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屋子裏蘇小滿和師姬真兩人雙雙靠在潮濕的牆上,蘇小滿摸着潮濕的牆體推測道。
“師姬真,我覺的我們現在是在道觀的地下,你信不信?”
師姬真聽了蘇小滿的推測,有點不太确信,按道理說兵部侍郎不應該把他們放在道觀附近,而是應該去更遠更偏僻的地方。
因爲沒有任何一個犯人會把綁來的質子放在他們消失不見的第一現場,所以師姬真搖頭用他沙啞的嗓子反問說。
“你說地下我覺的沒錯,但你覺得他會把我們藏在我們消失的第一地點?”
蘇小滿聽師姬真這麽說有點将信将疑,但是仔細想來如果兵部侍郎想帶他們有也是三個人這麽大的目标不太好搬運,要是在地道裏運輸那也不會離道觀茶廳多遠,總而輕笑道。
“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我們沒在茶廳正下方,我們也八九不離十的在道觀裏。”
師姬真本虛弱的靠在牆上聽她這麽一說,仔細想來也是這個樣子沒錯的,他轉過頭看着比自己還精神的蘇小滿心裏有些失落,明明自己是個男人但卻沒有一個女子堅強,雖然是書香人家出來的孩子,但怎麽說自己也是個男子,想着自己當時信誓旦旦的說要敲暈兵部侍郎,現在想起來是多麽的嘲諷。
蘇小滿看他萎靡不振的樣子,心想怎麽才能讓他振作起來,想起來當時在車上師姬真說要是被欺負了他就要用棒子打暈兵部侍郎,現在提出來打趣他他應該能振作起來。
“喂!師姬真”
蘇小滿壞笑的看着師姬真,心裏的算盤打的是個響亮。
師姬真不知道蘇小滿要幹什麽,疑惑的看着蘇小滿,歪着頭的師姬真就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但因爲慘白的面色是他看起來有點像被玩壞的木偶。
蘇小滿看着他此刻的樣子,心中有點不安,但又打趣道。
“師姬真你記不記得你來的時候說,兵部侍郎要是對我怎麽樣你就用棍子敲暈他?”
聽到蘇小滿這麽一講,師姬真慘白的臉上黑了幾分。
在黑暗的環境裏,蘇小滿沒有看到師姬真臉色的變化,但是師姬真身旁的氣息使她不安,她心虛道。
“師姬真你怎麽了?我不是故意要打趣你的,我看你心情有點低落所以才打趣你兩句,你看可你看我脖子上還有劍痕呢!我還是很樂觀的。”
師姬真聽了蘇小滿的解釋慢慢的把頭轉向其他方向,心裏暗暗自責,是啊!她脖子上還有傷我怎麽能讓她擔心呢?爲了解釋清楚他别過頭去輕聲說道。
“我不是生氣,我就是自責,明明我一男兒,卻不敵你一女子剛強,我、我真的太不中用了。”
蘇小滿靜靜的聽師姬真講完才反應過來,他原來不是因爲被綁時間太長而郁悶,而是因爲自己表現得太過堅強,所以他自責啦!
“噗”
蘇小滿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聽見笑聲的師姬真有點愣神,他以爲是蘇小滿在表現自己憤憤的講道:“蘇小滿!你竟然嘲笑我!還把不把我當朋友?”
看着又生氣兒的師姬真,蘇小滿欣慰的笑了,終于把他哄好了,她解釋道。
“别這樣别這樣,咱們都是朋友,我這不是怕你堅持不住嘛,來個小玩笑而已啦!還有你放心我感覺啊救我們的人馬上就要到了。”
師姬真笑了笑,沒有說話,靜靜的靠在牆上閉目養神,看到他這樣蘇小滿也放下心來,這麽長時間怎麽算救援的人應該就馬上到了隻要安心等上幾刻就好了,也不知道兵部尚書怎麽樣了,是否還活着。
自從被兵部侍郎帶出來後,兵部尚書就被帶到另一個屋子。
這個屋子明顯比之前的那個亮了許多,因爲在這間屋子的牆壁上挂着油燈,屋子裏的陳設讓兵部尚書滿身冷戰,這裏的布置是監牢審訊室的樣子,看樣子兵部侍郎是不會罷休。
兵部侍郎壓着兵部尚書進來後扭曲的臉變得更加的扭曲不堪,直直壓着兵部尚書把他綁在十字拷問架上,随後他慢悠悠的走到長桌面前坐下,似乎十分不經意一樣。
兵部尚書也不是沒見過這種架勢,不過這次被綁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房間裏安靜了一會,兵部侍郎來口打破了此刻的甯靜。
“說吧!把你想對我講的想多我解釋的都講明白。不過嘛你說的放他們出去是不可能的,畢竟現在我可不是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聽到這句話兵部尚書有點詫異,他說并不是一個人,這說明他在外面還聯系着什麽人,有個組織在暗中幫助着他。
兵部尚書擡起頭和兵部侍郎對視道。
“剛才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并沒有想讓我的侄兒上任,他并不适合這個位置,我從一開始就想讓你接手我的位置的。”
兵部侍郎一邊給自己斟茶一邊輕笑着,仿佛在之前房間裏的那個暴怒的人不是他一樣。
“這些你都說過了,還有什麽能夠誰服的了我的嘛?我現在啊,覺得一個兵部尚書的位置不太合适我,我想要的是更高更有權勢的位置”
兵部侍郎抿了一口茶眯眼笑道。
這兵部侍郎自從被刺傷之後他就在計劃着如何找到刺殺朝廷官員的組織,皇天不負有心人,誤打誤撞的讓他給找到了他和那個神秘的男子講了他的想法和他想要得到的地位,他願意和他們合作上位成功就爲他們做安插在城中的眼線。
但是神秘人的心思明顯不在皇位上,他承諾兵部侍郎給他提供幫助,并且幫助他走向更高的位置,顯而易見他說的是皇位,而黑衣人的目标隻有一個,他并沒有在他口中打探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兵部尚書心中一驚,他說的更高的更有權勢的位置怕不是皇位?
兵部尚書聲音顫抖的講道。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阿雲的情況了嘛。”
聽到阿雲這個名字,兵部侍郎聽多了一下喝茶的動作,放下手中的杯子擡起頭來盯着兵部尚書,那眼中深不可測,完全沒有以往的深情。
兵部尚書心裏暗道不妙,這個人怎的不是癡迷于那個青樓女子?
兵部尚書心中算盤一打,眼睛一轉開始說到。
“其實阿雲她并不是和真正的煙柳女子,她是一個組織的眼線筆專門在城中收集我國情報。”
兵部侍郎一聽,組織?會不會是和自己合作的組織?如果是那就好辦的很多,到時候他就可以名利美人全全到手,想想就興奮。
“哦?有這麽一回事?那你爲什麽不把她抓起來,而要納她爲妾?”
兵部侍郎顯然還是對阿雲那個女子感興趣的。
兵部尚書看他這般表情,心裏有了打算,激動的回答到。
“她對我家來說有救命之恩,本來我想讓你接手我的位置,不想讓你看被一個煙柳女子所擺弄,所以暗地裏調查過她的身世,在她年輕的時候曾救我那不争氣的侄兒一命,所以我就和她商讨,把她押進我家後院,命人看管。”
“哦?真是如此?”
兵部侍郎不太相信這般離奇的故事,再次詢問道。
“那她就老老實實的在你家後院待着?”
兵部尚書歎了口氣道。
“并沒有很老實,自從到了我家後院每日都在鬧事情,她那個女人才不肯消停的待着。”
兵部侍郎看着他有點嘲諷的意思,反正他的時間多的是,這裏本是郊外,就算有人尋開也不會發現這個隐蔽的位置,他笑道。
“你說她救過你家侄子一命,我倒是想聽聽,我喜歡的女人到底是怎麽救了他的。”
聽他說完兵部尚書開始了回憶過去的往事。
在道觀外的李冉左右查看這附近把手的人員,其實也不算太多也就二十來人,但以他一人在帶着三個虛弱的人應該很難突出重圍。
幾刻中過去了陸離安排的十多人快馬加鞭的趕到了道觀外圍。
李冉和他們彙合後和他們講了一些地形圖,和蘇小滿他們被關的小黑屋的大概位置位置然後講道。
“蘇大人現在應該是沒有什麽生命安危,這道觀附近大概有二十多個人,都是他們的人僞裝的,所以我們要格外小心。”
侍衛們聽了李冉的講解大緻明白了整個救人方案,首先他們的人物就是先将二十人拿下,然後根據李冉提供的地圖方位去解救蘇小滿等人。
李冉已經等不及去救人了下達了命令。
“我們出發。”
所有侍衛齊刷刷的暗暗答到。
“是”
所有人悄悄的潛入了這個道觀,道觀内的守衛看到了有人闖了進來,匆匆集合。
雙方一語不發,上來就開始兵刃相向。
雙方正激烈的交戰中,李冉說到。
“盡量留活口,好讓蘇大人明查。”
十餘人對付二十人左右是有點吃虧,正在交戰時李冉發現有幾個小道童悄然退出戰場,此時他正與兩個黑衣人交手并沒有注意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