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滿扶着額頭,搖頭歎氣道。
“有事是有事,不過呢!是其他重要的事情而不是我晉升尚書之事。”
陸離聽到蘇小滿這麽說,便就緊張起來,他一進來的時候就發現整個屋子裏的氣氛不對,每個人都是十分緊張的那種,本以爲是要框自己玩,沒想到真的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陸離感覺到了事情有些重要,便老老實實的坐在蘇小滿的旁邊問道。
“怎麽了,什麽事情非要我速速前來?”
聽到陸離的話蘇小滿便開始了正題,嚴肅的盯着陸離的眼眸說道。
“這次連叫你來是因爲我收到了杜月的傳信。”
一聽到杜月,陸離有些愣神,那個孩子不是在渝州當知府,怎麽突然傳信給小滿呢?
難道是渝州出現了什麽事情,那個小孩子解決不了?
“渝州發生了什麽?”
聽到陸離直接問渝州,蘇小滿還是有些吃驚,沒想到她一說他就知道是渝州出現了問題,然後繼續和陸離說。
“杜月給我傳信說渝州出現了一個邪教組織,開始控制百姓們,說着是要複興前朝。”
陸離一聽複興前朝便有些緊皺眉頭,前朝昏君當道民不聊生怎麽會有人會真的複興前朝?
“複興前朝?他們這是再欺騙百姓,利用百姓的無知來圈地稱王吧。”
聽到陸離這麽分析,蘇小滿覺得陸離真的是太聰明了,自己說出一點線索他就能把事情分析出大概,這麽下去的話接下來的事情應該是更好解決了。
“嗯,你說的沒錯,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又看中了渝州的哪個位置,看來是有謀反之心的。”
想到這裏蘇小滿有些心痛,因爲渝州真的是一個充滿回憶的地方,哪裏發生過的事情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陸離見到她沉思,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便轉頭看向師姬真和黃鳳儀的方向。
師姬真也是眉頭緊皺,黃鳳儀則是一副什麽也不清楚的樣子,她不知道渝州發生過什麽事情所以對這件事情不是十分的了解。
陸離看着他們兩個緊皺眉頭,就開口詢問道。
“怎麽?想起來什麽了?渝州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可能又是另一方的人在背後操縱了。”
說完這些陸離又摸着蘇小滿的頭,輕聲的安慰道。
“小滿不要在傷心了,故人已逝,何必在糾結于此呢!”
聽到陸離的故人已逝,蘇小滿心中的酸澀瞬間擁入眼中,不争氣的眼睛濕潤了些,并沒有溢出眼眶。
“可能是那個地方太過讓人懷念了,現在有發生了相似的事情,我不禁有點傷懷罷了。”
黃鳳儀在一旁坐着不知道蘇小滿爲什麽有些傷心想要問但是也不好意思問出口,隻能疑惑的看着師姬真。
師姬真看見黃鳳儀盯着她,示意她之後找時間和她解釋。
得到了暗示的黃鳳儀點了點頭接着聽他們講話。
陸離隻是默默的摸着蘇小滿的頭,介于外人在所以并沒有把她擁入懷中,然後說道。
“師大人,事情我已經都清楚了,你們要是沒有什麽事情就回去吧!今天朝中奮力維護小滿辛苦你們了,勞累了一天還是去休息一下吧。”
師姬真當然是個聰明人,陸離這是在下逐客令了便起身拉着黃鳳儀說了句小滿不要傷心了,便走了出去。
出門後的黃鳳儀便拽着師姬真讓他給自己講他們在渝州發生的事情。
師姬真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畢竟那是蘇小滿他們剛入朝爲官時的事情了,說起來還真是有些久遠呢!
畢竟這件事情師姬真沒有親自去參加,所以也是從蘇小滿哪裏聽說過來的。
便和黃鳳儀說是當時渝州動亂,陸離派新晉進士杜月和蘇小滿爲知府去渝州鎮壓,最後幕後黑手因一個情字自我了結,幫蘇小滿解決了渝州她最大的敵人就是他自己,當時小滿十分傷心,那就好的情緒十分的低落,好長時間才緩過來。
自那之後杜月便隻身一人在渝州當知府,蘇小滿回朝經曆超多事情才被分配到禦史台。
聽完師姬真講的故事,黃鳳儀有些心疼那個叫做張安的幕後黑手,也有些心疼蘇小滿,她作爲一個女官在朝廷之上慢慢走到今天的位置上實屬不易,這更激發了黃鳳儀要努力做官的心。
師姬真看着眼神堅定的黃鳳儀,笑着揉了揉她的頭滿臉的寵溺。
突然被師姬真摸頭,黃鳳儀有些不知所措,這是她第一次摸她的頭,剛才還滿臉堅定信念的她瞬間紅了起來。
陸府書房内陸離抱着蘇小滿,輕撫她的頭頂安慰道。
“别傷心靜,都已經時候過去的事情了,再去想這些也無濟于事了,人都已經走了,爲什麽還要爲難自己呢!”
雖然陸離口中這麽說但是心裏已經把張安那個混蛋罵了不止一次兩次了,明明就是後來者偏偏要用那種偏激的手法讓小滿不得不記得他,真是可惡。
蘇小滿靠在陸離的懷裏,并沒有哭泣而是無聲的憂傷罷了。
“我沒有爲難自己,就是有些觸景生情罷了,當時的案件我真的記憶猶新,現在一聽到渝州仿佛那都是我前些日子經曆過的事情。張安他真的是壞透了,讓我不得不記得他。”
陸離當然是不開心的,自己的夫人心中總是有一個其他男人,想想都覺得生氣。
“好了不要想那些事情了,你是不是有給杜月回信?”
傷感中的蘇小滿聽到陸離這麽問便擡起來了頭對他說。
“我已經給他回信了。不過從上京到渝州騎馬也得兩三日,所以等到他在回信過來時可能就得五日之後了。”
聽着蘇小滿的解釋,陸離有些愣神,如果要是杜月能盡快整理文書的話,大概三四日就能到上京,這件事情拖的事件越長恐怕是越不太好辦。
蘇小滿看他一臉愁容便也就不在情緒低落下去便起身扶着他的眉頭,輕笑到。
“好了不要犯愁了,這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便沒辦法控制了,所以我們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
勸說完陸離,蘇小滿話鋒一轉開始聊起了家常,問着望舒近日的情況,她也好久沒有去看望舒了,作爲一個母親她實在是太不稱職了。
陸離看她這是在轉移話題讓現在的氣氛變得活躍起來便接着她的話和她一起讨論起他們那唯一的兒子來。
杜月那邊自從給蘇小滿送了書信就開始整理文書,一邊整理還一邊調查着渝州的情況。
前些日子渝州出現了些不法份子,杜月本以爲是一些不成氣候的刁民,便着手去調查,可誰知他呢并不是一些不法組織,他們是有組織有紀律的一個有些不一樣信仰的組織。
越是深入調查杜月越覺得此事有蹊跷,現在渝州城的百姓們根本不服從他這個知府的管轄,雖然明着不表現出來,但是暗中經常會經常組織一些祭活動。
說是祭祀活動剛開始的時候隻用一些牲畜祭祀,但是慢慢的他們就開始用活人來祭祀。
祭祀的時候口中還念念有詞,便是複興前朝。
杜月調查到他們開始祭祀的時候便開始給蘇小滿寫信,信中并沒有寫他們用活人祭祀的事情,因爲他怕書信在途中被人劫持便也就簡單的把事情叙述給了蘇小滿。
杜月在整理着要上交給皇上的文書,一邊還在想着,三日過去了蘇小滿是否收到文書并回信與他,要是三日後他沒有收到蘇小滿的信件他便把文書上傳給皇上。
杜月在這幾日的調查中隐隐約約的聽到有人說這個邪教組織領導層是個神出鬼沒的人,功夫十分了得,所以杜月不得不像蘇小滿求助。
其實杜月也在猜測背後的指使者是誰,可是無從得知,派出去的官府的人死傷慘重,有些下落不明的大概是被他們那個邪教拿去祭祀用了吧。
想到這裏整理文書的杜月攥緊拳頭,他做官明明是爲了百姓安生,但是總是有那些邪惡的勢力在暗處做些惡心人的事情。
越想越生氣的杜月便攥緊拳頭,認真的把自己調查出來的所有事情都寫在文書上。
蘇小滿這裏日便是正常的上朝等待着杜月的消息傳來。
三日過去了也不知道杜月有沒有收到她的回信,也不知道在這些日子裏他有沒有查到一些什麽東西。
而杜月那邊在等蘇小滿回信的日子裏,一邊整理文書一邊進行着調查。
這幾日過去了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消息,被控制的百姓們竟然都在說着一個名字,那就是尋夜。
雖然當時杜月和蘇小滿并不是一起行動的,但他也在蘇小滿的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這個名字不是那個已經去世的人的名字嘛,先在怎麽又出現在渝州城中了呢?
杜月十分慌張,得到這個消息後便躲進書房開始給蘇小滿寫信,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一定要通知蘇小滿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