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害怕會受到更可怕的懲罰,那宮女強忍着惡心,将嘴中的馊飯咽了下去,然後連忙的點頭。
“娘娘仁慈,娘娘仁慈。”
蘇小滿看着滿臉肮髒的宮女,也沒想着做得太過分了,不過這種人還是不能就在宮中的。
地上的女子磕頭說着自己錯了之類的,想着這次先過去,等日後在給這個皇後下絆子。
但是蘇小滿本才不是給自己丢有後患的人,随後開口道。
“這宮中,才不會留你這樣的賤婢。”
那宮女聽罷,眼睛瞪得大大的,沒想到蘇小滿做的這麽絕,蘇小滿則轉頭,看着自己宮中的宮女,吩咐道。
“你們去把她的東西收拾收拾,将她逐出皇宮。”
那些蘇小滿宮中的宮女等到了命令,便準備帶着人直接走掉。
此時坐在座位上的蘇小滿突然想起了什麽,“等一下。”
蘇小滿阻止了她們,然後眉頭緊皺,如今望舒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所以現在不能送出宮任何一個人。
“先不要把她丢出宮,先關起來,等到永安王的案子查清楚了以後,在放了她。”
本來蘇小滿還想說,關押的時候給她日日給她馊飯,思來想去那些宮女都知道怎麽做便沒有吩咐。
蘇小滿做完這件事情,給慎王送飯的人便十分的謹慎,生怕自己也會和那之前那宮女一樣。
目标已經逐步的鎖定了,蘇小滿晚上的時候,看到陸離回來了,便開口說道。
“你這幾日,上朝的時候,你要記得多注意這些人。”
蘇小滿說着,将手中整理好的名單遞給了陸離。
陸離接過蘇小滿手中的紙,看了兩眼,眉間露出了不喜的神情,因爲上面的,幾乎都是些他在營中認識的人。
雖說将軍和監軍,參謀之類的不合,但也會有些交集,所以陸離有些不太相信,便疑問道。
“這些就是你懷疑的人?”
蘇小滿點了點頭,她也不知道征戰時,陸離在軍營中結識了哪些人,隻當做衆人熟悉罷了。
陸離看着蘇小滿确認了,拿着紙的手,十分的顫抖,但氣息平穩的說道。
“你放心,我會多觀察的。”
蘇小滿聽罷,則是十分的滿意,等着過些日子,确認目标,随後便和陸離講了一些這幾日發現的線索。
陸離認真的聽着,自從他看到了蘇小滿的名單,他心中便有了數,那個人做此事的理由十分的充分。
雖說陸離心中對那個人有些疑惑,但是他并沒有和蘇小滿說,因爲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一切都還不是定數。
次日陸離便将那個參謀給叫到了上書房,看着眼前沒有一絲害怕的參謀,陸離的視線更加的犀利了些。
“皇上,此次命臣前來,有何事要交代微臣處理嘛?”
陸離沒想到這個人城府如此之深,現在都被叫過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但到底是不是還是得試探過才是,所以陸離便看着他,然後說道。
“也沒什麽,隻是叙叙舊罷了,不知這些日子,參謀在上京過得可好?”
聽到了詢問,參謀但是有些愣神,因爲他已經在上京待了兩年多了,也沒見過皇上這個關心他。
因爲他自己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很快就調整好情緒,沒讓陸離發展出什麽異樣。
“多謝皇上關心,微臣在上京過得很好,并沒有什麽異樣。”
陸離當然是看出來了,自從他僵硬的時候就有所察覺。
但是他沒有明着說,就這關于‘慎王謀害永安王’的事情說道。
“那就好,此次叫參謀過來,倒是還有一件事情,不知參謀對于永安王的事怎麽看?”
陸離說到這裏,眼中裝作一副真的想知道些什麽東西的樣子,等着那參謀說話。
那參謀沒想到,皇上竟然問自己這件事情,便裝做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眼神中帶着絲絲的疑惑,然後開口道。
“永安王?不可皇上您說的可是慎王謀害永安王一事?”
陸離點點頭,“沒錯,就是關于這件事情,不知參謀有沒有什麽見解,畢竟參謀善于分析。”
聽着皇上誇自己,那參謀倒是有些沾沾自喜,但是絲毫沒有透露一絲内情的樣子。
之間那參謀,嘴角帶着笑意,趕忙的地下了頭,然後一副收到了驚吓一般說道。
“這,微臣不敢說,再說微臣不過是在行軍作戰中能有些計量罷了,這朝中之事,臣不知啊!”
看着他一副膽小的模樣,陸離早就将他嘴角那一絲笑意,趁他不注意嘲諷的笑了一番。
陸離就不信,他一直問,他不可能什麽都不說,随後便問道。
“參謀謙虛了,朕也沒有别的意思,隻不過是想問問,你有什麽看法罷了。”
那謀臣直起身子,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見,換上一副平靜的表情。
趁着起身的功夫,眼神悄悄的打探了陸離一番,見陸離笑嘻嘻的也就沒多想,但也是提防着說道。
“此件事情,臣不太了解,不過聽其他大臣們所說,确實犯人是慎王的可能性十分的大。”
這個參謀再說慎王的時候,明顯有些憎恨的味道。
陸離見狀,想到了正巧可以往下接了,便開口詢問。
“參謀你不會是将自己的情緒傾注在慎王身上了吧,朕記得你的妻兒.”
說道這裏,陸離便不再說下去,這參謀的妻子被前朝皇帝給禍害了,兒子也因爲反抗被打死。
而這些事情,就發生在他在軍隊指揮的時候,所以這參謀對前朝皇帝懷恨在心,一直說着要讓他也嘗嘗妻離子散的滋味。
不過前朝皇帝真的死了是沒錯,不過他的兒子還活着,現在還在朝野之中,這樣他肯定心裏不平衡吧。
“皇上,您這是說的什麽話,微臣怎麽可能會意氣用事?不過是風向輿論罷了,大家認爲是慎王做的,那隻要有了證據,便就是他。”
此時參謀的臉上,沒了之前平淡的表情,眼中恨意橫生,有一種恨不得要把毀掉他家庭的人千刀萬剮的模樣。
陸離見他這副模樣,他說他沒有意氣用事,他才不會信呢,随後隻好說道。
“嗯!真是抱歉,朕不該提起往事的。”
那參謀搖搖頭,說着沒什麽,然後眼中恨意消失的無影無蹤,換做了一副疲憊的模樣,請示道。
“皇上,臣有些累了,不知能否先告退?”
陸離聽罷,裝出一副擔憂的模樣,“參謀你身體無礙吧,若是太累了,便早早回去休息吧。”
這是哪參謀巴不得聽到的,随後便恭敬的對陸離行了禮,退出了上書房。
出了門之後,那參謀背對着上書房,頭微微的向後轉,看着上書房的方向,眼中盡是不削。
陸離則是坐在上書房中,回想着剛剛兩人的對話,想到那句‘大家都認爲是慎王做的,想必便是他吧’的時候,他好像是明白了什麽。
“哼,輿論的風向?”
此時太醫院中,香蘭正在等着之前送來東西的結果,因爲裏面成分有些難提取,所以太醫院中的禦醫們倒是費了不少心思。
“這位姑姑,你在等等,快要出結果了。”
一個面生的禦醫看香蘭着急,便和她解釋着。
香蘭也不想逼迫的太近,點了點頭,默默的坐在一旁,等候着結果。
過了大概有一個時辰,年輕的禦醫終于出來了,香蘭急忙上前。
“禦醫辛苦啦,不知情況如何?”
那禦醫沒想到,香蘭會如此的會說話,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稍微的喘了一口氣。
香蘭送過來的藥,他們在醫院徹夜研究,給動物實驗,也煮了分析了,都沒什麽效果,像是普通的白-粉一樣,所以禦醫便微微的惋惜說道。
“這位姑姑,這确實沒有分析出來,也沒什麽效果。”
香蘭聽罷,微微的沮喪,看來夫人此次可能白白浪費了這麽長的時間。
見香蘭沮喪,那禦醫笑着說道,“這位姑姑,你不必憂心,我們還在努力的對這藥品分析。”
那禦醫眼睛亮晶晶看着香蘭,确實他們沒有放棄,衆太醫沒有發現什麽,年輕的禦醫便自告奮勇,說完以身試毒。
此時已是一天一夜,他的身體并沒有什麽狀況,脈象也沒什麽特殊的。
香蘭見他這麽說,有些不解,一天都過去了,難道這白-粉比上次師大人帶過來的粉末更難弄?
看着香蘭的模樣,年輕的禦醫又給自己把了脈,發現沒什麽問題,然後對她說道。
“我們還在檢查,先在我已經試了藥,現在身體并沒有什麽不适,想必不是什麽劇毒的東西。”
香蘭聽罷,沒想到這個年輕的禦醫這麽有魄力,竟敢以身試藥,瞬間眼中充滿了欽佩之情。
但是她還要回夫人呢,便問道,“那我便回去複命,不知禦醫何時能再出結果?”
那禦醫看着不得結果不罷休的香蘭,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你在讓娘娘等等,隻要我的身體出了問題,便知道了這藥到底是什麽了。”
香蘭點了點頭,便不再打擾,恭敬的與太醫院的衆禦醫行禮回去。
那年輕的禦醫看這遠去的背影,有給自己把了脈,然後又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