這裏做什麽?”
那老婦人家的孫子見到有陌生的人出來,便也不認生,直接對她說的。
我是過來找望舒的,我跟他約定好了,今日要一同習武。
陸望舒在屋中聽到了聲音,便放下了手中的書,向着門外走去。
莎莉亞本以爲這孩子是陌生人家的,見望舒過來了便對他說。
“這孩子要找你。”
陸望舒點了點頭,看着莎莉亞似乎不認識眼前的少年,便說道。
“這是昨日老奶奶家的孫子。前些日子剛回來。”
莎莉亞聽罷,原來是老婦人家的孫子,便連忙将孩子請進屋十分熱情。
陸望舒,見莎莉亞将這孩子請進了屋中,便也跟着回去,坐在桌旁繼續看着自己手中的書籍。
那少年見陸望舒不說話了,便坐在桌邊直直的盯着他,許久才開口說道。
“你說過今日要教我習武的,爲何說話不算數?”
望舒擡眸看着眼前的少年,此時倒是覺得他有些愣,随後他指了指門外,開口說道。
“此時門外積水嚴重,就算是不積水也是泥濘不堪,不适合練武,還是等過些日子水退了再說吧。”
此時甯王從屋後出來,聽到陸望舒這麽解釋給眼前的少年郎,倒是有一些贊同。
那少年郎倒是有一些不太開心,他想着要早日練成,好爲家中做些貢獻。
随後聽到了門後的動靜,擡頭望去,發現是上次救了她的那個男子,身後還跟着一個藍眸少女,到是有些愣神。
陸望舒見他盯着甯王的女兒看,心中倒是有些不爽,然後輕咳了兩聲。
那老婦人的孫子聽到了陸望舒咳嗽的聲音,便急忙回過神來,然後對着眼前的男子道謝道。
“原來是壯士家中,昨日多謝壯士出手相助。”
年王擺了擺手,他隻不過是順便救了這少年而已。
随後那少年郎對着甯王身後的少女,投去目光,一副殷勤模樣,開口說道。
“這位姑娘你好,我是昨日送望舒過來的老婆婆家的孫子,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那少女倒也不是個認生的,到是上前客氣的與他打招呼。
陸望舒見兩人眉來眼去,心中着實不爽,啪的一聲,将手上的書放在桌子上,倒是驚動了幾人。
幾人向望舒投去目光,隻見陸望舒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别過頭去默默地喝着。
那少女倒是察覺出了些什麽,臉色有些微紅,默默别過頭去,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甯王見這兩個孩子這般模樣,倒是有一些替自己的女兒擔心。
這陸望舒怎麽說都是皇位的繼承人,若是他做了皇帝,想必他女兒肯定是要遠嫁的,這他怎麽能允許呢?
見到妙齡少女離去,那老婦人的孫子有些失落,随後回到陸望舒的身旁,對他開口詢問道。
“不知我們何時開始練武,約定個時間吧。”
陸望舒瞟了他一眼,根本不屑與他交談,随後哼了一聲說道。
“日後再說。”
那老婦人的孫子看着陰陽怪氣的陸望舒倒是有些奇怪,剛剛還是好好的,現在怎麽變成了這般模樣?
甯王回過神來,看着背對着他的陸望舒,沒想到這小子氣性還挺大,随後便勾着嘴角走進了屋子裏将這大廳劉宇兩個少年。
過了幾日積水消散了去,陸望舒便遵守約定,開始交納老夫人的孫子習武,甯王趁着打獵的功夫,将寫好的信交給了送信的人。
他知道這信不可能遞進皇宮之中,便讓人送去上京的陸府,想必到時候陸望舒也能收到。
等到甯王回到家,見到自家院子有兩個正在紮馬步的少年,一個成熟穩重,一個顫顫巍巍。
“望舒都這麽長時間了,能不能歇一會兒?”
那夫人的孫女有些堅持不住,連忙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