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陸離喊叫着。
他本想着上前去營救,沒想到上前晚了一步。
那統領直接帶着陸望舒跳崖而去,剩餘的兩個也蠻首領見狀,已是走投無路之事。便癱坐在地上等着處置,很快就能東岚士兵便将兩人拿下。
陸離站在崖邊向下看着,那深不見底的高度讓他有些絕望,大将軍在一側。,交代所有士兵前去搜查陸望舒的身影,随後到陸離的身邊說道。
“皇上你莫要擔心,末将已派人前去搜查了,想必永安王吉人天相自然不會出事。”
陸離時還沒有緩過神來,眼角不知怎地流下了淚水,聽着身旁人的吩咐,攥緊拳頭咬緊牙根開口吩咐道。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随後便飛身快速離開這裏,前往懸崖下尋找。
陸望舒被迪聯盟軍統領拉下懸崖的那一刻,就覺得自己已經死定了,但是并沒有。
可能是上天眷顧,到半路是正巧将他卡到了懸崖上的枯樹枝上。
當他停住時,隻見身側的敵聯盟軍統領。嗖的一下從身邊飛過,向着萬丈深淵之下飛去。
陸望舒見狀,倒是十分感謝上天,沒想到蒼天還給了他活着的機會。
可是這份幸運并不是很長久,那懸崖之上的枯枝早就風化的不成樣子。
很快便承受不住他的體重,嘎吱一聲。便折了,剛停下的陸望舒還感歎自己被上天眷顧,當身體運動起來之後,他心中便充滿了絕望,看來上天并沒有想讓他活着回去。
陸望舒從懸崖之上,很快便到了崖底,周圍全是東岚軍隊的人,都在尋找着陸望舒的身影。
此時軍營中焦急等待的蘇小滿,并不知道此事,還在等着衆人歸來。
當看着大将軍壓着幾個敵方首領回來時,蘇小滿急忙湊上前去。
“大将軍。望舒他們有沒有歸來。”
大将軍看着眼前焦急的皇後,不知道此事應不應當同她講,便先吩咐着士兵将那幾個手裏壓下去,然後開口說道。
“皇後娘娘此事說來話長。”
蘇小滿沒想到,這大将軍性格如此直爽之人此時卻支吾起來。
“大将軍有話但說無妨,不用如此遮遮掩掩。”
大将軍聽罷,擡手撓了撓頭,覺得此事還是不要和她講的好,但蘇小滿逼得如此緊迫,着實讓他沒辦法,他本就不是藏着掖着的人,便直接開口說道。
“皇後娘娘,永安王他被敵聯盟軍統領拉下懸崖,此時生死不明,皇上和衆将士正在努力尋找。”
蘇小滿聽罷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那大将軍眼疾手顧不不上冒犯,上前一把拉住了蘇小滿。
珍珠香蘭聽到了聲音,急忙從營帳内出來,發現娘娘在大将軍懷中,本想着上前責罵,到了眼前才發現蘇小滿此時已昏迷過去。
“大将軍娘娘這是怎麽了?”
珍珠急忙的詢問着,大将軍則是一把将人抱起送回了營帳之中,然後才細細道來,剛剛所發生的事情。
幾日過後,陸離等人并沒有找到陸望舒的身影。
大将軍等人都覺得皇上和皇後不能一直待在此處,便找了時間前期勸解。
“皇上,這麽多天過去了,也不見永安王的屍首,想必他還活着。”
陸離一臉愁容這幾日過去了,确實沒有發現望舒的屍首,他心中也在想,是不是望舒被什麽人也救了下來。
那大将軍看皇上如此糾結,便繼續開口說道。
“皇上此時戰争已定,朝中不可無主是指人還請您早日歸京,主持大局。”
陸離聽罷,擡眸看着着大将軍,沒想到他眼前這個武癡懂得還挺多,但他不想就此罷休。
“朕還想再多尋找幾日?”
那大将軍聽罷,沒想到皇上此時還沒死心。
很顯然現在還沒有發現永安王的屍骨,不是被人救了,便是被山間野物給分食了。
爲了能讓他早些回京主持大局,大将軍又想起了前些日子暈厥過去的皇後,便繼續勸解道。
“皇上就算您受的住這裏的環境,你也要想想皇後娘娘呀!
皇後娘娘本就體質弱,邊關又沒有合适的禦醫調理,想必這幾日損傷心血過。
若是耽擱了,日後調理便變得困難起來。”
這下他說的可說到了陸離的心坎兒中,這幾日雖說他在忙碌,蘇小滿也是十分着急。
蘇小滿自那日暈過去之後便一蹶不振,确實需要回京調理才是,陸離見搜尋無果便也就不在耽擱,吩咐着下人收拾好行李,便帶着蘇小滿回到上京去。
臨走前他還吩咐着,讓軍中将士莫偷懶,在周邊打聽着陸望舒的情況,若是有什麽發現便及時向上經禀報。
此時山中一茅草屋中,床上十四五歲,少年面目清秀,但是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身上纏着好多紗布有些微微滲血。
此人乃當日掉下懸崖的陸望舒,望舒本以爲自己已經死掉了,此時還能感覺到身上的疼痛。
他掙紮的睜開眼睛,想看看自己現在情況如何。
“爺爺他醒啦!”
陸望舒還沒打量四周的情況,便聽見一聲稚嫩的童音在耳邊響起。
順着聲音他望去,看見一女童正坐在他的身邊。
很快老人便聞聲趕來,看着睜開眼睛的陸望舒,倒是有一些喜色,上前将手搭載陸望舒的手腕處,然後開口詢問道。
“少年你現在感覺如何?”
望舒此時腦袋沉沉的,聽到老人的詢問,便難的開口說到。
“疼。”
陸望舒隻說出了這一個字,嗓子還有些不太适應,那老人聽了陸望舒說話,便知道他此時已經恢複了意識。
“你還記不記得你是誰?爲什麽會出現在這山中?”
那老人見他恢複意識便開始深究起來,陸望舒此時腦袋沉沉的,并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
隻記得自己當時是在高處墜下來的,眉頭緊皺什麽也說不出來。
那老人把好了脈看着陸望舒一副說不出什麽的面容,便也就笑着搖搖頭。對着身旁的孫女說道。
“你先好好看着他,我去弄些藥來。”
那孫女倒是乖巧,甜甜的笑着點頭,說到。
“爺爺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哥哥的。”
陸望舒偏頭看着一對兒爺孫,倒是十分感激,但是此時自己好像說不出太多東西,所以隻能安靜的躺在床上。
很快那出去的老人,端進來一碗漆黑的湯藥,然後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到躺在床上的陸望舒嘴裏。
陸望舒此時也是十分的愧疚,沒想到自己一個十多歲的青年,竟要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來伺候。
想到這裏他眼角不知怎的邊留下了晶瑩的液體,那小孫女兒見狀,嘻嘻的笑了出來,然後對着他的爺爺說道。
“爺爺,這哥哥真沒出息,這麽大了還哭鼻子。”
那位要的老人手中一頓,随後臉上挂着一副慈祥的笑,轉頭看着她的孫女說道。
“好啦,這裏沒你什麽事兒了,出去看看男的做好飯沒有?”
那小孫女兒聽罷,邊笑嘻嘻地跳着離開了這間屋子。
陸望舒在這間草房中,休養了幾日,經過了這幾日的相處,陸望舒也知道了這家中的一些情況。
老人子女應戰争連年,早早的就去世了,隻留了一個年歲尚幼的孫女,同兩位老人一同生活。
此日陸望舒正在劈柴,被那老婦人看見了,連忙上前阻止。
“你這孩子傷還沒好,怎麽就出來做這些粗活。”
那老太太看過陸望舒的手,這麽細的手,肯定不是貧民人家能養的出來的,所以一直沒有讓他做些活計。
陸望舒擡手擦了擦汗,這些日子也勞煩人家了,總不能老是在床上等着,便笑着開口說道。
“老奶奶,我的身子已經沒什麽問題了,幫忙幹些力所能及的事罷了,你也不必擔憂。”
此時家中的老爺爺和孫女上山去采藥,隻留了兩人在家,那老婦人已經年邁,想必是做不了這些事情了,便也就默許了。,開口說道。
“好。那你便小心這些,若是累了便去休息吧,這柴劈不劈的也無妨。”
陸望舒點頭應答,看着她手中的綠色青菜,想必是要開始準備午飯了。便放下了手中的斧頭,接過那些還沒有處理的菜品,開口說道。
“奶奶,你先去歇着吧,這些我去處理就好了。”
那老奶奶沒反應過來,陸望舒便接過了他手中的菜籃子,然後向她詢問河流的方向。
那老奶奶向遠方指了指,開口道。
“前面有一條小溪,我們平日裏便從河的上遊清洗,你去那裏便是。”
陸望舒看着老奶奶手指的方向,點了點頭,起身便向那邊行去。
此時的他身體所以說還沒有痊愈,但微微地動用一些輕工還是可以的。
在老奶奶看來,陸望舒一瞬便消失在視線當中,倒是感歎了一句。
“這年輕人體力真好。不過一瞬便消失無影無蹤,唉,老啦!”
陸望舒到了河邊便蹲下開始認真清洗蔬菜,這幾日他也發現了這家中很少吃一些肉食。
他便想着一會兒在山中獵些野味回去,讓那幾位恩人嘗嘗鮮,還沒等他洗完菜,他便聽見了時候草叢中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陸望舒回頭一看,發現了一隻野兔,随即他嘴角一笑自言自語道。
“可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