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見到了師姬真和李冉,這種事情還真是麻煩他們了,便開口道。
“此次,真是麻煩你們了,日後定有重謝。”
兩人聽了有些惶恐,一個堂堂皇帝,說着要重謝臣子,怎麽聽都有些怪異。
師姬真隻是微微一愣,想着還是先查出此次的幕後黑手才是,便對陸離說道。
“皇上言重,這些事情本就是臣子應該做的。現在犯人已經在刑部大牢中,臣就不多打擾,先去審問他一番,得知結論後再向皇上禀報。”
陸離聽罷,便讓他去了,師姬真剛轉身,走了沒兩步,便被陸離叫住了。
“禦林軍的人這幾日似是也有些消息,你可以和他們一同商讨。”
師姬真聽罷,明白了陸離的意思,拱手,然後退了出去。
此時院中便隻剩下了陸離和李冉,陸離看着他,然後開口道。
“那邊的知府,确實沒什麽問題?”
陸離着實不放心那邊的知府,因爲出過一次亂子,所以他格外的上心。
李冉看這疑心的陸離,想着此行前去,然後開口回答道。
“并無情況,爲人中正,百姓們都很喜歡那位知府,聽說小滿病了,還讓我們帶個好,有什麽需要的盡管提便是。”
陸離眉頭緊皺,沒想到這人城府如此之深,倒似是對小滿不錯,也就不再多慮。
陸離帶着李冉來到了蘇小滿的房中,關上了門,然後又問道。
“那他有沒有說關于那下人的事情?”
李冉挑眉,想了想,說貌似是有,當時他們也要見那個送貨的,那知府二話沒說便叫來了。
而且他們問走的時候車上有沒有一盆花,那知府滿臉肯定的說道沒有,那種自信的樣子根本被人能裝的出來。
這麽想着,陸離看向陸離的方向,又看了看小滿的方向,似是怕打擾到她休息,輕聲說道。
“說是說了,聽說那送東西過來的下人,家裏有兄弟是上京府上的。所以對這邊比較熟,所以才讓他來的,那知府聽了以後,十分的後悔沒有派信任的人來。”
陸離點了點了點頭,知道他們還沒有得到結果,便讓李冉先回去休息了。
陸離坐在桌子前,打開了命人在宮中帶過來的有些,都是些無用的折子,看這陸離怪煩心的。
不過他掃過一個,發現竟然有大臣催他上朝,他這幾日可是說的身體抱恙,不得上朝,這臣子竟然如此的大膽,還管起他的事來。
整個朝廷如今差不多都知道,是蘇小滿出事了,所以皇上才不去上朝的。
竟然有人再此擾亂是非,陸離剝開其他的奏折,然後将那帶有罪魁禍首名字的折子拿了出來,然後認真的看了起來。
陸離眯緊了雙眼,看着那人的名字,貌似是個學士來着,而且還是個有資曆的。
現在線索已經出現了,不知道其他人查的如何。
次日,那些出去尋藥的禦醫們回來了,派一人禀報了一聲,其餘的便全部去弄藥了。
衆人湊齊了藥,便匆忙的去了陸府,帶着人去廚房煎制,用的表示陸離這幾日帶人采來的露水。
陸離此時焦急的在蘇小滿的屋子裏踱來踱去的,等着禦醫們的藥送過來。
那個當初叫出永眠草名字的小禦醫,見皇上邋遢的不成樣子,還十分的着急,便開口道。
“皇上,請不要擔心,這藥得有十日才能見效,您不能熬壞了您的身體啊。”
陸離此時心如亂麻,所有思緒都纏在一起,不知道該怎麽辦,便停了下來,然後坐在一旁,然後說道。
“朕不礙事,身體好着呢,隻要丞相能醒過來,一切都好說。”
整個院子裏的人匆匆忙忙的,沒有一刻停下腳步,陸離焦急的點着桌子,等着藥熬出來。
此藥從中午熬到了晚上,直到夜幕降臨,珍珠香蘭才将那漆黑的藥水端過來。
陸離聽見的聲音,便立刻起身,望着外面,看清楚了是藥,便急忙迎上前去,想要親自端藥。
在衆人的注目下,陸離扶起了沉睡的蘇小滿,一口一口的将碗中的藥水渡道蘇小滿的口中。
衆人都沒想到,陸離竟然如此,對蘇小滿是用盡了心思,如今都能體貼下去,有些礙着面子的便别過頭去。
剩下一些識相的,悄悄了退出了房間,發誓沒有皇上的傳喚,絕對不進那個屋子。
陸離一口一口的将一整碗藥喂了進去,他身旁的珍珠接過了他手中的碗,默默的退了下去,和香蘭一同站在不顯眼的地方等着以後的命令。
等人接過了手中的碗,陸離輕輕的将蘇小滿放下,爲她掖好被角,然後回身想要叫太醫過來看看,誰想到沒人,便輕聲對着身後的香蘭說道。
“去吧禦醫叫進來。”
香蘭得了命令,去喚了禦醫,禦醫進來,很自覺的去把脈。
因爲這永眠草根本沒什麽異樣,所以并沒有看出什麽端倪,把脈之後便對陸離說道。
“皇上,脈象平穩。”
陸離點了點頭,他并不是希望那些禦醫給他看出什麽好的,隻要維持便是好的。
得到了消息以後,陸離便讓衆人回去休息,自己接着守在蘇小滿的身邊。
沒過多久,師姬真從外面匆匆忙忙的來到了陸府,和陸離說有事情要說。
結果果不其然,是那今日他看到的學士,陸離眯緊了雙眼,這人不能放過,便對師姬真說道。
“你去告訴李冉,給我看緊他,若是有了動向,務必前來回報。”
師姬真看着憔悴的陸離,眼中充滿了殺意,有些控制不住的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回複道。
“是,不過現在他們倒是沒有什麽動靜,似是不怕小滿醒一樣。”
陸離挑眉,怎麽難道他們得到的方子不是對的?
但是師姬真但是不這麽覺得,他覺得那些人可能還會動手,便提示道。
“這幾日,府中的一切,還請皇上多多留意些,以防被歹人所害。”
陸離對上師姬真的雙眸,什麽都沒有說,隻是點了點頭,然後便說着讓他去休息。
接下來的幾日,陸離每天都要給蘇小滿喂藥,每次禦醫都會查看,說完沒問題了,陸離才放下心來。
不過奇怪的是,禦醫的隊伍中多了一個陌生的身影,自從那日師姬真說叫他多留意,他便注意些身邊的一切。
等到那些禦醫離去,陸離叫來了珍珠香蘭,然後悄悄的對着他們說道。
“近些日子,熬藥有沒有什麽事情發生?”
兩人聽罷,知道現在是危機時刻,所以想的什麽的認真,這幾日他們兩個熬藥一直在旁邊監督着,珍珠便回答道。
“回皇上,沒有什麽特殊的。”
陸離皺緊眉頭,回想起那陌生面孔,和他對視是時的心慌,有些不太相信,便輕聲的說到。
“真的沒有嘛?你們在想想。”
珍珠思索了片刻,有些不太确定的搖了搖頭。
香蘭知道陸離這麽問肯定是有什麽,便回想着,突然有一件事挺惹人注意的,便開口道。
“奴婢想起來了,昨日,禦醫那邊的一個陌生的面孔,不小心打翻了一壇子的露水。”
一壇子,陸離挑眉,爲什麽要打翻?
香蘭此時變得多話起來,然後接着說道。
“那人可真是毛手毛腳的,幸好隻是一壇子,當時還有禦醫罵他了,說那可是重要的藥引子,要是沒了,便無用了。”
陸離睜大雙眼,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若是沒了引子,蘇小滿喝了藥也不會管用的。
這群賊子的野心還挺大,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想着對小滿做什麽,陸離眼神惡狠狠的對她們說道。
“這幾日,要多防範着些,最後兩日了,不能出錯。”
兩人聽罷,鄭重的點了點頭,爲了夫人的安全她們自然是要竭盡全力,一點都不能出錯。
次日,兩個小丫頭故意把所有的禦史隻開,然後裝作兩人換着煎藥,那個面生的禦醫真的說要幫忙。
“二位姐姐,我也來幫忙吧,我是最近才進來的禦醫,所以想努力些。”
珍珠香蘭對視一眼,然後珍珠笑着,對那滿臉虛假的少年說道。
“沒事,我們習慣了,你去忙便是,沒事劈柴也行。”
那少年見計劃不成功,索性去了一旁幫忙劈柴去了,幾乎不放過任何在這屋子裏的機會。
珍珠香蘭兩人相互給了眼色,香蘭便起身,然後對着在扇扇子的珍珠說道。
“珍珠姐,你看一下,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說罷,珍珠點了點頭,香蘭便推門走了出去,和外面的衆人彙合。
她們兩個推脫了衆人,就是爲了演場好戲,衆人在外面悄悄的觀察着裏面的情況,珍珠突然轉身去尋找什麽。
那少年見狀,笑嘻嘻的說道。
“珍珠姐,我幫你扇扇扇子吧。”
珍珠裝作一副忙碌的樣子,頭也不回,然後說道。
“好的,謝謝。”
就在這時,那少年一邊扇扇子,一邊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大瓶子,打開了煎藥的爐子,将不明的液體倒了進去。
衆人咋舌,沒想到,香蘭便推門而入,将他倒東西的動作抓了正着,然後出聲喝止道。
“你在做什麽?往夫人的藥裏倒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