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蘇小滿十分的不理智,陸離也沒想和她多嘴,擔心的看着望舒的方向開口道。
“我們先不要讨論對與錯了,等禦醫查看完望舒的情況再說吧!”
蘇小滿也沒有和陸離多理論,此時禦醫聽着皇上皇後兩人的争吵,右手把脈左手悄悄擡起擦着臉上的薄汗。
兩人不在争吵後,整個房間十分的安靜,衆人皆是一副擔憂的模樣,等着禦醫說話。
禦醫把完脈,起身眉頭緊皺,雙手輪流擦汗,他也不知道這情況要怎麽說才好。
“禦醫怎麽樣,望舒他怎麽樣?”蘇小滿急忙上前,聲音有些顫抖,生怕望舒出問題。
一旁的陸離雖然沒有說話,倒也是這裏擔憂的模樣看着禦醫。
“回皇上皇後,永安王他,他這是經脈受損,剛剛可能是因爲強行運功,所以才會沖破了血脈才會暈過去的。”
禦醫有些小聲的說着,蘇小滿聽罷,瞬間癱軟了下去,‘沖破血脈?好端端的怎麽沖破了血脈。’
陸離眼疾手快,将到底的蘇小滿給扶住,可是還是完了,蘇小滿已經癱坐在以上,眼睛空洞。
“小滿小滿?”
“娘娘。”
任憑陸離等人怎麽叫,蘇小滿都沒有反應,眼睛直直的盯着陸望舒的方向。
此時禦醫也蹲了過來,陸離沒時間管他,看着呆滞的蘇小滿,此時心中有些急躁,臨近爆發的邊緣。
“皇上娘娘,您們先别擔心,王爺他現在隻不過暈過去了罷了,沒什麽大礙,不過就是日後可能不能運功了。”
蘇小滿聽到沒什麽大礙的時候,眼睛回神動了動,僵硬的回頭看着禦醫的方向。
“沒什麽大礙?”
陸離見狀即将爆發的心平複了些,好在先在蘇小滿回過神來了,那禦醫則是點了點頭。
安撫好了蘇小滿,陸離将她扶到床邊,然後對着禦醫的方向說道。
“禦醫,你跟朕出來。”
陸離帶着禦醫出了内室,到了外廳兩人交談一番。
蘇小滿也坐在床邊,伸手輕輕劃過陸望舒蒼白稚嫩的臉龐,此時冷靜了下來,眼神犀利,‘誰這麽大膽子,對他的望舒下如此狠手?’
陸離和禦醫了解完了情況之後,對望舒此時的身體狀況了解了,人是沒問題,經脈确實微微受損,但什麽程度老禦醫沒有測出來。
“那你先去給永安王準備藥物吧,先将人穩定住再說。”
陸離看着簾子後面朦胧的場景,眼神中帶着怒火,什麽都沒說便甩袖離開了。
上書房中,師姬真焦急的等待着,不知道此事陸離命他過來是因爲什麽,一旁的李冉也是一樣。
陸離出了坤甯宮便命人去叫了兩人,随後自己找了近日當值守皇宮的将軍,交代了兩句。
“今日起,宮中任何人沒有朕的命令不得出宮。進宮的大臣們也要嚴查。”
那當值的将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皇上吩咐了,便應了一聲是。
但是陸離并沒有離開,接着看了看周圍,沒發現希望以後,接着說道。
“永安王的宮中最好給我看得死死的,任何可以的人物都不要放過,若是丢了什麽人,小心朕那你試問。”
聽到這裏那将軍算是明白了,想必永安王出了什麽事情。
“是,末将這就去辦。”
很快整個宮中都被士兵嚴加把守起來,之前陸望舒住過的地方更是一隻蟲子都飛不出去。
陸離到了上書房,看到了師姬真還有李冉,叫幾人行禮被陸離打住了,靜靜的問着身旁的李冉。
“李冉,最近望舒平日練武有沒有什麽不同?”
李冉還不知道好友的兒子出了問題,皺眉搖搖頭,随後仔細想想以後有點了點頭。
這幾日望舒練功的時候,确實不如之前積極,甚至有些逃避,随後開口道。
“要說異樣,可能就是之前太過努力,這幾日倒是有些松懈。”
李冉說罷,陸離便明白了是最近的事情,仔細的問了大緻是幾天之前。
師姬真看陸離問的這麽詳細有些不解,皺眉看着他,他知道鳳儀最喜歡望舒這孩子了,然後詢問道。
“是望舒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陸離點了點頭,将事情和兩人說了一通,然後看着師姬真的方向,開口道。
“這件事情,朕希望你能查清,交給你沒問題吧,丞相大人?”
師姬真點了點頭,他也想查清楚,到底是誰,爲什麽無緣無故的對望舒下手。
過了許久,陸望舒有了一些動靜,蘇小滿明顯的感覺到手中有了動靜。
蘇小滿一直守在望舒的床邊,感受到了望舒的動靜,連忙擡頭向上看去,之間陸望舒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轉着。
“望舒?”蘇小滿眼中略帶喜色,連忙招呼着望舒的名字,想知道他能不能聽見。
陸望舒此時已經清醒,他知道自己最近的身體有些異樣,但是沒想到會這麽嚴重。
“娘親。”
陸望舒的聲音十分的虛弱,像是大病初愈一般,但還有些撒嬌的語氣在其之中。
“怎麽樣了,望舒,你有哪裏不舒服?娘親這就去見禦醫過來。”
蘇小滿說着,連忙回頭喊禦醫,此時禦醫在熬藥,所以沒能及時趕到。
等到禦醫過來檢查完畢,微微颔首,恭敬的說道。
“回娘娘,永安王他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就是身子虛了些,不過經脈之事恕臣無策。”
蘇小滿這是聽見了身子無礙了,要不然這禦醫要是說治不了,她定是饒不了他。
陸望舒喝了些滋補的藥物,便被人送去了其他的寝宮,因爲此時兇手還沒有查出來,所以陸離才不會将他放置于危險的地方。
蘇小滿便讓珍珠帶了自己宮中的人前去照顧,生怕再出什麽意外,李冉和一些暗衛也就在了宮中,在陸望舒暫時居住的寝宮周圍看守。
陸離讓人徹底檢查了望舒之前住過的地方,每一個人都有檢查,倒是發現了一些疑點。
爲了不打草驚蛇,負責搜查的将軍下了命令,吩咐了人跟着那可以的宮女,然後便像陸離彙報。
陸離聽罷,也隻不過是點了點頭,然後讓他盯緊一些。
此時蘇小滿和師姬真在陸望舒臨時的寝宮中,蘇小滿知道了陸離讓師姬真負責此事,看來他對望舒十分的重視。
兩人坐在陸望舒的床邊,因爲有些蹊跷,所以師姬真開始詢問。
“身體不适是在什麽時候開始的?有沒有得罪什麽人,或者有沒有發現宮中一些可疑的人。”
師姬真一問便是一大堆,陸望舒有些吃不消,他平時不過是去學堂,就是去武場,接觸的人少之又少,更不用說會得罪人了。
不過他分析了一下,還是一一的認真做了回答。
“大概有四五天了,平日裏我很少與人接觸,并沒有得罪什麽人什麽的。”
望舒這麽回答完以後,師姬真也很難辦,這根本無從下手。
既然沒有什麽可疑的人物,想必下毒也是得通過吃東西吧,随後師姬真則開口問道。
“那這些日子,有沒有吃什麽奇怪的東西?”
陸望舒搖搖頭,他平日裏都是吃的宮中準備的餐食,沒什麽奇怪的。
師姬真了解了一通,沒發現什麽重要的線索,便先讓陸望舒早些休息。
“望舒,你好好的休息,身體的事情你不必擔心,娘親一定找到醫好你的方法。”
蘇小滿見師姬真問完了,便安撫了望舒,随後便和師姬真一同去了望舒之前的寝宮招呼來了主事的宮人。
看着皇後娘娘和丞相大人,那女子有些害怕,現在被兩人單獨訓話,怎麽說都有些顫抖。
蘇小滿看着顫抖的她,直截了當的說道。
“說,這宮中是誰負責的永安王的飲食的?還有這宮中沒沒有什麽人員變動?”
那宮女瑟瑟發抖,蘇小滿本就有多年審訊的經驗,此時更加的嚴厲。
“回娘娘,王爺的夥食都是固定人手負責的,沒有什麽變動。”
蘇小滿見問不出什麽,便讓她講負責望舒夥食的人給帶過來。
等到人到了,蘇小滿用一種危險的眼神盯着她,然後輕聲道。
“這幾日,永安王的飯菜,是否都經過你手?又沒有被别人動過?”
那女子也是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根本不知道怎麽回答,她一直兢兢業業,絲毫不好怠慢,怎麽出錯呢!
“回娘娘,奴婢一直安分守己,絕對沒做”
說到這裏,那女子似是想到了什麽,眼睛直勾勾的,然後連忙開口道。
“娘娘,奴婢知道一個可疑的人,前些日子,我剛給王爺布好飯菜,被一個姐妹支開了。”
蘇小滿聽罷,眼神淩厲,沒想到真的能問出東西。
“詳細說來。”
那宮女顫顫巍巍的,看這蘇小滿,回想着當日的事情,因爲那姐妹與平日裏有些不太一樣,所以她才會想到早說的。
“那日我剛布了菜品,平日裏的好姐妹便過來找我,說發現了好東西讓我看看。”
說道這裏,那宮女一頓,因爲她越想當日越是奇怪,随後繼續道。
“奴婢當時已經拒絕了她的,但是她還是硬拉着奴婢,而且她說話的方式也和平日不同。似乎有些不似從前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