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想了想,的确是這個道理,要說這兵部尚書的确是對兵部侍郎用心良苦,他倆的關系也不像是外人所說這般差勁。
兵部尚書并沒有一味的偏幫自己的侄子,倒是對這兵部侍郎有栽培之心,可惜兵部侍郎并沒有明白老人的苦心一味的,辜負着他,這才讓兵部尚書如此的失望。
這會小滿隻能安慰道兵部尚書:“尚書大人,的這件事情你也不用憂心,想來的侍郎大人不過是被世間的繁華,一時間迷惑了雙眼罷了,待到過些時日,他總會想明白的,也能明白你對他的教導。”
兵部尚書冷哼了一聲,也不知道自己的下屬到底何時才能明白這個道理。
看到小滿那炯炯有神的雙眼,兵部尚書心裏面便覺得有些後悔,想到小滿如此聰慧,自己就應該在小滿剛剛考取進士的時候,排除萬難向皇上把她要過來。
就算小滿沒有練過武功,也從來沒有領兵打仗過,可是在兵部當一個侍郎,自己解決解決麻煩,陪伴在自己左右,絕對夠得上資格的。
總比現在這個兵部侍郎好一些,隻會做一些觸犯律例的事情,還要自己幫他收拾爛攤子,實在是可惡萬分。
這會兒來了一個小将,跑到了兵部尚書面前,面色看上去有些慌張,隻是礙于蘇小滿,便不好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看到這小将的樣子,兵部尚書便有幾分火氣,他心裏面本來就積聚了許多的不滿,這會兒看到這個小将吞吞吐吐的,便對他說的:“有什麽事情趕緊說,蘇大人和我相識甚熟,就算她知道也沒什麽。”
這個小将聽到兵部尚書這麽說之後,便恭恭敬敬的對兵部尚書說道:“兵部尚書大人是這樣的,阿雲姑娘又發脾氣了。”
“阿雲姑娘?”
小滿便覺得有幾分疑惑,總覺得阿雲姑娘這個名字,自己好像有些耳熟,隻是不知道在哪裏聽到過。
這會兵部尚書大人臉上帶着歉意的微笑,對小滿說道:“我這後宅還有些事情,我就先去處理了,您自己就請自便吧。”
小滿想了想,自己已經在這邊叨擾這麽久,總不好再給兵部尚書制造麻煩,于是這會兒便說道:“那兵部尚書大人處理自己的事情吧,我也先回陸宅休息了,等到休息好了之後,我還要繼續掉調查上京殺手的事情。”
兵部尚書點了點頭,眼神裏面流露出對蘇小滿的稱贊之情,想來蘇小滿的确是努力勤勤懇懇,沒有給自己留下一絲的空隙時間。
可想起自己後宅那些事情,心裏面卻更加的心煩氣亂,于是便急匆匆的消失在了蘇小滿的眼前。
蘇小滿回到陸宅之後,覺得跟兵部尚書談了這麽久,肚子有些餓,于是便叫珍珠和香蘭送了些點心來。
珍珠和香蘭很快就爲小滿端上來一系列的糕點,琳琅滿目的擺在了小滿的面前。
小滿随手拿起一塊嘗了起來,便連忙誇道珍珠和香蘭的手藝。
“我還從來吃過這麽特别的點心,這到底是什麽呀?”
珍珠笑了笑,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驕傲,對小滿說道:這點心,是加了艾草的,聽說這是怡紅樓阿雲姑娘自創的點心,凡是吃過的人,便再也難以忘記,我也是花了好多法子,才在房坊間求得了這糕點的配方。
聽到阿雲姑娘,小滿連忙喝了口水把自己嘴裏面的糕點給咽了下去,朝珍珠問道:“阿雲姑娘,阿雲姑娘是誰啊?”
珍珠愣了愣,沒想到自家的夫人連阿雲姑娘都不知道,于是這會兒便對小滿說道:“阿雲姑娘,就是那怡紅樓的頭牌啊。”
聽到怡紅樓的頭牌,小滿變覺得腦子有些發麻,對珍珠問道:“什麽,你是說和那兵部侍郎糾纏不清的頭牌姑娘嗎?”
聽到這兵部侍郎,珍珠好像也靈光一閃,對小滿說道:“沒錯就是他,之前兵部侍郎一直執着追求這阿雲姑娘,可是她好像對兵部侍郎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一直沒有搭理兵部侍郎,就算是兵部侍郎一擲千金要買她一聲歡笑,阿雲姑娘也沒有答應,不過這幾天那兵部侍郎好像是因爲被刺傷的事情,倒是消停了。”
小滿這時候驚訝的合不攏嘴,想到剛才那小子所說的話,那阿雲姑娘現在不就是在兵部尚書的後宅裏面嗎?
這會兒瞪大了眼睛,問道那珍珠:你知道阿雲姑娘現在在什麽地方嗎。
珍珠點點頭,認真的對小滿說道:“知道呀,阿雲姑娘前幾天被兵部尚書大人贖了身,是這會兒已經是兵部尚書大人的妾了。”
聽到阿雲姑娘居然成了兵部尚書的妾,小滿整個人就像是一座石像一樣立在原地,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看到自家夫人如此震驚,珍珠便覺得有些奇怪,想來也是自家夫人最近一直忙于禦史台的事情,對坊間流傳的八卦少有耳聞,這會兒便捂着嘴笑了笑,對小滿說道:“夫人怎麽今天對坊間的這些流言這麽感興趣了,你要是想聽的話,珍珠就算是講七天七夜也講不完的。”
小滿連忙搖了搖頭,自己對這些普通女人之間的八卦可是一點興趣都不感,可是這次她卻是發現這兵部侍郎和兵部尚書之間的矛盾點是什麽了,沒有想到,這兵部尚書居然如此的直接,一方面痛恨着自己的下屬勾搭怡紅樓的姑娘,一方面自己又把這這怡紅樓的姑娘娶進自己的府邸裏面當妾。
自己若是兵部侍郎的話,恐怕也是恨透了這兵部尚書。
這時候,有一個小厮急急忙忙的沖進了小滿的房間門口,對着小滿說道:“夫人,師大人求見。”
小滿這會兒正是想見師頤真的時候,想要跟他把這兵部之間的矛盾講清楚,于是便放下了手中的點心,拎起了自己的裙子,就朝着正廳走去。
來到了正廳,果然看到師頤真一個人呆呆的站在正廳好,像是思考着什麽事情一樣,于是小滿便直接小碎步沖到了他的臉上。
要說師頤真回到府邸之後,吃不下,睡不着,滿腦子都是想着禦史大人的話。
自己可不想被蘇小滿拖累丢了官職,于是便放心不下,準備還是來陸宅找蘇小滿問清楚,她到底有什麽計劃。
沒想到蘇小滿卻如此激動,剛剛看到自己,便開始不停的說道:“師頤真你知道嗎,我已經弄清楚那兵部侍郎到底有什麽古怪的地方!”
師頤真連忙擺了擺手,示意小滿先坐,下要說她這樣實在是有些不成體統。
師頤真清了清嗓子對小滿說道:“你先别着急,先坐下慢慢說,我也剛從我的府邸趕過來,正是口渴的時候呢。”
小滿無奈的瞪了一眼師頤真,要說他的求知欲望實在是太低了,自己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都震驚萬分,他卻還在這裏風輕雲淡的,可是沒辦法,看到他就滿頭虛汗的樣子,小滿便覺得有幾分心疼。
于是小滿便叫珍珠爲他倒了一杯茶,師頤真喝完之後,小滿也覺得自己的心情平複了很多,也能好好的把這件事情慢慢說給師頤真聽了。
“師頤真你知道嗎,那兵部簡直就是亂成了一鍋粥,我總算知道那兵部侍郎到底想做什麽了。”
師頤真皺着眉頭,說自己回府之後,也把這件事情思前想後翻去覆來多遍,可是都想不出來就兵部侍郎到底有什麽理由,要故意讓那些殺手來刺殺自己。
隻聽到小滿慢慢的分析道:“我告訴你那兵部侍郎真正的目标,便是兵部尚書,等到他除去了兵部尚書之後,自己就可以登上尚書之位了,而且兵部尚書是他的心頭恨,他除掉兵部尚書,之後便可以報了兵部尚書的奪妾之恨,再加上他是第一批的受害者,所以沒人會懷疑到他的身上,美人懷疑到他的身上,那幕後黑手自然是查不到了,到時候我們禦史台也會被皇上責怪,這可謂是一石二鳥,不僅讓他自己坐上了尚書之位,還削弱了禦史台的勢力,簡直就是用心險惡!”
小滿這一番話說的極快簡直,讓師頤真一頭霧水,于是他揉揉自己的太陽穴,閉上眼睛,在腦海裏面整理了一下小滿所說的話。
這會兒便小心翼翼的問道:“可是這兵部看上去一向是一團和氣,怎麽會突然就鬧成這樣呢?”
小滿嗔怪的看了師頤真一眼,男人做事就是這麽磨磨唧唧的,女人就不一樣了,要說女人在坊間流言這方面的戰鬥力,那是一個馳騁戰場的将軍都做不到的。
這會小滿就把自己聽到和看到的一五一十告訴了師頤真。
師頤真聽完以後,便面紅耳赤的,他是世家大族的弟子,又是一個讀書人,自然從小就被教育,要和青樓女子劃清楚界限,不能去那樣的勾欄瓦舍自甘堕落。