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滿見香蘭瞬間明亮的眼睛,便從嚴肅的時刻放松了一下笑着說。
“怎麽,跟蹤追查這種累活,接到了有那麽開心嘛?”
聽到蘇小滿笑意盈盈的說話方式,香蘭覺得自己可能是表現的有些太過了,便整理了面部表情回到。
“當然是開心的,能爲夫人辦事什麽髒活累活都是好的。”
珍珠看她在表态便也一起附和着,說着爲夫人辦事再怎麽難也不累。
蘇小滿看着她們真誠的樣子有些滿足,有這麽貼心的小棉襖們,再大的委屈也不算什麽了。
此時的陸離在上書房中也是緊皺眉頭,因爲蘇小滿被革職監禁,所以朝廷上的那些大臣就變得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一個個的不知道是吃了什麽興奮的藥物一樣,一個接着一個的請他快去把蘇小滿進行處理。
那個時候的師姬真也不能說些什麽,因爲他和黃鳳儀是秘密查案要是被那些有心的人聽了去那不就沒有什麽意義了,便也沒有上前反駁那些大臣。
朝堂之上陸離用以七日爲由推脫着那些大臣,大臣們看陸離還是不動搖便想着明日繼續在他耳邊念叨。
陸離一想到朝中大臣們那些醜陋的嘴臉就想當場沖下去捏爆他們,但是礙着自己的身份也就強忍着怒火不去動手。
黃尚書見朝堂之上的大臣們的發言沒有什麽成效,下朝之後就來到了上書房,打探風聲。
聽到有人禀報黃尚書求見,陸離有些不解,這種時候黃尚書來到底有什麽原因,難道也是勸他把蘇小滿緝拿歸案吧。
想到這裏陸離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難道這件事情真的與黃家有關?
當黃尚書進來的時候,距離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姿态,端正的坐在正座上,見黃尚書進來了便讓其他人都下去了,然後命黃尚書坐着講話。
等所有的人都下去了,黃尚書才開口。
“皇上,關于此次事件,您有何打算。”
經過了上次他和黃鳳儀的事情,他知道黃尚書有插手所以對他已經起了疑心,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緊緊盯着黃尚書然後說道。
“這件事情大概是有些誤會的,畢竟小滿還是我的内人的,她做的事我都不知道看來我是有些不稱職。”
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他不相信蘇小滿貪污,畢竟他才是陸府的當家,現在朝中又拿此事過來說道,恐怕是也想要參他一本。
黃尚書聽他這麽講有些心虛,确實沒錯這要是說蘇小滿貪污,那推理一下來說就變成了皇上貪污了,那可就不好辦了。
看來這次回去之後就得和他們講一下了,讓他們不要逼的太緊,否則那可就是大逆不道了。
黃尚書打探了陸離的意思便也就沒說什麽了,虛僞的說着其實他也不相信蘇小滿是貪污的人之類的話。
總之表面上就是裝作他是好人的樣子,他堅信蘇小滿的爲人不會去幹那些不法之事的雲雲。
當師姬真和黃鳳儀兩個人審問完了犯人便回道了陸府。
蘇小滿見他們這麽早就回來了,有些吃驚的問道。
“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審問的還算順利吧!”
師姬真讓黃鳳儀把當時做的筆錄給蘇小滿看,接到東西的蘇小滿認真的看起來。
這個時候師姬真開口道。
“這些都是今天問出來的東西,果然他們是有所預謀的,看到鳳儀的時候立馬就指認是她。”
一邊看筆錄一邊聽着師姬真講話的蘇小滿,聽他講完便也就放下了手中的資料然後對師姬真說。
“是嘛,那背後的人肯定是把我的畫像給他們看過了,不管誰問都指認我就對了。”
說到這裏蘇小滿看到最後一頁有陸府的下人去聯系他們可能就是那個被安插進來的小童吧。
蘇小滿想着珍珠他們也剛出去便對師姬真說。
“今日珍珠出門采買,貌似是見到了那小童的身影,我已經讓珍珠香蘭去跟蹤了,到時候有什麽消息我讓她們通知你們。”
師姬真點了點頭,說是知道了,之後便又帶着黃鳳儀出去查找線索了。
說是去找線索但是他們現在卻無從下手,畢竟一點頭緒都沒有怎麽開始呢。
想着無從下手,師姬真便想起了這次負責查案的老禦史和新晉禦史,便帶着黃鳳儀前去慰問。
到老禦史的府上時,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沒在家,門口的守衛說他家主人出去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到了新晉禦史的府上的時候,那個禦史很殷勤的将兩個人請到府中,畢竟還是新人所以對師姬真這個前輩還是挺敬重的。
到了府中,新禦史讓下人去泡茶,自己和兩個同僚聊起天來。
師姬真剛開始的時候并沒有直入主題,而是寒暄着問他有沒有習慣禦史台當差,有沒有什麽不懂的地方。
新禦史一一作答,并且向師姬真表示謝意。
一些家常過後師姬真便開始了正題,開始詢問道,此次查案的過程。
新的禦史一直是被蒙騙其中的,所以很榮幸爲他們将此次查案的經過。
“師前輩,您不知道這次一起查案的前輩可厲害了,也不知道怎麽拿到的那些項目,然後去碼頭調查起來也非常的順利,那些商人們根本沒有反駁的機會。”
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賬本?師姬真有些疑惑便問道。
“那賬本,你不知從何而來?”
新禦史撓了撓頭,有些不知當講不當講的,慢吞吞的說道。
“這個我不太清楚,大概是說從一個大人手中拿到的,那個大人也在查此事。”
師姬真和黃鳳儀聽到了某個大人,便心中走了數,想必就是他口中的大人操控的此事。
當師姬真在詢問是哪個大人的時候,那新禦史也有些摸不清頭腦,看他爲難的樣子師姬真便沒有在問下去。
之後他便假裝的和那個新禦史講了些大家都知道的常規之事。
家長裏短過後他就帶着黃鳳儀離開了新禦史的府邸。
這幾日,珍珠每天都帶着香蘭在街上遊蕩,因爲上次她看到那個小童的時候他的手中似乎是拿着藥包的,如果是什麽人病了,肯定是不會隻吃一副的。
所以珍珠超級聰明,在和香蘭在街上蹲的同時兩人走遍了大大小小的藥鋪和他們詢問。
功夫不負有心人珍珠在一家不起眼的藥店問道了她想知道的情況。
她們兩個人輪班去詢問,這次是珍珠進去詢問。
看到在案闆前昏昏欲睡的小二,上前敲了敲桌子。
聽到聲音的小二立馬精神起來睜大眼睛看着對面的客人有些獻媚。
“這位客官,有什麽我可以幫助你的嘛?”
珍珠看他一副谄媚的樣子,心想這次的詢問可能不會那麽的簡單,便試探着問道。
“是這個樣子的,我是這裏大戶人家的一個仆人,之前我的弟弟和家中的老人來這裏尋找我,但是府中管教的十分嚴格所以和他們講并沒有我這個人。”
珍珠說着便假裝的擦了擦眼睛,裝的還有模有樣的,哽咽的繼續說道。
“他們沒有辦法也沒有銀兩便在這找了地方落腳,我現在找不到他們,隻知道家中老人病了要定期拿藥,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來這裏求醫問藥。”
說完這些珍珠便用手帕遮住眼睛等着小二的回答。
此時的小二本想着不搭理這個人的,但是一聽她的故事有些感人,便詢問了一嘴。
“别哭了姑娘,你說說你的那個弟弟和親人什麽樣貌,說出來我好想想我有沒有見過不是?”
珍珠叫他心軟,便哽咽着把在陸府做壞事的小童的身高樣貌和那小二一一道明。
小二一聽便在腦中搜索着經他手的客人們,他們店裏的客人是不多的,所以當珍珠講完那個相貌之後便雙手合十,瞪大雙眼認真的說道。
“一個男孩大概有十三四歲的樣子,個頭還不算太高,臉上幹幹淨淨的看上去有些清秀對不對。”
一邊說着一邊比劃着大概的高度。
珍珠見他表現出來的高度和形容出來的樣貌有些相符,便整理好情緒看上去像是找到親人一樣開心。
“對對對,沒錯就是他。你有沒有他們的落戶的位置?”
小二看她不在傷心還問人家的落戶地,便繼續說着。
“這樣的,他們住在哪裏我還真不太清楚,不過他一般是三四天一來,離上次取藥也有個兩天了,要不明後兩日你過來等他?”
珍珠一聽日子快到了便想着不能暴露她們的信息所以她眼眸一轉,便對小二說。
“這有些不方便,我們府中管教十分苛刻,可能過兩日是我當差根本出不來的,要不這樣等他來了你也不要說我在尋他,要是他知道我來問他又不去找他們的話,他們一定會對我不滿的。”
小二看着看似慌張的珍珠,便心軟點頭答應了她,到時候那個小童來了他一定閉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